萧桐并没能坚持到医院就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
司机有些忧心地向陆薄炎报告,“少爷,最近的医院堵车有点严重,附近倒是还有一家不堵车可以直接到的医院,但不是咱们家的。”
“废什么话,赶紧过去!”陆薄炎一边往萧桐手臂的静脉中推送液体,一边冷声命令司机,“开稳一点。另外,帮我连线Vivian。”
没多久,司机就联系到了陆薄炎的特别助理Vivian。
“小陆先生,您有什么吩咐?”Vivian其实是陆薄炎父亲的秘书,做了陆薄炎特助其实也就是他回国之后的事情,所以并不算太熟悉。
陆薄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头问司机,“那医院叫什么?”
司机瞥了一眼导航,嘴角抽了抽。“市一医院。”
“Vivian,我现在要你替我联系市一医院,五分钟后我会由大门进入,让他们必须给我空出一个手术室来,另外,妇产科有手术助理经验的护士给我留三个待命。”陆薄炎有条不紊道。
Vivian默了一会儿,“小陆先生,您这个要求我可能并不能办到。陆家家大业大是不假,但市一医院是公立医院,就算是您父亲,也没有资格这么要求人家。”
陆薄炎忽然敛了眉眼,声音里也透出了冷意来,“那是因为父亲不是我。Vivian,做得到是你本分,做不到是你能力不济,虽然你跟了父亲多年,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试用期没过的新人而已,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陆薄炎也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撂了电话。
司机感慨于小BOSS的雷厉风行,气势逼人,同时又为小BOSS捏了一大把汗。这s城中,谁不知道有三个惹不得。
贺家孙,陈家少,陆家的秘书剽且傲。
没错,剽悍又傲慢的那位指的就是这位Vivian小姐了。
不过,三分钟后,陆薄炎的电话就响起了,看少爷的神色,Vivian应该已经把事情完美解决。见此,司机不由得佩服起少爷来。就算是老爷要Vivian办事,也没有这么态度强硬且成功过。
车子到了市一医院之后,果然见几个护士站在了急症室的门口,翘首以盼,只是,为什么旁边还躲着记者呢?
陆薄炎回国之后没少上头条,所以对于跟踪偷拍的镜头,一向比较敏感。
他微微皱眉,低头对司机小声说了两句后,抱了人下车就往急症室冲。他不可能等清场了,毕竟萧桐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
而司机倒是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开始打电话。
在急诊室门口等候的护士,一见陆薄炎下来,就推着移动护理床过来,接过了陆薄炎手中的人。
“陆先生,您在这等候吧,主治医师已经在里面了。”到了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护士拦住了他。
陆薄炎一把推开了她。“我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别人动刀子。”
接着,他直接进了手术室的大门。
没多久之后,全副武装的某位白大褂也被陆薄炎从手术室“请”了出来,手术室的大门被缓缓关上。
没有了陆薄炎在场,躲躲藏藏的记者们也纷纷都从暗处出来了,他们将那位被赶出来的医生拉到一边,“医生,您是刚刚进去的那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吧?为什么您出来了呢?”
“陆医生是外科的专家,他打算亲自动手,人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才就近送过来的。”医生如实道。
“是什么手术啊?”有个记者给医生递烟,企图挖出更多的消息来。
医生拒绝,“抱歉,我不抽烟。另外,那是病人的隐私,我没法多说。”
有几个记者又缠着问了几句,但那医生特别有操守一直都没有说,而且还推说自己要查房,打算溜走。
不过,这时候有人却忽然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塞到医生手中。“医生,我们都知道您是个特别有职业操守的人。下面我们问的问题,您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不用您说话,您看这样行不行?”
医生默默将信封塞进白大褂的大口袋里,对那个厚度十分满意,“你问。”
“方才被陆医生抱进去的那位是贺家的少奶奶萧桐吗?”
萧桐这个名字,最近在八卦杂志上出现的频率可不低。并且还被与贺家少奶奶这个称谓划上了等号,关注度自然也是非比寻常的。
医生坦白道,“我不知道。”
说实话他确实是没看见陆薄炎怀中女人的模样,甚至都没有机会靠近那个女人三米内,就被陆薄炎拎出来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之后那人又问。“那位女士的情况严重吗?”
“不好说。”医生的表情高深莫测地微微颔首。
血崩也不过如此了。他出来的时候发现地上一路蜿蜒的血迹,觉得方才被陆薄炎“请”出来实在是幸运,因为那个病人看起来病的十分严重,万一自己要是做的不好,那也是个事儿。
“我们听知情人士透露,陆医生要的是妇产科的护士做助理,请问……那位女士是妇科方面的疾病么?”
医生依然颔首,“不好说。”
“是不是流产?”
这次医生依然如故。
这么一来,记者们就明白了,这位医生的“不好说”就基本是肯定答案,他们决定继续蹲点下去。
毕竟,陆氏的唯一继承人陆薄炎竟然抱着疑似贺家少奶奶来医院,亲自动刀为对方做流产手术,这种消息的每一个字,都具有爆炸性。
他们心中十分激动,也十分感谢半小时前忽然打过来透这个风声的那位匿名人士。
三个小时后,关于陆薄炎抱佳人急症,还亲自动刀手术的新闻霸占s城所有八卦新闻媒体的头条。几张似是而非的图,几个绘声绘色的文案,让所有的观众都几乎脑补出了一个豪门三角虐恋的故事来。
陆薄炎的手机响个不停,但是他都没有接,最后甚至想要直接关机,只一心守在萧桐的身边。
萧桐正在打着的点滴上,挂着一个卡牌,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记录了她的名字、年龄以及血型。而陆薄炎就对着这张卡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焦躁和懊恼。
Rh阴性O型,俗称的熊猫血。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明明只要他再小心一点,就可以让她避免这伤害的……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了一个不同的铃声。
不同于别的对待,陆薄炎连忙起身接电话。
“小陆先生,您要的血浆现在已经在空运过来的途中,麻烦您安排市一的停机坪空闲。”说完,对方就直接扣了电话。
陆薄炎也不废话,直接吩咐守在门外的司机去安排这事,儿他则将萧桐吊着的点滴稍微开的大一点。随手抬手摸了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桐桐,对不起,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你放心,这苦我不会让你白受。”
没多久,司机安排好了陆薄炎的布置,转头进了病房,有些忧心忡忡道,“少爷,外面舆论都翻天了。您要不要看一看?”
“之前我让你安排人去查的事你查了没有?记者是不可能无端出现在那里的。”陆薄炎漠然道。
“查过了,是贺家老宅那个方位来的匿名电话。”司机道。
陆薄炎微眯了眼睛。“是么?既然贺少他喜欢玩自掘坟墓,那我们就帮他一把。去,透出明确消息去,住院的就是萧桐。明天这个时候再说我是萧桐主治医师,让陆氏新闻发言人亲自发声明打脸。”
这位司机是个十分精明的,陆薄炎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小boss到底要干嘛了。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之后的时间,陆薄炎就一门心思照顾她,任由外面舆论天翻地覆。等萧桐病情稳定下来之后,时间就开始变得惬意起来。
而与此同时,和他们同样惬意的人还有贺哲楠。
他左拥右抱,环花倚翠地在某个私人会所里寻欢作乐,十分快活。一个节目结束后,他们打算将场地换到会所的花园里去。
这个时候,有个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的女模忽然凉凉道,“贺少,你家里红旗都要被别人挖走啦,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
贺哲楠闻言停住脚步,一把将那女人拉进怀中,邪魅笑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出轨的又不是我。”说话间,他手就伸进了女人衣服里。
女人娇笑着欲拒还迎,“你可真不要脸,这都不算出轨啊,那算什么?”
男人旁若无人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卧轨,你意下如何?”
一屋子女人笑的不行。女人们见贺哲楠吃这一套,顿时有个胆子大的犀利道,“贺少,‘爱上一匹野马,你的头上就是一片草原’,你真的不打算换一面红旗么?”
“换?”贺哲楠一愣,从那女模的身上起来,冷笑了一下,“换谁?你么?”
气氛顿时冷下来。
女人们面面相觑,都看向那个捅了马蜂窝的女人。最近几日,贺哲楠喜怒无常,博关注的人也少了很多。不过,那女人既然有胆,自然也是能屈能伸的。
她马上媚眼如波地依偎过去,“贺少你想的可真美,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贺哲楠噗呲一声笑出来,气氛终于开始回暖了一些,不过他下一句又将一切打回到了冰点。“那你要嫁给谁?陆薄炎那样看似温柔稳重的嘛?”
说着,他一把推开了那女人。无比讽刺地看着她,“可惜了,陆薄炎是*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