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菲利斯虽然有一点一根筋,没??矮这么有灵性,但是大家全部一直觉得,这货才值得培养。
李新宇也举棋不定,菲利斯此人做兄弟还可以,??矮此人做朋友也合适。
“菲利斯吧,起码他这会儿是忠心投效我们的,这回去踩盘子,我们只不过是前哨战,以李新宇你指挥统帅,??矮这一方面性价比不算太高,不过他今天表现还可以,应该给予鼓励。”张颖惠毕竟在公司混过很长时间,他们这会儿需要的是个实干家,而不是指挥家。
当决议结果出来后,正在引擎盖上跟着罗德昆学习警戒的菲利斯被叫到了李新宇跟前。
他定睛一看,秃子男正在修缮着十字弩,而那一个很有气魄的“彼得老爹”,手里正提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在安装组件。
而他的另外一个“领导”,沉默寡言的恬妞姐也擦拭她的半自动步枪。
李新宇对着他笑了笑,“菲利斯,我们要去芦笙镇踩盘子,你上次考试不错,我很看好你,和我们一块去,你是我们的引路蜂。”
菲利斯昨夜梦到过李新宇带着他们,营救出自己的校友,他还正要摩拳擦掌的想对李统领提出恳求,没想到这边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共青团员连忙立正敬礼,“谢谢,谢谢,李统领,我一定配合引路,你们请务必救出我们校友。”他很是悸动,自己总算可以大展拳脚了。
李新宇匍匐在草地上,不顾四周有一点泥土的潮腥,这芦笙镇的地貌还真的是奇特,呈现环蛇之局。
就在半小时前,李新宇他们在菲利斯的引领下,来到这里,他们发现山寨中人头晃动,没法,大家全部只能隐蔽。
“大伙留神点,我们缓缓爬过去,等彼得阿潘回来。”就在李新宇转头给一边的秃子传话的时候,他前方的林荫,一阵摇晃,恬妞紧紧的握紧了手里的冲锋枪。
彼得阿潘阴郁着脸,来到大伙跟前,这一贯很乐观很刚毅的壮汉,脸上一片阴云,愁容深切。
“大伙跟着我来,山寨的防备,很麻痹疏忽。”彼得阿潘说话声音,逐渐的变得生冷,李新宇他们也不清楚为啥有此异变,大伙全部当心的跟着彼得阿潘跑到一个寨角。
顺着陡峻的枯藤,五人艰难的攀爬上去,菲利斯差了点,但是年轻人很吃苦耐劳,手掌擦破皮了,也不哼哼。
这一件房间,古色古香,几乎都是竹片。
彼得阿潘带头,大伙从窗户溜下去,别看彼得阿潘年纪大了,但是他在李新宇这拨人中,已经算是身手矫健的家伙了,只用了二十来分钟,便寻出了突破口,让李新宇他们摸上来。
房间里全部是些竹片家具,还有个竹片沙发,有一点旅店样子,正当李新宇放下心中大石,暗想咨询下彼得阿潘的时候,刚才端着冲锋枪的在一旁警戒的恬妞突然踉跄几步,脸色铁青的跌坐在地,还捂住自己的小腹突出一地的黄疸水。
“恬妞你怎么回事?”“恬妞姐,你看到什么了?”几个人虽然镇定,可是声音中依旧透出了慌乱,恬妞这一段日子的行为,一直坚强冷峻,从刚才她凝神戒备的架势就看得出训练有素。
彼得阿潘按着她人中,帮着恬妞清醒,“你们去那一个窗孔看看吧,吓死你们。”特种兵的口气里森森含怒。
李新宇满不在乎的走到了窗户前,再不济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轮流发生性关系嘛,有啥紧张的,几个本地乡民和一拨共青团员相处一室,不就这么一档子事?
可是当李新宇的眼神转向那一个苗阜的时候,他也浑身剧烈颤抖,他身边的菲利斯更是虎目含泪,忍不住自己哭了起来。
那一个苗阜上是两个木桩,上面挂着两具干尸!就像十字架一样,干尸赤身裸体,已经被暴晒多日。
李新宇自感觉自己杀意弥漫,在末日也见过死尸,但是他不曾想到,在这里,他会目睹这样一幕。
不敢于外界的丧尸直面,自己躲在山寨中,日夜宣淫,这一种生活态度,李新宇可以容忍,因为过去的他也这么想过,把眼睛给闭上不理现实的残酷,逃避生活。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为了资源就想做掉这几个本地乡民过意不去,自己简直是黑吃黑,但是定睛一看这场景,他才义愤填膺,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天行道!
木桩上的两具尸体,一具是个女人,容颜依稀还可以看出活着时的秀美,不用说这一定是位青春活泼的女大学生了。
另外一具,却是个男人,李新宇已看不清他被刻意砍烂的脸膛,但是有一点肥胖的身体,不想少年,难不成本地乡民内讧了?
“别再哭了,我们会好好对付这一些败类的。”彼得阿潘一把抓住有一点憔悴的菲利斯,“你要一定要记得,你活下去就是赢家,这末日没了宪法,有的人就暴露出豺狼的心胸!”
菲利斯缓缓的合上了泪眼,大伙也不愿多看,这臭小子活生生将自己嘴唇,咬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的眼红肿,“李统领,快救出我的校友!”
秃子男眼中露出一丝佩服,“臭小子,我们不就是来救援的吗?这会儿你情绪舒缓下来,负面情绪只会耽误事,你不要怀疑李新宇。”
而恬妞则从背囊里取出了创可贴,这一节骨眼,一定要记得稳重,“你不用担心,我们跟着宇哥仔,就是为了扫除一切害人虫,我们会干掉这群比丧尸还坏的恶棍!”
李新宇接过彼得阿潘拿过来的毛巾,几人撤出窗户,回到了房间中间,“等一会儿,找到个你们的校友,了解情况,不管怎么说,这一种只是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欲望就糟践人的畜生,死定了!”
几人全部点了点头,这一幕叫他们想起了人吃人的黑暗社会,甚至是原始社会,如果那样,人和猪狗何异?
“这会儿大伙情绪全部有一点消沉,我们休息下,等一会儿再行动。”李新宇不清楚如何应对这一刻的局面,他清楚那几个本地乡民在劫难逃,若他们来到李新宇跟前,李新宇会当机立断的咬碎他们的骨头。
这是李新宇头一回这么杀意沸腾,与之比较,李心武跟这一些人比起来,简直是善长仁翁。起码那厮只抢资源,不害性命。
几个人默默的休息了半小之时,李新宇一直在来回渡步,“这里有一点反常。我们这会儿身处的地方,想必是寨子的深处了吧,如何看不见人?”
刚才菲利斯已经认出了那一个少女是他们年级中文系的班花,祝姬,也是学生会会长,而那一个男的,却是四个本地乡民中的一员。
这现实,让大伙有一点烧脑子,如果说祝姬是因为得罪本地乡民而死,那这位死掉的本地乡民何解?如果说是起义造反,不会还让祝姬的尸体这么暴尸荒野啊,这分明了是种屈辱呀。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对面的阴暗的房屋内,迈步走出来两个身影,陆陆续续的,也从其他房间里出来三四个人,有的对着寨门走去,有的手里提着木铲,看起来是去干农活。
山寨变得有生气起来,这使得李新宇他们有一点诧异,这太反常了吧,突然李新宇清醒,“这会儿什么时候了?”彼得阿潘回话,“早上十点。”
“这一些人,该不是才起床吧?”李新宇这话一出口,几个人就面面相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赖床?
我们天天早晨八点就晨跑特训,时间都嫌不够用。
“这,也许被你说重了。”他们身后的菲利斯小心的道,之前他们就是浑浑噩噩的度日,等着部队来救援,而之后被本地乡民压榨,他们更加有一点失去了魂魄,根本不会早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那一个泉眼,在哪一个地方?打蛇打七寸,那是这帮人的咽喉。”秃子男开口问道。
菲利斯指了指对面一栋石头砌的简易小屋,“就在那儿,原来只是个露天的井口,但是后来本地乡民在哪一个地方建造了小屋,我们也没理会,他们建好后,我们就……”说到这里,菲利斯低下头去他才清醒,本地乡民与他们翻脸,一定是蓄谋已久。
“只有这一处?应有其他的吧?”李新宇有一点不解。
“其他的,全部被他们投毒了,他们还把山寨外接的自来水管切断,让丧尸污染水源,我们更是情况糟糕。”菲利斯的话,叫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这一群学生的生活还真的是悲惨。
“你们看。那两个校友,就是去采蘑菇的,走我们偷偷过去,先找那两个人商议。”彼得阿潘打头,五人偷偷的从后门摸过去去,出去以前,李新宇当心的掩上了窗户。
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对着李新宇他们这边的建筑,没人闲逛,所以李新宇他们很快就借着屋檐的掩饰,来到了寨角农田中。
看着百米开外走入丛林的两个人,李新宇比了比手,几人仿若狸猫一样,弯着身子,也窜进了林中。
在寨子中各种各样工作的小家伙们,全部有一点面黄肌瘦,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他们并不清楚已经有伙人偷偷进来了,那几个还在房间里打牌的本地乡民,也不清楚以前逃走的菲利斯,竟然带人来偷袭了。
只有在木桩上的祝姬好像看见了,一束雏菊柔柔的的在她发髻上飘动,她好像在欣慰的微笑了。
越过农田,有一点零散的脚步声,让呆头鹅冷静下来,“大伙慢点,声音别太大。”李新宇沉着嗓子说道,菲利斯早就说过,他们有过叛徒,不能疏忽。
“大伙一定要记得,等一会儿要以快打快,最好是一招打昏他们,拖到没人的地方再问话。”彼得阿潘补了句,“以前秃子你就是干这个的吧,还熟练不?”
秃子悻悻的笑了起来,“我说,彼得老爹,这事你怎么还念念不忘,我打的是丁拳小子,你头上那下,可是鸡哥下的黑手。”
“呵呵,我就是要你重操旧业嘛。”彼得阿潘开玩笑,几人又对着山林深处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