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擒有个缺点很要不得,那就是他说谎的时候太过真挚,而讲真事的时候又太能忽悠。我感觉他跟我说的这些汤嫩的过去,完全不在我能理解的范围里。
比如他说什么人人都很畏惧那个毒女,可毒女最后是怎样选择了他对他死心塌地的效忠;还说毒女连名字都没有,是他亲口赐她“嫩”字,并且让她跟随自己姓;更甚至还说起了,他养的死士里有多少人丧命,又有几个活到如今,汤嫩便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个。
汤嫩医术了得,但世间但凡医术好的人,都不愿意去救人普度众生,这是一个默认的惯例,结果因为她的主子大开金手指,她便以神医的身份落户大岐,参与那次活动。她就像一朵落花,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有意,而汤擒就是流水,照旧是万里挑一的无情。
唉,我听后只想表示,这年头坊间最苏的玛丽苏或者杰克苏小说都不屑写这个了。
我有时候也会想想,如果当年没有被汤擒列入计划范围,我是不是还依旧过着清闲到胯下幻肢疼的地步?会不会还混着,风花雪月,与男人兄弟们一同喝酒?四处游览?总之我想自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以女装成为人.妻。
“你吃醋啊?”汤擒侧过身来,笑着看我。
我只想当场谋杀亲夫:“我?开什么玩笑,我会为了这样的小角色吃醋?别忘了我以前做过多少牛逼事,看见不喜欢的人,要么就揍到对方永远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要么就让对方永远只能出现在我的身下,懂不?”
汤擒笑得更浪了:“喂,我说,那我是不是第一个把小侯爷压在身下,并且至今仍活着的人,我这么幸运,有没有奖励?”
这个浪男人的魅力丝毫不减当年,我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担心他又索取无度,害我次日睡过头出糗。
后来,汤擒终于消停了,也实在是因为累了,睡得比我还快,还香。
我离梦境里周公的距离只差了零点零一米,结果又听见淡淡的一声瓦片响,顿时肝火上来了,那个汤嫩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走路吗,没事上什么房,专门想影响我睡眠对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越静的夜里细微的声响就会越明显啊?
我揉着太阳穴起身,不是我非要和她计较,是她有点逼人太甚,我穿好鞋出门,双手叉腰准备说她几句,结果———
“苗?!”
话一张口就被他捂了嘴,将我一起带上了树。
树枝不够结实,虽然有层层叶片阻挡,还算隐秘,但我一下都不敢动,生怕两人一起摔下去被抓个正着。所以我紧紧抓着关苗的腰身,根本没反应过来有丝毫不合适的地方:“苗,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你每次都会找到。”
“主人,你没死的音讯要不要告诉皇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我的额头上悄然冒出一根黑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