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被围观了。
因为我放走了暮齐,大当家负手而立,等着我的解释,我咬了咬唇,脑子里转了一大圈,都想不出一个好点的借口。
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薛大哥,再有一个月时间,桌子我就能做好,赔给你。”
薛让盯着我的眼睛,我躲无可躲,那种犀利的眼神就好像我真是一个害虫,不远千里万里到达飞云帮要害他们。
“你认识他?”
薛让冷冷的一句话,让我无法不答,我点头:“认识,他是来找我的。”
围观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骂我“叛徒”,二当家还过来踹了我一脚,骂道:“小在啊小在,你真能耐,当时哥儿几个抓你回来完全是想让你给大当家暖床,你觉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是大当家护你,给你尊严,哥儿几个也对你掏心掏肺好吃好喝地照料着,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与其如此,你就还去当被压的货吧!”
我被那一脚踹在屁股上,顺势跌倒在地。我知道他们怨气为何,因为暮齐和他的手下在打斗的时候伤了飞云帮的很多弟兄,有的腿折了,有的中箭了,各种伤势,竟然是因我而起,他们能不生气吗?
更甚至有冲动的人举刀要过来砍我,好像我真是个十恶不做的祸害,可是难道他们忘了吗,不是我想来这里,我也是被迫的。
大当家对着人群压了压手,“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到这一步,不是赔一张桌子就能了事,我只能梗直了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我说的是反话,想提醒他们我一直都很冤。
大当家这么聪明,理所应当地察觉了出来,他对人群讲:“你们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小在,你来我房里。”
我跟着他去,他的房子一直都在山寨的最边处,背靠群山,也是因为他比较喜欢低调,不爱热闹,我跨过台阶,就觉得阴冷之气直扑过来,“薛大哥……”
薛让问我:“疼吗?”
我迟疑道:“什么?”
薛让:“他踹你那一脚,我看用足了力气。”
语气里的关心不像是假的,但……他为什么?
薛让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身前拉,另一只手朝着我的腰带摸过去,我一个激灵,忙挣脱开来:“你要干什么?!”
薛让那股很像长辈的气质又流露了出来:“我看看有没有肿,帮你上点药。”
“你不怪我?”我很诧异。
他道:“自始至终错都不在你,怪你做什么?”
“可是他们说……”
薛让道:“他们是粗人,有很多事情看不透彻。就好比你是女人的这件事。”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试探我,我有露馅吗?什么时候?“薛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从不跟弟兄们一起洗澡,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里洗,不是吗?”
“你偷看我?”
“那倒不是,我凭直觉。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房里,我就感觉到了。”
“可是,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薛让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不自在,我不知是因为什么,只能闭嘴不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