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荡花丛十余载,自然知道这顶好的享受莫不过于床上这一遭。可奈何真身问题,不能暴露,因此直到现在为止,坊间传颂的浪荡纨绔寻花侯……还是彻彻底底地黄花侯。
虽然不经人事,但我也知道这样的开端意味着什么。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识过不少猪跑,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会玩不转自己的男人?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唤他:“汤擒……”
“你要如何?”可以听出汤擒喘息的频率,比先前急促了许多。就连这四个字,都带着几分婉转惑人在里面。
我一笑:“你护我性命,我奖励你。”
“就这是奖励谁还说不定……”他话还没说完,我就一口咬了上去,彻底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表面安逸绵绵,实则汹涌暴躁,只刚搅在一起,就被他抢占了先机,直把我吻得头晕目眩,我推推他,抽着空的言语:“慢点,你想憋死我?”
推出去的手掌正抚在他胸膛,不知道汤擒是什么时候解开的亵衣,在隐隐的月光之下是那么的好看,入掌的肌肤,滑腻如膏,温润吸手,但却蕴含着力量,让我痴迷。
“唔,让小爷我尝尝鲜,”我将唇贴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赞道:“你这么妙的人如今落我手里,我肯定不会放过,在我行事前你可有什么遗言?”
汤擒炙热的呼吸就在耳畔,带有浓浓的情欲,他没搭茬。
我又道:“喂,你再叫我一声‘良玉’可好,听着特别带劲儿。”
汤擒怒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说罢就翻身将我压于身下,强硬地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们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鼻尖顶着鼻尖,嘴唇也仅余不到一寸。我们的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
我:“那个……”
汤擒:“原本顾忌你的身子,但你如此邀约,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的手还滞在空中,只能在他的舌尖纠缠过来时,呜呜咽咽地道了一句:“请不要客气……”
密林深处,有一泓山泉,他伸出手,用那黑漆漆、光艳艳、水意森然的双目看我一眼,我便沉醉了去……
早起的时候我就像死过一回,天光已大亮,汤擒不在床边,我蒙了好一阵子才想明白自己有了什么变化,我寻花侯不再是白白净净地黄花侯了,我和汤擒圆房了。
但是这事情我并没尝到乐处,不由得思考那些勾栏妓院里的花娘是不是诓我,我捂着老腰出门,正看见汤擒在院中练剑———
他倒是神清气爽!
汤擒擅长用暗器,但暗器适于远程攻击,近身不便,他就开始练剑,我自然没想着他的目的是保护我,只当他闲的慌。
见我出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勾起了一侧嘴角。
我以为夫妻恩爱过后,他总要有所表示,少说也得撒撒娇讨个宠,谁知他看见我扶腰的造型,动了动口,吐出两个字:“弱鸡。”
我登时一掌就拍向桌子,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料院中的桌子是石桌,石桌丝毫没被撼动,我却把手指拍折了。
短短几日,我就又是中盅,又是腰疼,又是手疼,我瘫在饭堂张着嘴让关苗一勺一勺给我喂饭时,我老爹还骂了我一句:“你就作吧!把自己往残废里作,算是为侯爷府清理门户了。”
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