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赏赐了汤嫩一堆宝物,做安抚之用。汤嫩不明其中内涵,还以为是自己红了,开心得红光满面,绕着我打转……我却只觉头疼,一回府就两眼昏花,貌似被傅起传染了风寒一般。
汤嫩:“相公,相公陪我打麻将吧!我才刚学会,正在兴头上。”
“去找几个丫鬟陪你玩,乖。”我沉着脸想回房休息,迎面遇上汤擒,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衫,发上别了根乌木发簪,看起来就像一颗亭亭玉立的青葱,煞是好看,可是我不太舒服,身上哪儿哪儿都疼,暂时不想逗他。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干什么去?”
我答:“睡觉。”
他冷哼一声:“不是才睡回来吗?”
我说:“没有,一晚上没好好睡。”
汤擒一听,脸更绿了,直接就把我拽回房中,按在餐桌上。我觉得莫名其妙,便问他:“擒擒,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睡个觉。”
汤擒:“还问我做什么?应该是你想做什么!饭都不吃就睡觉,你看看你那脸,一副纵欲过度的虚脱感,还要脸不要?”
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睡觉和要脸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你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汤擒说:“青春期你妹!”
我说:“那是你妹。”
后来我吵他不过,硬被他逼着吃饭,汤擒喜欢吃竹笋,喜欢吃青菜,我喜欢吃肉,喜欢啃骨头,我们两个人其实是完全吃不到一块去的,但是坐在同一桌各吃各的,倒也和谐。
我吃完刚擦嘴,就见汤擒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你昨晚真的跟宫里的那位睡觉了?”
“哪位?噢……你是说……”
我话都没说完,眼前的桌子就被人拍得四分五裂,盘子也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洒了我一身一鞋,汤擒跳了起来,扭住我的领子问我:“寻花侯,你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看来他是彻底地炸毛了!
我想哇得一声大哭喊娘,但是唯恐这姿态太过娘炮,毕竟身为一个小侯爷,风雨来雨里去常见女人为了争宠而撒泼,我稍微镇定一下还是能镇定住的,我掰开他的手:“你这么激动是要死啊?我好吃好喝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你,怎么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你把我放在眼里还敢夜不归宿?放在眼里还敢和别的男人睡觉?同床共枕了是吗?抵死缠绵了是吗?”汤擒显然开始语无伦次,不就是吃个醋吗,动静搞这么大,还以为他要“抹杀亲夫”呢!
关苗听见这动静立刻就杀了进来,手持宝剑,准备剁人:“汤擒,你放开小侯爷!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请尽管别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奴才能把我怎样?”汤擒把我放开,朝关苗走去,眼看一场家庭伦理大战就要开打。
我冲上去挡在两个人之间,安抚汤擒:“别激动。”
又命令关苗:“苗啊,你先出去,我们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关苗:“可是他……”
我皱眉:“出去,听见了没有。”
关苗捏着拳头垂首出去,汤擒拍了拍那件一点都没脏的衣服,倒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就是一身污汤寡水,他这个暴力狂魔却干干净净洁白无暇?
汤擒说:“去洗干净,今晚我们圆房。”
像是谁掀开了我的天灵盖,哗啦啦灌进来一大桶冰水,我颤颤巍巍地问:“你说什么?”
“圆房!今晚我们圆房!你耳朵聋了吗?”汤擒又提高了嗓门:“你在外沾花惹草本性不改,可却连自家的男人喂都不喂,你觉得合适吗?欺负我们汤门无人?”
别看汤擒是个小白脸,但是他发起怒来也是一员猛将,我想来想去决定依了他,压压他心中的醋意和怒火,免得他真会给我上演一出悲剧,“行,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