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立即一脸郑重道:“玉衡星大人放心,我会让村子里的人都注意着的,等到千岩军检查过后才允许上山。”
“嗯,那就这样吧。”刻晴点点头,转身就欲离开。
易风还没说什么,那老伯见状倒是立即急了:“玉衡星大人,现在已经临近正午,大人何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刻晴听见这话,下意识就要拒绝,可这时她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易风,一下联想到了昨晚与对方的交谈,说来,从昨天到现在,好像她和易风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她对此倒是没什么问题,外出任务,不能按时吃饭是常事,一天不吃饭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而且她也会一些野外烹饪,大不了等会儿路上找到合适的食材随便弄点吃的就是。
可那只是限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现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易风,而且昨天与易风的交谈,也让她知道对方现在的困境。
现在能借自己的一点面子请易风吃顿好饭,好像还挺好的。
这么想着,面对老伯的邀请,她便厚着脸皮接受了。
一旁的易风自然不知道刻晴心里想些什么,听见老伯要留刻晴吃饭的时候,他是心动的。
好在也算和刻晴认识,蹭点饭应该没什么,易风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老伯邀请的刻晴,他个旁人肯定不能替别人做主,所以虽然见刻晴要走有些失望,但也不打算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刻晴在那儿犹豫了一下后,突然就回头答应了,他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自己能蹭到饭了,心里的喜悦一下就表现在了脸上。
一顿饭就这么激动,这实在不能怪易风,就像先前刻晴心里想到的,她和易风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易风现在是普通人,哪怕曾经有大修为在身,那也是曾经。
现在他一个普通人,一天没吃饭,早就处在饥饿状态了,先前他还打算拿摩拉和村里的人换点吃的填填肚子,现在能免费蹭一顿大餐,他当然高兴了。
而与他同样高兴或者说比他更高兴的,那就是老伯了,一听见刻晴真的愿意留下来吃饭,他脸上笑的跟个花儿似的,连忙热情引着易风和刻晴往村里走。
路上,通过旁听,易风也知道了老伯身份,其实就从先前老伯独自上来迎接刻晴的行为,他的身份就很好猜了,没错,这位老伯正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
而他对于刻晴表现出的态度,也让易风越发好奇这玉衡星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在被村长引着到了他家后,他的儿媳正在做饭,老伯见状便连忙过去吩咐儿媳多做几个好菜之类的。
正好借着空挡,易风总算再度与刻晴搭上话,开口便是询问:“村长口中的玉衡星大人是什么意思啊?”
听见他这个问题,刻晴的第一反应是转头以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不过很快,刻晴眼中就浮现除似有明目之色。
易风敢这么直接了当问出这个问题,依仗的自然是他昨天在刻晴心里铺垫的失忆形象。
而刻晴从对他投来奇怪目光,再到似有明悟的原因,自然也是他这一形象的帮助。
不过对于易风的这个问题,刻晴有些懒的解释,只是向易风随意道了一句:“玉衡星大人是对我与我职位的敬称,我是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至于其他更多,你以后自然会慢慢了解的。”
“哦。”易风点点头,也没过多追问,比起玉衡星大人是什么意思,易风这会儿更在意的,还是干饭。
没让易风失望,刻晴的身份应该确实不简单,这顿午饭最后很丰盛,易风直接吃撑的瘫坐在椅子,也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
午饭间,村长也对易风进行了攀谈,想了解能和玉衡星大人走一起的易风是什么身份,对此,易风也没做什么隐瞒,直接名言自己只是被玉衡星大人帮助的一位落魄男子,仅此而已。
午饭过后,刻晴便干脆与村长道别准备离去,离去时她又看向易风询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还是和我一起去璃月港。”
对这个问题,易风当然是毫不犹豫选后者,通过饭桌上村长的不停说话,他大致了解到那璃月港应该是个大城市之类的地方。
村子很小,只有二十来户人家,这里的村民都是自给自足,就算缺什么也都是往临近的璃月港采购,别说易风一个外人找工作,就是村里的年轻人,想找工作的也大多是到璃月港去找份活计。
要在村子里找份长期稳定工作很难,就算村长想看在刻晴面子上帮易风,都还得马上想一个正当的工作名头才行。
所以易风的选择,自然是璃月港,大城市不图赚钱,只说先混口饭吃,选择应该还是会有不少的。
得到易风的回答,刻晴也没说什么,只是面色如往常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道了一句:“那现在就走吧。”
易风跟着刻晴,在一众村民的注目礼与村长的热情送行下离开了。
不知名的山间大道上,两边是高百丈的山壁,大道宽几十丈,易风与刻晴漫步在一条行人拉车压出的两丈小路上,路的两边有草地有水田,也有零散分布的小树。
“这风景真不错,是不是?”易风一路都在欣赏路边风景,找不到塑料垃圾,这样的乡野风景真的是百看不厌。
一旁刻晴平静点头:“嗯。”
易风也不以为意,他算是了解了刻晴的性格,职场上有自己的强势面,生活里,多半就是个内向的人,或者就是养成了对陌生人的警惕与疏远。
只不过后者易风都没从刻晴身上感受到,就连冷淡,易风都不觉得,因为这一路,刻晴几乎是有问必答,就是说话方式太简洁。
“我们离璃月港还要走多久。”这一路上,除开风景,易风先前还见到了士兵。
与易风想象中的镇守城池之上的印象不同,他们路过的那里,士兵只是在路边一块空地上围着木栅栏扎了一块不大的营地,两名士兵在门口站岗,营地外靠近路边设立了一个高三丈的木站台,有一名士兵站在上面,站台下则还有两名士兵站岗,一眼看上去,有些突兀和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