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运气好,有贵人相助。”杜院长笑呵呵的说,他忽的看向夏夜,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弟弟夏夜。”夏甜边介绍边琢磨杜院长口中的‘贵人’是谁。
她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影便是傅阎玮。
但很快就消散了,傅阎玮怎么可能在杜院长面前给她出头呢?
一定是杨艺侯了。
“白血病?”杜院长不知何时拿起夏夜的病例,面色渐渐凝重,“居然还是熊猫血。”
“院长,这个男孩在医院住的时间不短了,一直在等待合适的骨髓,但熊猫血的人本来就少,又要找到吻合度很高的骨髓,比普通人要难很多。”院长助理对夏夜有印象,正值阳光大男孩,他心里很替夏夜惋惜。
因为他几乎已经把夏夜归属成‘死人’了。
夏夜卷翘的睫毛颤抖两下,垂下眼皮,遮掩住眼底浓浓的失落。
“只要有心人,世上无难事。”夏甜向前一步,说道,“杜院长,如果您真的觉得惋惜还请您帮忙注意一下让他早日找到骨髓,尽早少受一些罪。”
杜院长放下病例,扭头看着夏甜,她话里话外都充满希望,让他出手相助是为了早日找到骨髓,言下之意他就是不出手,他们也能找到骨髓,不过是时间晚一些而已。
“好,我会尽快联系其他医院,寻找合适的骨髓,早日让你弟弟康复的。”
杜院长的好说话程度,简直让夏甜受宠若惊,惊呆了。
“谢谢院长叔叔。”夏夜缓缓开口,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他眼底已经全无了方才的失落。
杜院长走了,夏甜的停职也被取消,不过今天已然很晚,她要明天才能照常上班。
她从夏夜病房离开,直奔傅阎玮的办公室,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进。”
她打开门钻进去,又把门关好,一溜烟的朝傅阎玮跑过去。
傅阎玮撩拨一下眼皮,见是她,又落了下去。
“老公——”夏甜讨好的笑着走到他身边,给他捏肩敲背,“今天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人家不是故意不去赴约的,我知道第一次跟老人家见面就放鸽子真的很不礼貌,但我这不也是事出有因吗?”
这男人脸色黑黑的,一看就是生气了,她虽然心里有点儿小埋怨他这次没有及时出手帮她,可又忍不住替他找借口,毕竟杜院长都出面了,他插不上手。
心里的酸涩快把她淹没了,但她不得不哄傅阎玮,毕竟他的大粗腿抱起来很舒服,她以后还要在医院‘混’,得有他庇佑才行。
她哪里知道,傅阎玮真正气的是她出了事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我刚刚已经给傅奶奶发短信了,她答应了把中午的饭局改到晚上,我们一起去陪奶奶吃饭吧!”
夏甜话音落地,傅阎玮的手机响起来,是傅老太太的电话,他接起,跟他预料的一样,逼着他晚上跟夏甜一起吃饭。
夏甜讨好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些,有些痒却又麻酥酥的,却又总觉得就这样答应显得掉面子。
愣神间,夏甜把他手机抢走,挂了傅老太太的电话,迅速回了短信过去。
说傅阎玮一定会准时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夏甜挑起眉毛,得意的看着傅阎玮,“现在你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这顿饭当做我给傅奶奶赔罪的,至于你嘛——改天再补偿……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阎玮拽到怀里,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固定这她,没等她回过神,他的吻已经落下。
房间里浓浓的消毒水味被荷尔蒙气息冲散,临近下班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十分清晰,理智告诉夏甜推开傅阎玮,这里随时都有人来。
可她身体不听使唤,根本做不出抗拒的动作。
‘咚咚——’
“傅医生,你还在吗?”杨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夏甜一个激灵,狼狈的从傅阎玮身上滑落到他办公桌下面藏起来,随着她身影消失,杨芸已经推门进来了,
“傅医生,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谈谈。”杨芸走进来,犹豫了下说,“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说行吗?”
傅阎玮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将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见他这样杨芸还以为他答应了,欣喜的表情还没有彻底挂在脸上,便被傅阎玮冷然的声音击碎了,“今晚我约了人,没空。”
“可我……”杨芸还想说什么,忽的从办公桌下面看到了一只脚,是女人的,她记忆很好,一眼就认出那是夏甜的。
她竟然在傅阎玮的办公室!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夏甜才会匆忙躲到傅阎玮办公桌底下去,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想到这种念头,杨芸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脸色渐渐难堪,生硬的吐出几个字,“那改天再约。”
说完,她匆匆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夏甜这才松一口气,抬起头来,冷不丁就看到某人的两条腿中间,搭了小帐篷。
她脸色顿时爆红,刚刚那个吻也就维持了十几秒钟,他竟然——
傅阎玮见她总不出来,低下头,见她盯着某个地方愣神,迅速站起来,奈何裤子是休闲,依旧把他下半身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
甚至比坐着还要明显。
“噗——”夏甜蜷缩在办公桌下面,忍不住笑出声。
傅阎玮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的也勾勒唇,“敢取笑他,信不信他让你下不了床?”
夏甜:“……”
迅速从办公桌下爬出来,把衣服都整理好,不敢看他,“我先走了,还是老地方,我们分路过去!”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办公室,傅阎玮脸上的不自然才散去一些。
他手机突然又响了,这次是杜院长打来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接起。
“傅医生,我突然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这种护短的事情你从来不会做,尤其是在员工有明显的错误情况下,为什么你这次要让我保自己人呢?”杜院长回去后怎么想也想不通,索性就打电话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