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去而又返,停在了医馆面前,大夫摇头掀开木板,瞧见完好的骨头又脱离了位置,还更加肿胀了。
“夫人,您可一定要静养啊,若是再这样,只怕这条腿就废了。”
大夫苦口婆心,却还是替她正了骨,换了药,再用夹板护好,药倒是未开,只言过几日,请管家上门接他去家中瞧一瞧便好,夫人还是莫动为好。
乔加燕点点头,叹口气,回到别院时,已近夜色,星辰遍布,月牙轻浅,整个上空都呈现出一片浅薄的湛蓝色。
她回了屋吃了饭,就睡了,余后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天好就在院里晒晒,阴雨的时候就开着窗瞧一瞧,再不然就一个人下下五子棋,解解乏。
可下到最后,她都觉无趣了,这时,她就更想念酒了。只是小丫鬟不允。
这日,天阴,门外大风肆意,仿佛要卷起那一院的花上天,给单薄的天际增加一丁色彩。
乔加燕靠着软垫,捧着书,津津有味的瞧着。
这是她才发现的乐趣,这些市井趣闻,缠绵小话,写得倒是有趣,每一帧都有意想不到的画像,或清晰或直白的诉说话中的故事。
“小姐,不好了,门外……门外有个人……一身的学血啊!”忽然小丫鬟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她的手指颤颤,指着门外,断断续续的说道。
“让管家瞧瞧,你莫去了,吓到了会做噩梦的。”乔加燕眉眼轻抬,望了一眼小丫鬟。
她现在可真是有心无力,力不从心啊,若这腿能动,她定是要瞧瞧。
这小院自她来,还没有安静过多少时日呢。
“哦哦,奴婢这就去唤管家,小姐莫动,可千万莫动。”小丫鬟又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又急匆匆的回来。
“小姐,管家将人扶了进来,后背有一个刀伤,横穿肩与腰身之间,他的怀中还护着一个小童,只不过昏迷了。”
“嗯?小儿?刀伤?难不成……”她总觉得这个设定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瞧见过。
“嗯,就是我们那日在京城巷子瞧见的小儿与郎君。”小丫鬟点点头,渐渐舒缓了气息。
“他们怎么会跑到这儿?可请了大夫?”乔加燕眉心紧皱,这是巧合吗?怎么会这么刚刚好撞在她的门前?
“不知,不过管家好像正在替他处理伤口。”小丫鬟摇头,她瞧见人就匆匆回来禀告了,倒未曾询问其他。
“哦。”乔加燕听完便不再理会,她将目光又放回话本上,静静的瞧这少年郎中了状元,抛妻弃子了。
“王妃,那人醒了,说是想要见见你您。”
“见我?”夜色阴沉,渐渐犹如黑夜,大风更甚,吹得窗框咣当咣当的响。
屋内已点燃了一盏油灯,昏暗的视线,瞧着她的眼睛都有些发酸。
乔加燕揉着眼,低声询问着,见她做什么?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知晓此院是谁的?
“带过来吧。”
“抱歉,惊扰夫人,只是我实是无奈,还请夫人收留我儿,来生,我必当牛做马来回报夫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