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踢踏,风声温润,乔加燕坐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
“王妃,前面就是别院了。”管家驱马上前,试图拉回高兴得找不着北的王妃。
“哦,我再转一圈就回。”乔加燕略显敷衍的说着,脚下又驱使马儿继续上前去。
麦田已长得很高,绿油油一片,印着远处的青瓦黛山,就好像是一幅色彩艳丽的水墨画。
咦?那好像是一只……
“主人,狐狸,开了智的。”呱呱冷不丁的在耳边开口。
“咦,呱呱,你最近去干嘛了?”乔加燕颇显惊讶,她好久没有听到呱呱的声音了,她以为他都不在了呢。
“主人,我发现一点小小的事情。”呱呱语调缓慢又有点谨慎,似是还有些不确认,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可如今开口,又觉得忍不住。
“什么事情?”乔加燕眉目专注,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的雪白狐狸,小心驱马上前。
“你的体内,好像有只蛊!”
“什么?”
“王妃,小心!”
乔加燕震惊的眸孔都放大,浑身发颤,可身后的震惊更甚,神情急切,又带着一些小意。
她忍不住策马转身,却觉大力来袭,马身倾斜,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这算什么?倒霉的双重险?呱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乔加燕头晕目眩,腿骨钻心的疼,可她无从理会,她只想知道呱呱说的蛊是什么?是她理解的那个蛊毒吗?
“主人那日不是摇中死局,是而醒了吗?可是后来呱呱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有一个小东西悄然出现在小屋,啃了一只残骸,变异了,呱呱才发现,有人给主人下蛊,只是蛊毒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小屋。”
呱呱整理了一番语言,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它也以为是主人命不该绝,沉浸多日,终还是摇中对应生的死字,可是主人醒了之后,小屋变得古怪万分。
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可它也找不到人,也看不见物,只好严守小屋。
没想到它就亲眼瞧见一只娇小的蛊毒咬了残骸,变成了一个如狗子般,半大的蛊虫。
只是也许是因为吃了残骸,蛊毒减弱,它时而与残骸一体,在小屋前走来走去,又时而恢复理智……
又妄图吃一个残骸,可残骸的毒越来越多,蛊毒越来越弱,这几日已近乎没了,成天与残骸为伍,不是走就是跳。
它就来通风报信了,希望主人保持警惕,莫着了道。
“谁会给她下毒?她又有什么可图谋的?”乔加燕一时疑惑,眉心紧蹙,就连管家等人什么时候赶来,也不曾注意到。
“小姐,你还好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的腿……”小丫鬟无措的望来望去,她手指颤抖,想去碰一碰鲜血晕染的地方,却又怕伤到她,一时就只剩下泪珠,一颗携着一颗的落下。
“嗯?小丫鬟?是那日……”乔加燕猛地想起她醒来时,小丫鬟说的话,是那个国师?
可是为什么?他们无冤无仇,又没有利益纠葛?为什么?九王爷?可他不就是个边缘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