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住没住一个你,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此时的她好像跑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移不开眸。
周身的燥热又起,从脚趾晕染到头疼,烫得他眉眼都要醉了。
可怀里的人却不自知,还在自顾又得意的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的厉害。
是,特别厉害,厉害到突然就让他胆颤,后退,想要逃。
他明明只将她当一个花瓶王妃,怎么会突然想要吻她的唇,尝一尝她的香甜?又怎么会在她的轻碰下,战粟不已。
他肯定是病了,被人下了药,对,他此时就中药,那药名情之一字,令他沉迷不醒。
他该怎么解除药效呢?
这夜最后怎么了?他也不知道,他只记得她突然就趴在了他的肩膀打起了鼾声。
赫连缜失笑搂着人,带回了榻上,可她依旧不安分,揪着他的衣领不放,非要听她说故事,可说了没两个,她又不依,要他给她讲。
他哪里会讲故事?又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忽然就响起了他小时候,母妃唱的那些小曲儿。
他轻轻哼着曲儿,爬上了她的榻,双臂紧紧缠上了人,抱成了一团。
渐渐,是谁先睡了,他也不记得了,总之,像是做了个极美的梦,梦里有他幼年同母妃一起摘花钓鱼,还有写小字的景。
他沉溺在其中,不想醒,身体却愈发的滚烫,仿佛沾染了多少发热的石头,烫的额头都落了汗。
索性就脱了衣,可还是热,又能怎么办?赫连缜一时有些不清,可他却觉得手心好像有什么是冰凉的。
他垂眸瞧着自己的手,那是刚刚同母妃一起吊起来的小鱼,小鱼的身子滑腻,泛着冰冰凉凉。
原来是小鱼呢!
他轻轻捧起鱼,凑在了脸颊,轻轻的蹭了蹭,真好,周身的燥热都像是褪了少许。
“缜儿,回宫了,莫玩了。”
忽然有人唤他,他抬眸望去,依稀是母妃的身影,他将小鱼放回水中,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母妃的手温暖纤细,紧紧握着他的手,带他上了马车,他像是孩童一般,趴在车窗,瞧外面的景。
青山绿水,花海漫漫,不知怎么就瞧见了一个人,人脸模糊,在花海中奔跑。
“母妃,母妃,你瞧,那有个人。”
“哪有什么人?许是缜儿哥瞧错了。”
是吗?也许真的是他瞧错了。赫连缜垂下·身,慢慢坐回了马车,靠着母妃睡了。
……
晴光大绽,越过窗棂,落在榻边,乔加燕揉着发疼得额头,慢慢睁开眼!
“好渴,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不就是在宴席上喝了一小杯?”
嗯?乔加燕垂眸,蓦然愣住!她瞧见了什么?她这是瞧见了什么?她的身前横着一个胳膊,胳膊的主人正在她身侧,攀着她的头,睡得香甜。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衣服去哪了!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还没有睡醒!这是梦!
乔加燕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头,在心底不住的默念。
可再次睁开眼,还是这样,甚至她都能感觉的到,他的腿压在她的腿上!
天哪!要死了!这是什么奇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