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小人,双眸都似黑宝石剔透,眼泪夺眶而出,变成一颗颗珠子,滚滚落下,跌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主人,生即是死啊!活不成了!活不成了!你要和呱呱一同留在这了!”
小人稚嫩的声音包含哭意,含糊不清,它的小手越过层层,不时的擦泪,可就是不止。
“什么意思?”
乔加燕略显迷茫的坐回门槛,这到底是谁设计的糟心事?这不是让人感受大喜大悲?若是再脆弱点,岂不是要疯?
“主人,这是第一代主人设计的,因为他的运气极差,所以设计了这个命运骰子。”
呱呱满脸同情的坐在乔加燕身旁,轻轻碰了碰她的腿脚。
哎,它就说不要随便试毒嘛,没准什么时候会翻车,更何况不一定能毒上加毒,负负得正,有可能负负得来的是极其的负。
但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乔加燕同小呱呱托着腮,瞧着乌鸦群与残骸打圈圈,再慢慢乱跑……反复。
……
赫连缜在国师的门前等了一天一夜,才瞧见那扇门打开。
此时的他胡子拉碴,眼底发青,一身狼狈,但目光灼灼的望着国师,道:“国师可是研制出解药?”
“嗯,我随你一同去王府,待王妃醒来,我再为她诊脉。”
赫连缜大喜,急忙吩咐小厮备车,赶到王府时,日高三丈,温热而明媚。
“王爷,王妃的呼吸忽然变弱,身体也有些发冷,大夫说王妃是不行了。”
管家跟在身后,小声地回禀这一日夜的事。
当时小丫鬟脸都白了,颤颤的连话都快说不出了,眼中含的泪包偌大,几乎都瞧不见她是什么眸光,只那么指着王妃的房里,说……说王妃不行了,呼吸没了。
他赶紧寻了大夫,虽然呼吸微弱,脸色发青,肢体无温,但好在还呼吸着,他总不能将人就这么埋了,办丧事吧。
更何况王爷已经找到了药渣,去寻国师救命了。
脚步匆匆,很快就来到了屋内,国师面色微凝,望着榻上的人。
不应该啊,之前还无碍呢!
“倒杯水,拿个勺。”国师不敢耽搁,将药送到口中,递上一勺水。
只是……
药虽然入了口,却不曾吞咽,就连水,也慢慢顺着嘴角流了出去,明显已难食物,将死之状。
“我来。”赫连缜坐在床上,将人扶起,猛地覆在嘴上,以己之力,将药送进了腹中。
“国师,还要怎么做?”他来不及擦嘴角,就那么扶着人靠在胸膛,急切万分。
“准备火和刀,还有一盆水和一个空盆,会有点疼,还望王爷扶好,莫动。”国师轻轻挽起袖子,露出干细的手臂,他将刀放在烛火上烤得通红,突然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刀。
“国师,你……”
“嘘,莫吵。”国师面色凝重,渐渐泛起冷汗,他小心的握住乔加燕的胳膊,轻轻划开一条线……
“呱呱,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很冷?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来了?”乔加燕摸了摸胳膊,止不住周身的冷意与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