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加燕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第二天醒来时,脖子出乎意料的落枕了。
她歪着头看着小丫鬟错愕的推开门,惊诧万分指了指榻,又看了看她。
“小姐,这……这是有人闯进来吗?你有没有事?”
小丫鬟猛然放下盘子,凑上前摸摸这看看那,忽然……
乔加燕猛然按住脖子,“莫动我,赶快找到大夫,另外让管家给我送张新的榻。”
不行,脖子太疼了,完全动不了,好像生锈了一般,紧紧卡住,难以动弹。
“好好好,我这就,我这就。”
……
日头越来越高,印着满屋亮堂,还有那一床碎木头,管家推门而进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给他的嘴角安家才是好。
王妃这是在搞什么?如此暴力的解决了这张无辜的榻?
他没敢问,吩咐小厮前去收拾那碎木头渣,木头成块成节,还有一些碎的有些细小,落在地下。
小厮顺利的拢好木头,又搬出那残破的肢体,忽然又探来头,敲了敲门框。
“管家……这……”小厮的手中握着一封薄薄的信封递了进来。
嗯?乔加燕颇显疑惑的望着这封落回自己手中的信,这是什么?她不记得她有收到过什么信啊。
嗯?
乔加燕挑眉望着信,不由失笑出声,她竟忘了素容这封信了。
素容说,庄子进展顺利,移了许多新鲜的花卉,重新装点了花园,又置办了些家具,若是来,也不会荒败而无处住人。
另外她又新买了三个丫头和两个壮汉,负责打扫看门护卫。
曾经庄子的婆子被辞退了,已经回了乡,另外田地还交由另外三户人家种着,并结算好银钱和粮食的对接交换。
至于她所问。
素容表示真的,那婆子手脚不安静也就罢,做事也不爽利,仿佛她才是当主子的。
不过她未听说婆子是哪里的人,离开庄子去了哪,不过她倒是瞧见过一桩古怪的事。
婆子离庄时,曾去其中一个农户家中走过一遭,并带走一个包裹。
奴也不知道此事重要否,已经令陈三细心瞧着,若有什么消息在回禀夫人。
哦,对了,奴还在这院里发现一张刻在石头上的地图,指的是京城某处宅子,夫人可去瞧一瞧,是否也是留下的未入册的财产。
嗯?
好像与护卫所查也不太一样,这兰婆子如此神秘?
乔加燕垂眸瞧完信,又打开信后的一张纸,纸上拓印着一张图,横横竖竖,拐拐绕绕,让人瞧得有些头晕。
“管家可认识这个地?”乔加燕将纸递给管家。
管家细细瞧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又不确定,“王妃,老奴也不甚清楚。”
嗯?确定是京城吗?素容也没有留下很明显……乔加燕凑近细瞧,似乎阳光光晕之下有一行小字显现,一晃而不见。
“晋安街,长檩胡同十二号,翁昭之宅邸。”
“王妃,老奴知道此地。”管家猛然抬眸,望向喃喃的她。晋安街,长檩胡同,莫不是胡同深处那处荒宅子?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