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加燕简直想无声尖叫,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幸好没有一睁眼就瞧见王爷!
可是这样也很尴尬!
她从王爷的房间里,大刺咧咧的打开门,而主人正坐在院中喝茶,也不知是从几时就开始。
难不成……王爷昨夜就回来了?她记得她刚刚好像撇了一眼王爷。
瞧见王爷面色好像有一些不佳,眼底乌黑,一副明显未睡好的疲惫感,可他还闻声提醒她……
乔加燕垂下眸,里衣轻透,落在微光之下,犹如朦胧的薄纱,印出……
啊啊啊啊!要死了!
直到小丫鬟为她换洗好,并绾好发髻,她都是这般生无可恋,郁郁难安的表情。
“小姐,可是回院里?还是……”
“回院!给我拿一大坛酒!我要喝死在酒醉乡里!”乔加燕猛然抱住头,小声呜咽!
酒后误事啊,酒后误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丫鬟急得团团转,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与王爷……和美,不是一件好事吗?
怎么还哭了呢?
“无事,走吧。”乔加燕站起身,扶了扶眼角毫无泪花,又强行嘤嘤挤出的皱纹,慢慢推开门。
“多谢王爷让我一间房,来日定会还王爷一张榻,告辞。”
乔加燕说罢,瞧都未瞧人,就匆匆离开。
……
咳咳咳……
“王爷,你没事吧!”大树下的人咳的面颊通红,说不出话,他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角微红。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一张榻?怎么还?打一张新的?还是日后借他睡她的榻?
赫连缜拍着胸口,渐渐顺下呛咳的急促呼吸,慢慢起身,屋内浸满了璀璨微光,好似她明媚的笑,荡满耳畔。
他顺手拎起皱巴巴的锦被,无声的自己叠好,摞回原处,又垂身扯了扯褥单,便走出了门。
“莫动那榻。”
吩咐完,他就又坐回藤椅,烹上一壶茶,顺顺心,再找找散去的思绪。
管家愣愣的瞧着屋内,又瞅了瞅王爷自己理好的榻,慢慢退出了身。
那就吩咐小厮扫一扫?擦一擦?顺便再供起来那榻不成?
管家打了个哆嗦,匆匆去忙了。
……
乔加燕走得急匆匆,恨不得一步跨出一个院,转眼就能将自己跨出天涯海角,再也不相见。
可是越想忘记,脑海里越是不自觉的想起,她简直想抱着头,再狠狠的敲一敲自己!
大半夜梦游呢?还游那么远!她这院都隔了多远啊!她怎么会走到那?
推开门,屋内散落了一地退了的外衫裙子还有鞋子,榻上的锦被也扭成麻花,懒懒的躺在那。
乔加燕越过层层,坐在榻上,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难不成是蛊毒操控她?有可能,那古怪霸霸还想让她杀了六皇子呢,对,应当是如此。
‘白胖子,你可追捕到了施蛊者的行踪?’
乔加燕轻咳一声,缓缓将身松散,靠在榻旁,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如何与她……
“主人,什么行踪?波波未曾感受到蛊毒发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