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篝火,扎啤烤串,再时而对着星星唱两句,实在是人生大幸。
可乔加燕却觉得她太想当然了,夜如墨,有星有月,清风拂树叶,泛着柔软的沙沙声,门外有火,却是烛火,及火把的光。
有串有酒,也不过是小丫鬟端来一盘染了料,烤好的肉,剪成一片一片,一旁还放着一碗汤。
而王爷正在院中犒劳护卫,摆了酒,切了肉,喧嚣热闹,好不乐乎。
果然,热闹是大家的,她是孤独的,孤独的狂欢,默默的吃肉,在喝一碗心灵鸡汤,蒙头大睡,也是一种‘快乐’。
许是记忆深刻,乔加燕睡后的梦里都是她变成一盏灯,静静的映照院内的方寸之地。
那一株花又舒展了枝干,花·苞硕大,绽开一片又一片,露出细小镶有金冠的花蕊。
而蔓蔓花丛一旁,是砌了一个简易的灶,里面是柴火燃烧的红彤,上面有厨娘串好的肉串,烤在了上方的铁架上。
而王爷则坐在灯下,吃着串,喝着酒,再听着护卫粗犷的唱着歌,惬意十足。
滋啦一声,她留下了羡慕的‘‘水’。
翌日醒来,乔加燕满脸幽怨,只可惜始作俑者不在,她只能泄愤在她的吃食中,狠狠将它嚼碎,咽到肚子里!
阳光大好,她转身又蒙上了被,只可惜未曾如愿。
周芳生带着小儿来辞行,并留下一个锦囊,说是遇险之时,可拿此物去崇恩镖局,换得一次救命机会。
乔加燕瞧了瞧锦囊,就是最普通的,绣着朵兰花的,里面放着一颗珠子,珠子里同样是一朵兰花。
她瞧不出什么特殊,却将其收了袖子中,难保她不会出现什么生命之危,还是收着比较妥当。
下午天又飘着细蒙蒙的小雨,可太阳还安好的躲了半边在云层,乔加燕推开了窗,靠着榻,捧着棋子对弈。
“哟,这家小姐还瘸了个腿,我说怎么敲门也不应呢。”
忽然窗前跳进来一人,黑衣大刀,一双眸细长却精光闪闪,敲了敲她的妆奁台。
嗯?这又是哪一出?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是谁?”乔加燕眉心平顺,波澜不惊的望着黑衣人。
她这别院有护卫,有管家,还有小丫鬟,没道理被人摸了墙角,还无动于衷吧?难不成都被钳制住了?
这人是为谁而来?她?她不记得她招惹了什么黑衣人。那可是王爷?只是王爷才走,难不成他们是觉得她能要挟王爷?
那如意算盘就打错了,王爷会在意她死活的。
“我?我就不必告诉小丫头了,你只要记得,以后莫再管闲事就成。下辈子可记得。”
话落,大刀猛地就砍了过来,乔加燕起身躲避,恨不得那条腿立刻健步如飞。
可是难,她甚至感觉到腿的腾意泛滥,仿佛又……
“老娘好不容易养个腿,继而连三的被人砍,你当老娘是菜鸡,说砍就砍?”
“哎呦,小丫头还有脾气了?是啊,我说砍就砍,怎么了?你弱还没有自知之明,便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