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老实八交的平头老百姓,被这帮黑心的司机如同动物一般地控制着,狭小的空间让人无法忍受。
车子在行驶的途中,有人想要方便,司机也爱搭不理的,最后,车里弥漫着尿臊味,使空气更加浑浊。
大约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大客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随后,停车,我们争先恐后地拥挤地下了车。终于呼吸到了凉爽的,清新的空气,大家都被司机们组织上厕所,附近不远处,就是个面馆。
随后,那些司机们开始叫我们去馆子吃饭。有些人说:“我们带有干粮,不吃面食”。
这时,面馆的老板也充当恶人的角色说:“在老子的地盘上,还讨价还价,惯那些臭毛病,信不信让你们走不了?”
原来,司机们已经跟他们谈好了条件,让我们所有人在他馆子中吃饭,5元一碗的面条,加价卖0元一碗,利润他和饭店老板平分。
另外,他们好酒好菜妤招待,还免费。这帮王八蛋笑逐颜开,他们所有的福利待遇,完全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
我们吃与不吃,都得扣0元钱,更离谱的是,白水煮面条,油花也不见一点。
我在想,他们已丧心病狂,敛财已近疯狂的模式。
无奈,这里山高皇帝远,又荒凉,想举报也没有门路。
大伙敢怒不敢言地,默默地掏出血汗钱,递交给老板,吸溜吸溜地吃着半生不熟,没滋没味的面条。
里屋传来那帮畜牲吆五喝六,猜拳行令的声音。
我们默默地祈祷,最好路上碰上查车的,罚死这帮杂碎,这超员超的无极限了。
他们吃完饭,从屋里走出6个人,我不明究竟,咋又多了三条“狗”呢?但我顿时傻眼了,那三个人是探路的。
他们开一辆轿车,在前边探路,时时通报路况,这处馆子也是他们的“杰作”。
我顿时很绝望,看来,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了。我们会“一帆风顺”地到达目的地。
随后,老板核对收的面条钱,高兴地同司机们分赃。
我无比地灰心,“世态炎凉”地有点变态,都是中华儿女,咋唯利是图到到无法无天了,这跟明抢有啥区别!
我们又被他们驱逐上车,车里气味难闻的很,肯定有不少人呕吐或憋急了在车里就地解决大小便,我不敢想随后的行程,将是无比艰辛的。
慢慢地,天色暗了下来。
我见每个人都逆来顺受地接受这种屈辱。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否则,还有天的路程,真会被他们给折磨死。
我和刘香半坐半蜷地,极端痛苦地困在上铺。
我望着漆黑的四周,无比痛恨这些狠心犬肺,灭绝人性的东西,一条鱼死网破的毒汁涌上心头!“对,恶人还须恶人磨,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加倍地惩罚他们,要让他们现世现报,得不偿失”。
我想用火来对付他们,这条毒计的诞生,我要悄悄完成,我都没有说给刘香听,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周围很黑,很静,只能听到汽车自身轰轰的马达声。
我口袋里有砂轮火机,让它点燃草纸。我身下的过道里,都是行李,行李上挤满了人。
我把手掏在兜里,反正谁也看不见谁,我在兜里搓着了火机,火苗引燃草纸后,不让它产生明火,并把草纸瞬间揉成弹弹,轻轻抛下,我也变得无比疯狂了,目的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我便期待满车的浓烟,熊熊的烈火,将大巴化成灰烬,并幻想这帮牲口嚎啕大哭的样子。
可几分钟过去了,车厢还是异常平静,啥也没有发生。看样子,第一次放火失败。
我又准备好纸巾,让它在我口袋中多燃一会儿,然后,轻轻捏成团,并能隔着纸感觉里边的热度,并再次丢下去。
一种罪恶感让我即期待,又兴奋,几分钟后,车厢里明显有了糊味,起初谁也没在意,还以为汽车发动机的味道。再几分钟,这糊味变成了烟味,有人开始咳嗽。
司机也嗅出了异常,告戒我们,谁偷抽烟了,快熄了,危险!但车子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此时的人群开始骚动,只是不愿意相信会有火灾。
此时的我内心开始产生恐惧,我位于汽车的右后角,也是离门最远的地方,但我即然选择放火,就有充分脱离危险的准备,因为敲碎玻璃窗的安全锤就在我边上挂着,实在有生命危险,我就敲碎玻璃跳车。
至于有多大的危险,死不死人,也不是我能控制了的。
我狠毒地想,最好烧死几个,让这帮龟儿子倾家荡产。
车内的气味开始浓烈,人们开始有了急躁的表现。有人开始喊道:“司机快停车,失火了!”
由于驾驶员前排通风好,空气向后流通,司机并没有马上停车,还在气愤地嚷道:“半夜三更,老实点,烧不死你们!失哪门子火?”
但车厢里的灯光被司机打开了,灯光下,真真切切的烟雾在升腾,弥漫。
司机顿时慌了神,一脚急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向前推进了10多米,停了下来。
并立即打开车门,急切而紧迫地说:“快下车,赶紧下车,车上着火了!”
车里顿时大乱,此时,烟雾浓烈到无法呼吸了,微弱的灯光被烟雾吞噬,人们有的发出绝望的声音,并伴有嚎哭和尖叫。
恐吓我们的那条狗最先从副驾驶跳下去,一反常态,那股得意忘形的傲慢劲没了,在车下催促我们不要乱,有秩序地下车。
然而人们已完全不受控制,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疯狂地乱摸乱叫,车内伸手不见五指。
还是司机有应急经验,抄起他的扳手,照着两侧的玻璃“咣,咣,咣,咣”地砸了下去,并鼓励旅客跳车。
由于车窗破裂,瞬间涌入氧气,车厢里涌现了火苗,人们哭着,喊着,叫着,真可谓鬼哭狼嚎。我也被呛了两口烟,并果断选择了跳窗,并把受惊吓过度的刘香拽了出去。
驾驶员又抄起灭火器,他徒劳地急的乱转,他根本不知起火点,即使知道,他也无法灭火,因为车厢里还有太多的人没出来,他也挤不进去。
我也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远离大巴车,内心确无比欣慰,暗骂道:“孙子们,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你们是贪得无厌,自作孽不可活!得罪了我,株连九族。”
双眼映着车厢里飞舞着的火光。我无比地欢畅。
大火开始从窗口向外伸出长长的舌头。还有人在呼喊,车厢里还有呻吟的声音。
司机对着窗户喷完灭火器中的灭火剂,最终绝望地摊坐在地。
此时,不知谁报警了。远处传来警笛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