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问我说:“为什么我唱歌爱跑调,有时拖拍或抢拍”?
我对她说:“音乐不单单是唱歌,首先要了解一首歌曲的背影及内容,用心地体会和感悟,有人用心唱,把强烈的感情色彩融入歌曲,能把人唱哭。
然而同一首歌有的人会把人唱笑,归根结蒂是要撑握乐理,了解节奏……”。我对她讲解简单乐理知识以及旋律的走向。
刘香不如崇拜地说:“真不愧是音乐老师,讲的太专业了,我真是太业余了”。她用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我。
小贵州在旁边听得是一愣一愣,插不上嘴,不时站起身,东瞅瞅,西望望。
刘香起身对我说:“你先坐,我去把我的行李拿来,在后边的车厢里”。说罢,转身向后边的车厢走去。
小贵州见刘香走远,不怀好意地问我:“这个女孩还可以吧?”
我狡诈地一笑说:“当然可以了,说不定还是“处”呢”。我们都露出邪恶的笑。
他问我:“那下一步咋办?”
我反问他:“你想女人吗?”
“想,当然想,连做梦都想,”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其实我也想,劳改队里犯人们的话题百分之八十的调侃都离不开女人,怪不得有人说:“劳改三年,母猪当貂蝉。这不是不无道理的”。有近10年未近女色了,早就饥渴难奈。
但环境改变人,如今……哈哈哈?,我情不自禁露出了坏笑。继尔对小贵州说:“我们把她带到乌鲁木齐,找个旅馆。”
他反问我:“她不去咋办?”
我说:“凭咱多年的江湖还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看我的”。
小贵州恭维我说:“你嘴上的功夫真历害,满嘴跑火车,还那么一本正经”。
我对他说:“监狱是染缸,染缸里是染不出白布的。社会是溶炉,要想生存,必须全方位的历练。否则淘汰出局,人与好坏之分,只有善恶之别,1毛钱可以从乞丐那里买个好人,其实好人不值钱,懂吗?”。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贵起身对我说:“我坐不住了,再去转转。”说着朝后边的车厢走去。
刘香拎着她简单的行李走进了我的视线,径直坐到我的身边,我殷勤地把她的行李放到我头顶的行李架上。看样子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了,我已完全是她心目中的好人。她再次冲我笑笑,我也回以憨憨的笑,心中窃喜。
列车缓慢地前行,窗外是沙漠,戈壁滩,芦苇丛生的盐碱地,空旷的原野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丝毫的生机,长途列车载着不同命运,不同生命背景的人,穿棱这远古的戈壁沙漠。
外面凄凉的风景向后退去,天际边,一弯残月初上,几缕淡淡的云装扮寒寂的星空,我竟莫明升腾一首诗句:“大漠沙如雪,雁山月似钩”。反正夜色凄惨地美丽着,别样的风景也让我想抒发诗人的感叹,无奈才疏学浅,莫名其妙处景伤情。
但一个阴谋己经在酝酿,一个罪恶的计划即将上演,人啊!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原来善恶乃是一念间。
刘香小声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刘奇”。
“多大了”她问
我答:“”
“你结婚了吗?”
我答:“别说结婚,到现在都没谈过,整天学习,考试,出差,唉!”我竟叹了口气。
我问她:“你多大了?”
“18了”她说
“你这准备去哪里?”她亳不隐瞒地告诉我她的行程。
我对她说:“真巧,我也是去郑州,只是先到乌鲁木齐呆天,再去。”她顿时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了,她嘟囔说:“我也好想玩几天,放松放松,可我买的票到吐鲁番”。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我安慰她说:现在车站不检票了。只要在列车上不查到站也就不会查,你如果愿意可以随我们先到乌鲁木齐,让你看看我教出来的学生,在乌鲁木齐文工团当主持,我漫无边际的不靠边不靠界的吹嘘着,然而她的眼神对我充满了崇拜和深深的爱慕。
神秘而漫妙的夜越来越深了,气温也急速的下降。夜风透过车窗封闭不严的空隙钻进来。人们有了些许的寒意,不少人都拿出衣物披在身上,我此时内心炽热,神采奕奕,不觉得丝毫的寒冷。
这么美好的旅程,美丽的姑娘相伴,一种久违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我教她唱歌:校园歌曲《同桌的你》,《明天会更好》,《童年》,流行歌曲《想家的时候》,《山路十八弯》,《朋友别哭》,《花季》,《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梦醒时分》,《未了情》……一首又一首不同的旋律,不同的风格,但她听的是那么的投入,我委婉地尽情地抒发我孤寂而炽热的情怀。
的确我的嗓子得天独厚,在学校时我是文艺委员,在狱中唱歌,我曾得过奖,上学时从未拿过奖状,然而在狱中还主动投稿,竟出其不意的成为乌鲁木齐《新生报》的优秀通讯员,被评为三等奖。
的确!造化造物捉弄人,环境能改变人,然尔在阿拉尔那场演出。每个人急切的表现欲望,为此葬送了一帮人的大好改造前景。
月朦胧人也朦胧,刘香有了困意,靠在我的肩膀上羞涩的闭上了眼睛。我脱下外套轻轻给她披上,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想拒绝,但我不容推诿的给她披上。
我很冷,但内心狂热。嗅着她的发香,看着太单薄瘦弱的身体,熬了这么多年,老天开眼,送我一个这么美丽的姑娘……
我心猿意马地轻拥她的身体,她毫不设防地睡的很深了,我的手环过她的脖子,拥她入怀。我还是惊醒了她,她睁开了眼晴,怔怔地看着我,我意识到我失态了,怎么可以肆意伤害一颗信任和爱慕你的人的心呢!
何况这是公共场所,不时有乘警或列车长来回巡视,提醒人们保护好自已的财物。
我轻轻地簇拥着她,俨然一对情侣,彼此用体温感受对方的存在,她几度睁开眼晴看我,眼中闪现害羞状,似怂恿,似鼓励,那是羞涩而多情的目光。
我嗅着她的发香,拥着她的躯体,心甘情愿地做她的护花使者,我感觉我是有正义感的,因为我的良知未泯,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