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迪其实没啥技术含量。
随心所欲地晃动着,我也就纳闷了,杨景在音响控制台前,大幅度地甩头,手,脚,腿,包括屁股都配合得很默契。舞池里的好多人都被他吸引了,那两个女孩更是露出崇拜的眼神。我凑到戚斌耳朵旁喊道:“杨景咋这么能摇,不会有事吧?”
戚斌说:“他刚才吃了摇头丸了,精神亢奋着呢!”
我明白“摇头丸”是毒品系列,他这里也有的售,看样子,杨景还真有两下子。
这时舞池中的人都围到杨景那边看他表演了,有人呐喊,有人吹口哨,有人叫加油,杨景更卖力了。他疯狂地摇了0多分钟,脸上满是汗水,热气升腾的,他此时出尽了风头,见舞池没人了,就关了音乐,又放了那首“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此时大伙都在夸杨景摇得漂亮,又是老板,又是舞林盟主,杨景也很高兴。
我们都回桌落座了,他确转了一圈,给那两个女孩每人拿了一罐饮料,在那个角落里逗人家开心呢!
两个女孩不时用手捂嘴偷笑着。
大约过了7,8分钟,杨景走到我们桌前,对他大哥说:“哥,等会你把音乐,灯光关了,我出去办事去。”
随后杨景又对我们说:“等我媳妇问我去哪了,你们说我请派出所的吃饭去了。”
说完这些,他回到那两个女孩子跟前,同她们不知说的什么。那两个女孩竟跟他走了。
大刘眼睛直勾勾地看杨景他们向外走去,不无懊恼地说:“这小子真历害,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我们倒好,撑死眼睛饿死球。”
杨城接话道:“他正事不行,整天胡日鬼,你看好喽,他两口子明天又要干架!”
这时已近午夜了,消费者都相继离开。
杨景他媳妇把售货的钱收拾好,朝我们走来。
我们也都酒足饭饱了,也在帮忙搞卫生。
杨景他媳妇问我们:“杨景去哪了?咋没见人?”
戚斌说:“他刚走不多会,说去请派出所领导去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感,他脸色立刻变了,嘀咕道:“肯定追母狗串秧子去了,他那点花花肠子,还骗”!
她又摔桌子又砸板登的,脾气还真不小,我们显得很尴尬,但又不能说什么!
杨城把闪光灯,音响都关了后,对我和大刘说:“这里环境简陋,你们铺褥子,准备睡吧,时候不早了”
大刘把我带进一个小房间,其实就是楼梯下面的旮旯,刚好能铺一张床,我和大刘一人一个被筒就这样将就睡下。
大刘也不善言谈,心机也不是很重,他看女性的时候,眼睛仿佛冒绿光似得。
躺下后,我们彼此了解一下家庭状况,随后进入深沉的梦乡。
地下室就像个老鼠洞,静的渗人,睡醒了,四周还是乌几麻黑的,也不知几点,于是再睡。直到听到杨城的声音,我们才起床。我问大刘:“几点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
对我说:“都快11点了”。
我对他说:“今天狗肉馆不是开业吗?”
他立马显得有些惊慌,忙说:“差点把正事忘了,快点,咱去狗肉馆。”
我们急忙走出小屋,杨城见我们起来了,忙打招呼道:“咋起的这么早?”
大刘说:“还早?都快中午了!”
杨城说:“我们的早上都是从中午开始的!”
我对杨城说:“戚哥的狗肉馆今天开业,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们俩急匆匆地从地下室走回地面。
打开门的瞬间,我惊呆了,外面白茫茫的,到处银妆素裹的,地上的积雪足有0公分厚,天空中还在飞飞扬扬地下着。我惊呼道:“好大的雪!太漂亮了!”
大刘不在乎地说:“有啥漂亮的,这都影响狗肉馆开业了”。
他加快步子朝戚斌的狗肉馆走去,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留下深深的脚印。
来到狗肉馆,还没开门。我问大刘:“戚哥咋还没来?”
大刘说:“他们就睡在里边。”随后他敲门。
里边应道:“来了”。
大刘又说:“他们俩是打的地铺,把桌子往一边挪开,桌子板是活动的,取下来放地上,就当床了。”
让我感到难以置信。
大刘又说:“困难时期,能省就省”。
这时,玻璃门里边的帘子被拉开,戚斌打开了门,对外面的大雪也感到惊讶地说:“咋下这么大的雪,快赶上东北了”!
小焦姑娘在忙着将桌子放好,被子什么的她都叠好,收拾起来。
她头发显得很松乱,表情有点麻木,但还是冲我挤出一个没有快感的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大刘问戚斌:“咱今天开业吗?”
戚斌有一丝犹豫,然后说:“今天先不开业,先杀狗”。
大刘说:“那我去牵狗去了?它不会咬我吧?”
威斌对他说:“再历害的狗,只要你牵狗绳,它就不咬你。”
大刘似是有了自信,对我说:“小刘兄弟,走,咱俩牵狗去”。
我跟在大刘后边,穿过公路,拐进一个弄巷。
这里是维族人的住户,没有大门,我们的声响引起一阵狗叫。
这是一条土狗,黄色,能有,40斤重,冲着我们呲牙咧嘴地狂咬,还一窜一窜地,像要复仇的架势。
大刘骂道:“靠您娘,还叫!一会就剥你皮!”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维族男子,同大刘用汉语交流了几句。
随后维族男子亲自解开拴狗绳,把绳头替给大刘。
也很怪,刚才这狗还穷凶恶极的样子,此时竟对大刘摇起了尾巴。
我们把狗牵回狗肉馆,拴在碗口粗的梨树上。
戚斌已经把刀准备好了,吩咐小焦多烧开水。
戚斌问我说:“小刘兄弟,你猜这狗值多少钱?”
我不懂行情,随便懵一句:“100多吧?”
大刘咧了下嘴,嘿了一声说:“个100多差不多”。
戚斌说:“现在熟狗肉都50多一斤,这个狗怎么也得出10多斤肉,利润空间不是很大,等过两天,我搞好药,咱就不用花这冤枉钱了”。
大刘对戚斌说:“要杀咱就快杀吧,咱早点做出来,喝点狗肉汤暖和暖和!”
威斌把刀子递给大刘,说:“给你刀子,你杀吧!”
大刘忙向后退说:“让我杀人我敢,让我杀狗还真没底”。
戚斌笑了笑说:“我教你”。
戚斌轻轻走到狗的跟前,解开狗绳,把绳头一端穿过高一点的梨树叉,用力一拽,狗便被嗷嗷嗷地叫着,痛苦地挣扎着,身体并打着转,被垂直地吊了起来。
震落了不少梨树上的积雪。
威斌又叫道:“快端勺子水来”。
我赶快从厨房端勺子水给他。
他走到拼命挣扎的狗旁边,用水朝狗的鼻孔上面淋去。
这种做法加快狗的死亡速度,勒不死也呛死了。
很快,狗的屎,尿都出来了,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污渍。
狗最终不动了,眼晴睁得大大的,它真的死不瞑目。
我默默地为它祈祷,上路吧,洁白的道路无限宽广,你可悲可泣的一生也划上了句号。在六道轮回中,你又结束了一段行程,你的灵魂又在寻找下一个宿主,再投胎,擦亮眼,其实投胎即是个技术活,又绝对靠运气。
轮回,因果,说不清,道不明。
阳间人吃狗,阴间狗吃人,但愿你别到时冤枉好人,我没取你狗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