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库尔勒市的时候已经晚上IO点多钟了,在这里再也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我随着稀疏的人流走出出站口。我赶紧找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戚斌报个信,告诉他我已经到了库尔勤。
戚斌对我说:“刘兄弟,我呆的地方是尉梨县,现在班车已经停了,你先找个旅馆歇着,明天再来吧,还有6:70里路呢!”
我说:“好吧,明天见”。
当晚,我自己溜达,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一个汉人开的旅馆歇脚,吃亏多了,自然变得乖多了,没有再让别人带了,但这里的房价很贵,最低50元,这明码标价的行业,讲价也是没用的,搞不好让别人小瞧还惹一肚子气。只要安全就行了,何况半夜三更的。
房价贵有贵的道理,这里暖和的多,我洗了个澡,对着穿衣镜仔细审视自已一番,真有点不忍直视,黝黑的皮肤再也看不到曾经“小山东”的影子。这几个月的辛苦完全写在了脸上,我又无声地点燃一支烟,再次让意识麻醉。
一夜睡眠安好,醒了过后又懒懒地在床上呆了近三个小时,必定消费的钱不能白花,想寻找那丝平衡吧!
10点多的时候,我走出了这家宾馆,来到汽车站售票厅,买了去尉梨县的车票。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客车到站尉梨县车站,我急忙走向出站口,用公话给戚斌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到了尉梨县汽车站了。他说:“稍等分钟,马上到”。
这个县城很小,只有一条两车道的主路,一眼就望到了尽头。这条主路应该是南北道,因为中午的太阳是在南方。
路两边都是平房,连规模大点的超市都没有。我等人的同时,眼睛四处萨摩着,真不知道他在这不景气的小县城在经营怎样的饭店。
果然,不到分钟,有名男子从北边向我这边走来,戚斌矮矮胖胖的样子很好认,我不自觉地迎了上去。
戚斌见到我不由一愣,略带吃惊地问:“刘兄弟,你咋这么黑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拾了近三个月的棉花,风吹日晒地,吃不好,睡不好,不黑才怪!”
随后我掏出烟来,威斌不抽,那个高点,魁梧点的中年男子接过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戚斌忙向我介绍道:“他是河南的,我们都叫他“大刘”,也是刚释放出来。”
我和大刘握了下手,彼此算认识了。
戚斌对我说:“走,刘兄弟,咱们去店里看看去,我这两天忙着办证,今天上午营业执照才拿到,这不,你来了正好开业。”
不一会,我们来到公路西边的门面房,外面的招牌是新做的,内容是“狗肉馆”。我们走进屋里,这里设备很简单,4张桌子。一个冰柜,一个小门进去就是厨房,一个年青的女人忙从登子站走,微笑着搓着手。戚斌忙介绍道:“这是新招的服务员,姓焦。”
大刘不失时机地冲着这女子插话道:“还不快点,老板叫你姓焦(**〉”。
这女子假装生气道:“大刘,你想死吗?”
大刘嘻皮笑脸道:“我好怕哟!”
他的表情把我们都逗乐了。
随后戚斌问我说:“听阿姨说你带个媳妇拾棉花去了,咋你现在自已了呢?”
我也不好意思说媳妇没留住,断章取义地说:“防范意识不够,搞怀孕了,她回家养胎去了。”
大刘眼露怀疑的表情问道:“你出来时间不长,咋挺会作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戚斌忙接口道:“大刘,你是没见前几个月的小刘,白白净净的,有时还害羞”。
戚斌这么一解释,我还真显得不好意思。不自然地挠了下头皮。
我随后问戚斌,:“你妹妹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戚斌说:“有啥眉目!就半年时间,最多月就放了。”
我又问:“小王咋没跟你一起呢?”
戚斌恨恨地说道:“他个瘪犊子还能叫人,上个月接见时,我妹也表态了,坚决离婚,我们全家支持。”
看样子,小王玩得太过了,也怨不得她娘家人绝情。
戚斌对那姓焦的女子说:“去弄俩菜,我们三兄弟喝一壶。”
那女比较开朗地说:“今天她大显身手,炒老板鱿鱼,便美滋滋地走向厨房。”
那大刘也凑热闹地说:“我打下厨。”大刘知道插不上话,必定刚认识,别扭,躲一边也清闲。
戚斌小声对我说:“那个女的是他新挂的“马子”,从阿克苏带来的,跳广场舞的时候,头天认识,第二天爹娘都不要了,跟他来到库尔勒。”
我问他:“你媳妇在家带孩子,你在外面养“小三”,你说得过去吗?”
我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戚斌说:“谁养谁还不知道呢!我盘的这个店,我的钱不够了,她还给我拿了000。女人吗,有时智商为零,有些女人并不在乎你有多少钱,只要你把她伺侯舒服了,你赶也赶不走。”
我赶忙恭维他说:“到时跟戚哥好好学学。”
他以笑代答。
他又说:“那个大刘是上个月出来的,是他从阿克苏遇上的,象个干大事的人,就把他带上了”。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在东北也坐过牢,只是判了年,但那里边啥日子都清楚,现在赚钱靠脑子”。
我问他:“戚哥,你觉得开这个狗肉馆能养活我们四个人吗?”
戚斌显得成熟,稳重,他不会满嘴跑火车。他皱了一下眉,随后说:“这狗肉馆是幌子,是咱安身的地方,咱们如何发财,要从长计较。”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小焦的叫喊声:“你耍流氓,你摸我干吗?”
大刘嘻笑着说:“谁看我摸你了?来!你摸我,我保证不叫!”
我和戚斌相视一笑。
戚斌大方地说:“我没看见,也没听见!”
戚斌小声对我说:“女人吗!玩玩就行了,兄弟才是真的。”他好象在像我展示他的义气。
随后他又说:“大刘家里原来有媳妇,他判九年,他媳妇就离,他家有个儿子也挺可怜的。他出来也没方向,他也“憋”坏了。”
我清楚他这个“憋”是啥意思,看样子,他有牺牲小焦的打算,必定他口中的玩玩乃是玩具的含义。
但很多女人就是这样,你惯她,崇她,由她,呵护她,她竟毛病。有的,你打她,骂她,作贱她,她死心踏地地不离不弃,说这是个性。我都迷茫了。
小焦头发有些零乱,面色有些红润,看样子在厨房中大刘有假戏真作的嫌疑。小焦端上菜,不是很丰盛,也就四个很平常的菜,咱必定也不是什么显赫的人物,也没有太讲究。幸好我们三个都不喝酒,以茶代酒更好,省得你推我让的竟废话。
吃饱喝足了,大刘问戚斌:“今晚小刘兄弟咋唾?”
戚斌说:“他跟你去迪厅找杨景,他安排。”
我一听,迪厅,那里热闹,兴奋的不得了,赶忙问:“这小破县城还有迪厅?”
戚斌对我说:“杨景是我兄弟,在维族人的地盘上,硬是混得风声水起的,他才1岁,真叫人佩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