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又似同命相怜,但确有着本质的不同。
心与心平易而简单地交流着,竟让我出奇不意地,跨越了不属我这个年龄的所舒发的感情。
我吻她的瞬间,她怔了一秒,随即推开了我,理了理头发,以复杂的目光看着我问:“你咋啥都懂?”
我怕她误会我,连忙解释说:“姐姐,别误会,我不是不良少年,只是看你很伤心,想安慰你,只是采取的方式不对。”
随后,我耷拉着脑袋,准备接受她的批判。
她比我大五岁,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发育再成熟,也是玩不了“火”的。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比你大太多,不适合,以后我们别这样了!”
我也有一丝难为情,再次真诚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更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她不禁苦笑了一下,说:“你比我的情况更糟,倒安慰起我来了”。
随后她好奇地问我:“你咋那么能吃?我都不敢相信!”
我生动地打比喻对她说:“我的油箱早就空了,当然加满油量就多点。”
我并显得不好意思!
我们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下,感受那丝清凉、和蕴。俨然一对亲如手足的姐弟俩,让我产生不真实的错觉。
美妙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谁家的公鸡开始打鸣了,并迅速蔓延整个村子。
她打了哈欠,对我说:“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明天还干活呢?”
我也被她传染了,也打了个哈欠,恋恋不舍地对她说,该睡了。
我便有气无力,万分不情愿地走进养蚕室。
第二天一大早,大娥先来到蚕室,把我叫醒,并教我给蚕宝宝们清理卫生。
她小心地把蚕筐里蚕宝宝们吃剩的桑叶肋筋收拾出来,再把蚕粪用袋子装起来。
还对我说:“蚕粪也能卖钱,有人买它喂鱼,或做肥料。”
我看着密密麻麻蠕动的大虫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实在克服不了那种恐惧心理,在一边看她熟练地操作。
王老头起来后,到这边看看,见没啥异样,就对大娥说:“娥子,我去给人家盖房子了,小奇就交给你了。”
大娥答应着。
王老头便推着靠在墙边的自行车,出了门便消失了。
我问大娥:“王伯伯咋不吃饭就走了?”
大娥说道:“我爸这人太会过,如外面有管饭的,打死他都不在家吃,唉!快50的人了,怪不容易的!”
大娥有条不紊地打理好几十筐蚕,汗水都打湿了她的衬衣。我帮不上什么忙,殷勤地拿着一条湿毛巾,伺机递给她。并说:“姐姐,你辛苦了!”
她不容气地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一缕秀发沾在脖子上,我好想给她抚开,又怕她说我煽情什么的,还是算了,别干出力不讨好的事。
昨晚我不经意吻了她,她可能不再把我当小屁孩看了,眼神不在那么炽热了,带有几丝迷离。
但她不讨厌我,我们之间象似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总着迷她似在躲避的眼神,也许我这个青春期的孩子太敏感了吧!
太阳出来了,炊烟和着淡淡的雾气,小村显得很朦胧。
大娥让我烧火,她们这里不缺柴火,门外边堆着一垛子玉米杆,还有一垛子桑枝。
农村出生并长大的我,对这些不陌生。
她切了点葱花,在锅里放点油。热锅后,放上葱花,加了一舀子水。开锅后,又打了两个鸡蛋,并把鸡蛋壳递给我,让我放锅里烧了。
我问她:“为什么烧呢?它可是很好的肥料!”
她对我说:“我爸看到蛋壳,又该心疼了。”
她放上一把面条,问我:“你吃几碗?”
我不好意思地说:“吃一碗。”
她笑了笑说:“你碗能吃饱就不错了。”随后她又放一些面条在锅里。
她很勤劳,善良,并善解人意。
我在想,如我再大上几岁,再长高一些,娶她为妻,应该是幸福的……
面条熟了,她把碗放灶台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勺子,并不停吹着升腾的热气,画面温暖而朴实。
她细心地捞出两个鸡蛋,全放我碗里,并让我端好喽,别烫着!我感动地泪眼婆娑地说:“姐姐,你也吃一个鸡蛋,别教会我那么自私好不好!”
她不理我。
我比她矮一头多,跟她说话时,眼晴总会有意无意先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
她总会脸红,并假装生气地说:“我爸把你交给我了,你要听我的。”
吃饱喝足,她洗好碗,对我说:“走!咱采桑去!”。
她拉着平板车,叫我跟着。
出了门,便见几个村妇站在路边,眼睛在瞅着我,窃窃私语。似在淡论我,又似在夸我,反正我很不自在,竟被人当面评头论足了。
大娥同那些村妇打招乎:“大庆婶,闲着了?”
一个妇人答道:“娥子,你爸呢?你看人家!啧啧!儿女双全了!”
又一妇人说道:“娥子,好好待人家,长得还蛮好的!”
看来,我昨天的事情整个村庄都知道了,这个小村,我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我们沿着这条村路,又向东走了大约00米,她停下了车,告诉我到了,这里是她家的二亩桑。
桑树长得很有趣,下边是很粗的树疙瘩,40公分过后,分杈出无数嫩枝条,桑叶鲜亮而肥厚,长得很茂盛,枝条长有米多高,把我们淹没在青葱碧绿的海洋里。
大娥对我讲:“剪之前,先看看有无露水,并分清地界,还有上次剪到哪里要记住,千万不能搞错。”
大娥边说,边剪桑条,比大姆指还粗的桑枝,在她的剪刀下,咔嚓咔嚓地与母根分离。
我把她剪下的桑枝抱到路边的车上,我不由惊叹,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不到半小时,一车装满了,我们都汗流浃背,她红朴朴的脸上,汗水沾着秀发,凌乱地叫我着迷,超越梨花带雨的境界,我傻傻的表情看入了神。
她见我看她走神,出其不意地问我:“我好看吗?”
我点点头说:“姐姐好看,一种朴实无华的自然美!”
她又问:“你想看吗?”
我知道她在考验我,我并能理解这个“想”的含义。
赶紧摇摇头。
她的表情很精典,微笑带有好几个意思。
她用手掸去脸上的汗水,甩了甩手,对我说:“咱们回家。”
我赶忙去扶车把,准备拉车,她说道:“你推车吧!你配重不够,小胳膊小腿的,别累不长了。”
我不服气地蹶着屁股想让车子移动,最终车子如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我尴尬地闪开,跟在车后边,尽最大力量地在帮她推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