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应该不老,但庄稼人也不注重形象,有点秃顶就显年纪了。
他应该不到5O岁,但别人都给他叫王老头。
他表情严肃地审视了我一会,说我身体单薄了点,长得还挺秀气。
在两位大婶的撮合下,我竟随他走了。
这个村不大,能有几十户人家,周围绿树环绕,不注意的情况下,这里会被人忽略。
老王头不善言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并问道:“你种过庄稼吗?养过蚕吗?”
看样子,我是被他找来当壮工的。
但我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他的提问。
一转眼,他带我来到他家,在村东头。
有三间瓦房,坐北朝南,有两间偏房,坐东向西。
进了门,我看到一个村姑正在摘桑叶。
她见我们回来了,腼腆地笑了一下,仍没有放下手中的桑枝。
王老头说:“娥子,我给你找个帮手来,以后你教他怎么干活。”
王老头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刘传奇!”
王老头嗯嗯地应着,对他闺女说:“我明天要去给人家盖房子,这小奇就交给你了。”
大娥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由于生活水平和文化层次的限制,她竟没戴奶罩,丰满的身体无不展示青春少女的自然美。她再度看了我一眼,对她爹说:“他会干活吗?”
我生怕她不喜欢我,赶我走,以坚毅的语气对她说:“姐姐,别看我瘦,我可能干了!”
大娥见我嘴很甜,竟不分生地叫了她姐姐,她羞涩地回以一笑,又再度打量我,目光含有复杂的表情存在。
也可能刚才那位大婶和他父亲的谈话她知晓,显得有点拘谨。
一个流浪的孩子,风餐露宿的,衣服也脏旧不堪。她见我楚楚动人露出无助的样子,心生怜悯,对我说:“你没有衣服吗?”
我摇摇头。
王老头说:“先找我的一件给动他换上,把他的衣服给洗洗。”
我老实地站在院中,听从他们的安排。
大娥忙走进屋里,找出两件衣服,递给我说:“换下来吧,我把你身上的洗洗。”
我接过衣服,目露感激之情,但我还是怔在原地。
王老头催道:“快换下来吧!”
我虽未成年,也懂得男女有别,懵懂知羞,不好意思当众,特别当着大姑娘的面脱裤子。
大娥似有感悟,走进屋里。
王老头仔细看我换衣服,他此时的目的应该是查看我身体有无缺陷。否则,这么好的孩子,谁舍得抛弃?
我脚麻利地,一气哈成,换好衣服,并不忘冲屋里喊道:“姐姐,我换好了!你出来吧!”
大娥走出屋子,看我的模样,忍俊不禁,捂着嘴在笑。
原来,身材还不够尺寸的我,穿他爹的衣服,犹如猴子穿大褂,不伦不类的。
王老头在一边也看乐了。
我很尴尬,也只有傻傻地“嘿嘿嘿”地陪着他们笑。
他们家用的是手压井,旁边有搓衣板,我把衣服放进盆里,忙用手压井打水洗衣服。
大娥忙走过来对我说:“放那吧,等会我洗。”
我不想一进门就给人家添麻烦,并坚持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并证明我会洗。
我俩你争我抢地。
老头看着,脸上露出笑容,并发话说:“小奇,听你姐的”。
老头应该感觉画面很温馨,他的笑发自内心。
随后,老王头带我进偏房,这里是养蚕室,门上挂着纱帘。
他向我解释道:“他们养了0匾蚕,蚕己经脱三次皮了,食量很大,很快就结茧了,你要学会采桑叶,好好跟大娥学”。
我们走进蚕室,这里要比外面凉爽的多。
蚕宝宝们在沙沙沙地吃着桑叶,他们都有小姆指大小,在蠕动着,看着很慎人,我害怕毛毛虫,因此,也不敢碰这些透明的小怪物。
他交待我注意卫生,进来要洗手,不要把苍蝇放进来。特别是老鼠和癞蛤蟆,它们都是蚕宝宝的天敌。
大娥忙着做饭了,时间到中午了。
他们都吃煎饼,烙一次,够吃好几天的。
他们的堂屋正中有一张饭桌,他们吃饭都不太讲究,桌子上始终有一盘咸菜,大娥又炒了豆角,辣椒炒鸡蛋。
我忙着又搬登子,又递筷子地,他们倒显得不自然了。
十三,四岁,正是长身体,骨骼发育的关键期,我一直处于半饥饿状态下,自然而然饭量很大。再加下辣椒炒鸡蛋又下饭,我竟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吃了四张煎饼。
大娥看我时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似在疑问:这么瘦小,不会这么能吃吧?
的确,一般的人,正常情况下,基本张就饱了。换谁都会质疑。
我又喝了一碗稀饭。
我可怜的肚子终于饱了,对我感激地响了一个饱嗝。
吃饱喝足,大娥把我原来穿的衣服拿了进来。
原来刚才我和王老头进蚕室时,她手脚麻利地给洗好了,夏天又干燥,不出半小时就晾干了。
王老头让我在外面洗洗澡,再换衣服。
于是,我就在井边,脱得光光的,一个大缸里水满满的,他们应该也用这里的水洗澡,被太阳哂得很温和。晚上冲凉应该很惬意。
大娥也顾不上害羞了,一会帮我找拖鞋,一会帮我找香皂,我半大的小伙子全裸着,也挺不好意思地。但这是农村,人们的思想还没被污染。
大娥不是很漂亮,但她丰满的身体散发青春的气息依然存在,她躲躲闪闪的眼神让我差生一种很奇怪的暇想。我的身体竟产生一丝下流的燥热。也许温饱思**,也许我的青春期到了,我赶紧蹲下来,藏起那个蠢蠢欲动的小家伙,并骂自己怎么耍流氓。
大娥似乎看出我的囧态,跑进屋里不出来了。
大娥比我高一头,我脑袋里竟想一些歪东西:想小男孩娶个大媳妇。想倒插门当女婿,我们那里也有这种延缓香火的习俗,并被有文化的人编成顺口溜:吃人的!吃人的!捧着小鸟日人的!这形容得很是生动而现实。
我不具备真男人的身体条件,但意识超过了真男人!
我赶紧舀两瓢温中带凉的水,泼在身上,浇灭那邪恶的欲魔。
洗好澡,我穿上衣服,走进堂屋。
此时正值当午,也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几只鸡也热的在树萌下张着嘴,舒展蓬松的羽毛在地上打颾。
老王头在东头的屋里睡午觉了,并伴有呼噜声。
大娥的床在西头的屋里。
我此时站在堂屋,坐在登子上,即不能进东屋,也不敢进西屋。我独自发傻地看着骄阳似火的屋外,很是无措。
大娥从西屋走出来,小声对我说:“小奇,你不困吗?”
我摇摇头,小声说:“不困!”
其实我困也没有我睡觉的地方。
大娥很热情地对我说:“你困的话,先睡我床,等晚上再给你安张床。”
由于她比我高,我看她时,目光总先略过她汹涌澎湃的胸部,并不自觉地逗留,她仍不为所动地把我拉进她的房间。
有贼心没贼胆的我竟泛起一丝恐惧,还带有一分期待,挣扎的同时,走进她的闺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