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就是竹公子,他如何不知道这些事。
可鬼一不知道!
她只是按照鬼门门主吩咐的,挨个的去说。
先前倒也罢了,眼下鬼门门主暂时不能杀了宁浅予,还需要她治九阴绝脉。
还有这封住气海的事情,也得指望宁浅予。
鬼门门主不敢随意找大夫上门前来医治,治不治的好,还另当别论。
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知道她受伤,那些仇家和朝廷,还不得立刻上门寻仇?
司徒森要是知道他疼爱的娘子,和别的男人苟且,岂不是要宁浅予好看!
既不需要她和宁浅予反目,还能好好的教训宁浅予1
好一个一石二鸟!
但司徒森并不像是,鬼门门主和鬼一预料的那般暴跳如雷,拎着剑回去找宁浅予算账。
他站在原地,身上没有风,衣摆却像是和着风一般,缓缓微动。
周围的气氛,连同山洞中的温度,一下子降下来。
好比一下进入寒冬一般!
鬼一后背的汗毛都全部竖起来,她警惕的看着司徒森。
声音稍微小了些:“贤荣亲王,这些话,句句属实,要是你不信,大可前去问你的王妃!”
司徒森依旧没说话,他盯着鬼一,忽然绽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鬼一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心里越是惶恐。
这一次,好像要失算了!
要在贤荣亲王的手中逃跑,即便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好像并不简单!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司徒森,下意识的后退着,想去触碰身后石壁的密道开关。
嘴上还是将门主吩咐的话,硬着头皮说完:“贤荣亲王,既然王妃都对你不忠,还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
“为何你不和我们合作,让那对狗男女受到该有的惩罚!”
“狗男女?”司徒森忽然开口,语气足以将鬼一这样的高手,吓得愣在原地。
她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森忽然身形一闪,朝鬼一直直的而去。
待鬼一清醒的时候,命运的喉咙,已经被司徒森紧紧的捏在手中。
司徒森眼眸中一片骇人的猩红。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口:“王妃怎么样,本王都愿意宠她信她,她若是不忠,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鬼一不止是被捏住喉咙,司徒森在近身的那一霎,也点了鬼一的穴道。
她不是不想躲开,而是没有那本事躲开!
穴道的位置正值命门,她不敢轻易的运功去冲击,只能惧怕的盯着司徒森。
司徒森阴恻恻的道:“将七彩域蛇的解药叫出来,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去和劳什子鬼门门主报信!”
鬼一毫不怀疑司徒森话里的真假。
她苦着脸,压下心里的恐慌道:“贤荣亲王,你要是杀了我,也得不到解药!”
司徒森一动不动:“那好,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本王废了你一身好功夫,你觉得,你主子还会不会留着你在身边?”
鬼一是鬼门门主豢养的杀手,要是没了功夫,门主只怕要将她这废人,送去试药!
二姑娘和大姑娘相继死去之后,她鬼一就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个门主的人。
暂时还不能死!
她心里大惊,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道:“贤荣亲王,我,我只是杀手,怎么可能会有圣物七彩域蛇的解药?”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司徒森眼中浓浓的杀意。
鬼一赶紧话锋一转,结结巴巴道:“但是我知道,怎么去解毒!”
“还不赶紧说!”司徒森声音凌冽。
鬼一磕磕巴巴道:“七彩域蛇是鬼门饲养的东西,身上的毒性,是跟着喂养七彩域蛇的毒物,发生改变的。”
“不知道王妃身上的蛇毒,是哪里养出来的七彩域蛇蛇毒?”
司徒森明显察觉这句话不对劲:“什么叫哪里?”
“七彩域蛇是好几个位置饲养的,每个位置的毒性不一样……”鬼一暂时只想保命,只能照实话说。
司徒森微微凝神,道:“从你们这出去后的一户人家,在深山之中,两夫妻喂养的。”
“是梦九。”鬼一赶紧道:“那儿喂养七彩域蛇的毒物,是毒蝎子,解药要根据毒蝎子和蛇毒混合着来。”
蛇还能吃蝎子,还是有毒的蝎子,看来七彩域蛇,真的很厉害!
司徒森眼睛微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鬼一小心翼翼道:“贤荣亲王,这下,您可以放开我了吗。”
哪知回答她的,是司徒森嘴边一抹嗜血的笑意。
紧跟着,司徒森手腕反转,下一刻,鬼一的脖子,就断送在司徒森的手下。
到死,鬼一也不明白,司徒森为什么陡然间会将她杀了。
这山洞中,从司徒森进门的那一霎开始,就只有鬼一一人。
看来鬼门门主和鬼一,都很有把握,能将司徒森说动,亦或者,能从他手中逃生。
但是她们低估了,宁浅予在他心里的位置。
司徒森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没再看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鬼一一眼,赶紧转身回去。
他不能耽搁多久。
宁浅予危在旦夕,哪怕刚才鬼一说的话有假,他也得试试。
回去之后顺便,着鱼跃带人前来绞杀鬼门门主和一众弟子。
薛凡在知道毒物的属性之后,连忙紧急制好解药,喂宁浅予服下去。
在喂了解药下去的晚上,宁浅予忽然就起了高热。
浑身烧得滚烫,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成红粉色。
嘴唇干裂,司徒森一直守在她床边,拿帕子沾湿了水,给她不断的润唇。
无奈体温太高,根本没任何效果,就连退热的好药安宫牛黄丸,都不顶事。
这样的情况,薛凡也没有见过,只能猜测是不是解药起了作用,解药和毒药在体内来回博弈导致的。
司徒森一夜未眠,连眼睛都不敢眨,不断给她用温毛巾擦洗。
终于,在天将亮的时候,宁浅予毫无预兆的出了一身大汗,将她的寝衣汗透了不说,将她身下的被子,也汗湿了一块。
高热随着这场大汗,总算是下去了。
不过,高热陡然退去,宁浅予冷的直发抖,人还未清醒。
薛凡帮她再度施针之后,她身上的战栗,也逐渐的停下来。
【作者题外话】:颈椎还没好,感冒了又开始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本来今天不打算更新了,想着我的小可爱们在支持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