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急信是宗哲的求援信,宗哲在信上说自己在去月城的路上中了贼军的埋伏,五万人马损失大半,请求宗毕速速派兵去营救他们。
原来,宗哲带着五万人马和一些大臣的家眷一直向月城而来,走到半路上,有的大臣的家眷发觉不对,就问宗哲,“二世子,您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于城避祸,可是,看你这路线是往月城走呀,我们可是听说月城已经被贼兵占了,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宗哲没好气地说:“贼兵占了我们就不能夺回来吗,我现在就是带兵去夺回月城的。”
“可是我们这些老小妇孺如何跟着大军作战呀?”
“你们不能作战还不能帮助运送粮草,承担后勤吗?”
那家眷一脸的苦水,“这这这……二世子,这如何使得呀?”
“这如何使不得,你们不肯作,那如果你们让贼军抓了去,他们让你们做,你们做不做呀?”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俘虏呀,我们是朝中大臣的家眷,我们怎么能被当成俘虏一样对待呢?”
宗哲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你听好了,在我宗哲的眼里没有什么大臣家眷和俘虏之分,只有听我的话和不听我的话之分,听我的话,我让他好好活着,不听我话的,他就得死!”宗哲说这句话里,目光里带着寒意十射的冷光。
那人吓得再不敢吭一声,低着头走了。
宗哲正带着兵马往前走,突然,路旁响起一声号炮。回正义率领二万多骑兵众路旁的树林里杀了出来。
自从联军占领月城后,回正义就和萧塔嘉商量希望两人中的一人来守月城,其它一人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柳州到月城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伏击敌人。萧塔嘉虽然同意这个意见,但是她做了小小的修正,他认为现在谁在城中守城并不重要,有一个普通的将领就可以了,现在更重厅的是在城外的伏兵不能太少,主将也不是一个人,她向回正义建议分三段伏击地,分别由回正义带着骑兵,一个将领带着步兵,而由萧塔嘉率领战车兵在最后一处设伏,分三次打击来救援的柳州军。
回正义虽说对萧塔嘉过多的参加征战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但是他知道萧塔嘉的身份,而且知道关冲天非常宠爱这个颇通军事的小妾,所以,也就答应了。
萧塔嘉又指着地图说:“回将军,还有一件事。就算最终我们把来军全部包围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消灭,我们要把他们撵到这个山上,让柳州城再来救兵,我们围点的援,那样的话,王爷在那边攻城的阻力就会减少很多。”
回正义听了萧塔嘉的话有些担心,“五夫人,他们柳州城可是有四十万大军,一旦他们派来大军来增援,我们恐怕也不好应付呀?”
萧塔嘉摇摇头,“回将军,所谓四十万大军,现在有十五万要攻卓城,宗毕可以调动的只有柳州城内的二十五万人马,我可以肯定他宗毕决不敢不管柳州城的死活派二十万军以上的人马来,顶多十万,说不定就是五万人马,所以,在人数上我们一定是占优势的,还有,我们现在有重骑兵,战车兵,还有鬼兵,这三种兵种所有的士兵都可以以一挡十,也就是说我们一定是占绝对优势的,你就放心了。”
回正义见萧塔嘉分析得头头是道,非常有道理,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他先带领二万重骑兵在布成第一道伏击线。
在这等了好几天,忽然有一天,前面的探报跑来报告,“回将军,来了,来了,柳州的援军来了。”
回正义忙问,“有多少人?”
“应该有五万多人的样子。“
“五万人,看来五夫人猜得果然不错,他宗毕不敢把兵马全部发过来救援,只派了五万兵马来。”
他带着二万骑兵悄悄地布好了阵势,当他看到远处五万多柳州人马逶迤而来,进入了他的包围圈,他下令点号炮,命令全军冲击。
刹那间,埋伏在大路两旁树林的那些骑兵早就不耐烦了,他们听到号炮声,都上马拔刀向外冲了出去。
柳州那些军兵正走着,忽然听到号炮响,紧接着看到从大道两侧的树林中冲出无数骑兵向他们这边冲杀过来,一时有些慌乱。
宗哲拔出长剑,空中一举,对众军兵高喊,“众军听了,本都督在此,贼军并不多,你们不要慌张,沉着应战,我们定可以战胜敌人。”
听他这么一说,这些军兵们才稍稍安下了心,和杀入阵中的那些联军骑兵杀到一处。
回正义率领的这些骑兵在阵中几番冲杀,杀死杀伤了近一万柳州军,接送走回正义一声呼哨,这些骑后马上向后面撤退。
宗哲见这些骑兵后退了,非常高兴,催着手下的军兵加紧速度往前追击。追着追着,前面那骑兵突然全部消失在前面的一座山林当中,转过一个小山,是一个山谷。宗哲刚要率军冲进山谷向前追击,他手下一名姓韩的将领有些担心地提醒道:“二世子,刚才那些骑兵消息得有些诡异,再者这山谷是兵家险地,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追了。”
宗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韩将军,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就先率一哨人马先进谷试探一下有无敌方的伏兵。”
这个姓韩的将领本来是想提醒宗哲不要追了,马上回兵,可是没想到宗哲竟然让他深入险地,非常生气,可是他也知道宗哲的脾气,有敢违背他命令者一定是立斩,他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不过他还是带着自己的本部二千多人马向山谷内走去。
宗哲在后面看着这个姓韩的部下带着两千人马安全地走过了山谷,马上一举令旗,让其余的三万多人也向山谷里走。
他们正走到谷底,忽然谷底两旁的山上响起了阵阵的号炮,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箭矢从两旁射了下来,一时之间山谷谷底的柳州军中箭者无数,那些没中箭的都抱头鼠窜四处躲藏。
接着,无数联军士兵从谷顶呐喊着冲下了谷底,一时间两方士兵战在一处,刀剑相击,枪叉相格,宗哲见中了敌人的埋伏,十分生气,从一个将领手中夺过一枝长矛,往空中一举,大声命令道:“众军兵,不过恋战,杀出谷底。”于是他亲率他们近卫军带着这些残兵败将边打边撤,杀出谷底。
这一战又损失了一万多人,那些跟着他们冲来杀去的大臣的家眷也失伤大半,有的家整个一家人都死在乱军之中。
宗哲见到那些人哭哭啼啼,十分恼火,命令军需官把那些伤兵武器发给那些没有伤的大臣家眷和家丁们,让他们也帮着打仗,并命令无论是谁,但凡敢于违抗就地处决。
军需官去了,传达了宗哲的将令,并把那些伤兵的武器交给了他们,把他们编入队伍当中。
这些半兵半民的约有三万多人马正向前走着,又听到一声号炮响,这些士兵只要一听到号炮响就有一支伏兵杀出来,自己身边的人就会死伤许多,所以,他们听到号炮响都吓得浑身打了个寒战,抬眼看,前面出现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女将,金盔金甲,跨下胭脂马,掌中一口绣蓉刀,金盔后有两支长长而灵秀的雉鸡灵在风中轻轻的飘着,脖子上围着两条雪白的狐狸尾,衬得一张秀脸艳若桃花。
有不认识的悄悄地问旁边的士兵,“我说兄弟,前面这个美人儿是谁呀,好嘛,英姿飒爽,长得真可人疼。”
他旁边那人冷笑道:“她你都不知道,她就我们阿尼汗国前任大汗,也是现在联军贼首关冲天的五夫人萧塔嘉。”
“哦,她就是萧塔嘉呀,以前总听说咱们的大汉长得漂亮,没想到真是漂亮呀。”
“我说兄弟,你能不能你嘴边那哈拉子擦擦,像她这等人是你这种货色能挨着边儿的,就算疼也轮不到你疼。”
“他妈的,就算轮不到我疼,我想想还不成吗?”
“想想倒不是不行,可是你得先想着把命给保住了,要不然,命没了,你连想得都没得想。哎,我说兄弟,他们身后那些是什么玩意儿?”
“没见识了吧,这东西叫战车……啊,战车!”
这些士兵见对面的弓箭手后面慢慢出现了两百多辆战车,这些战车身上有三名持着长斧的士兵,分站在左后右,个个身披重甲,而这些战车的车轱辘上带着长刺刃。
柳州这些兵将刚才已经被杀得蒙头转向,现在见对面竟然出现了二百辆可怕的战车,不由得个个心惊胆颤,下意识地向后退着,前面退,后面也退,整个队伍在向后退。
宗哲看到自己的部队在向后退,急了,手起一矛刺死了身前的一个正在往后的士兵,大喝道:“本督的亲随卫队何在?”
他的亲随卫队都统应了一声,“末将等在!”
宗哲寒着脸一字一声地大声说:“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本督不用你们护卫了,你们担任督战队,不管是兵是将,没有我的命令敢退后一步者,立斩。”
他的亲随卫队都统大声喊道:“是!”
又有几个吓破了胆的士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这些督战队抢上前去,一人一刀将这几个士兵砍翻在地,那个亲随卫队都统伸手把一个士兵的人头割了下来,提在手中,跳到一匹马上,高声喊喝,“众军听了,再有后退者,杀无赦!”
众军见状,个个心惊胆战,脚下再也不敢后退了。
萧塔嘉骑着马站在阵前,看着对面的那些士兵,高声喊喝,“众军听了,我是萧塔嘉,是阿尼汗国的大汗,你们应该知道,这阿尼汗国的汗国几百年来都是我们萧家的,我们萧家的祖祖辈辈和你们的祖祖辈辈同甘共苦拼搏了几百年,才建成了这个伟大的阿尼汗国,可是宗毕这个奸贼,发动宫廷政-变,夺我汗位,并把我兄妹囚禁起来,他这是犯了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今天,我以阿尼汗国大汗的身份在这里宣布判处大奸贼腰斩之刑,灭三族,尔等如果从现在开始不再继续跟着他们宗家作乱反叛,本汗赦你们无罪。如果再冥顽不灵,继续跟着巨奸作乱,所有军将一律与宗毕同罪,腰斩,灭三族!”
众军听了萧塔嘉的话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宗哲见眼看着军心要涣散,眼睛都红了,他把手中的长矛,“众军兵给我杀!”说罢,身先士卒地向前面冲去,众军兵见主帅都冲到最前面,也不能想得太多,跟着宗哲向前冲去。
因为两军隔了有一千多米,虽说柳州军像潮水一样冲向联军,但是萧塔嘉立马于阵前一动未动,就在柳州兵马冲到离联军还有一千多百的时候,萧塔嘉把手中的绣蓉刀往空中一举,刹那间,一千名弓箭手出现了排成前后两排,他们轮轮番向最前面的柳州士兵万箭齐发,顿时,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中箭倒地,盾牌手忙伸出盾牌遮挡来箭。
这时萧塔嘉又一举手中的绣蓉刀,她身后的二百多辆战车的车轮轰隆隆地响了起来,车轮越来越快,马蹄子夹杂着车轮震得大地都跟着震动了起来,尘土地飞扬。
那些柳州的士兵刚刚经历了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荼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二百辆可怕的战车仿佛二百个可怕的杀人机器一般向他们冲了过来。
那些战车的车身全部包着铁和带刺的尖,车上三个士兵伸着长斧拼命地砍杀柳州的士兵,而想攻击他的柳州士兵因为战车的速度太快,根本勾不到他们。更可怕的是那些战车轱辘上的尖刺,那些尖刺因为车轮飞转,他们变成了飞转的杀人飞轮,有几个柳州士兵因为跑得慢了,被车轮上的尖刺挂到,搅到飞速旋转的的车轮上被搅成了内糜,血光飞溅。
那场面相当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