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涛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方四四方方、晶莹玉润,宝光四溢的玉玺,玉玺的上面雕着一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水牛。
因为水牛是尔理国的图腾,再看这玉玺的形制,虽说没有人见过,但是,众人都知道这块玉玺应该就是尔理国的传国玉玺水牛宝玺,是尔理国历代国王的最重要的印信。
萧涛把玉玺故意向众人展示了一遍,最后他把这个玉玺郑重地交到关冲天的手上,看了库里克一眼,说道:“王爷,这个宝贝您可收好了,有的人为了要得到这个,悬赏十万两黄金。”
众人一听这话,都知道萧涛说的是库里克,都拿眼看他。
原来,库里克带人攻进尔理国王宫时到处寻找这个传国玉玺,却没找到。
库里克之所以要找到这方玉玺,是因为尔理国人笃信宗教,而据传说这方玉玺是神灵传给尔理国王族的,有了这个传国玉玺,不管是谁就可以代天号令臣民,所以库里克才悬赏十万两黄金寻找它,后来有秘卫告诉他这方玉玺被人高价卖给了萧涛,他这才到处捉拿萧涛。
关冲天能感觉到这方玉玺在手上沉甸甸的,闪耀着神奇的光晕。
库里克看了一眼那方玉玺,皮笑肉不笑地对萧涛说:“萧亲王,你送他一方传国玉玺是何居心?”
宾客们听了这话,也纷纷点头,他们也觉得萧涛送给王爷这样的礼物多少有些不妥。
萧涛冷着眼看着库里克,“库里克,有什么不妥当?”
库里克冷笑道:“王爷虽说位极人臣,但毕竟是人臣,而且楼兰国现在大位空悬,你送他一方君王专用的玉玺,难道是要陷王爷于不义?”
萧涛哈哈大笑,“库里克,枉你秘卫遍布京城,却不知道王爷今天取的这位王妃是什么人?”
宾客们一听这话,都把耳朵竖起来了,他们也都听说王爷娶了一个下人,还是个哑巴为妻,他们实在想知道这里的原因所在。
萧涛看了关冲天一眼,“王爷,我方便透露吗?”
关冲天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萧涛微微颔道,“谢谢王爷。”又转过脸对众人大声说道:“王爷所娶的这位王妃乃是尔理国仅存的王室血脉沉香公主,我送这方玉玺给王爷正是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妥呀?”
众人听了萧涛这话都先是一惊,目光一齐落在关冲天的脸上,关冲天微微地点了点头,众人知道萧涛所说的是真的,都连连点头。
沉香公主现在是尔理国唯一的血脉,而且现在尔理国亡了,这传国玉玺更应该给沉香公主,而沉香公主现在是王妃,王爷接收这个礼物合情合理。
众人一起站起来向关冲天拱手恭贺,“恭喜王爷。”
萧涛把那个装玉玺的锦盒交到关冲天的手上,关冲天把玉玺放进盒子里,笑着说:“如此,我就替王妃收下了。”
酒席宴罢,关冲天送走了客人,拿着那个装玉玺的锦盒来到卧室。
沐沉香一身喜服,头上盖着盖着,正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关冲天。
关冲天走到沐沉香眼前,把拿着锦盒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地揭开了沐沉香的盖头。
沐沉香头戴凤冠,身着霞帔,身姿婀娜、气质娴雅。往脸上看,杏脸桃腮,春山浅黛,秋波宛转,清丽脱俗的五官美艳不可方物。
关冲天轻轻地挨着她坐下,闻到她身上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在他们两个四周缭缭绕绕的。
关冲天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直视着问道:“水,哦,不对,以后该叫你沉香了,沉香,你这身上为什么总是散发着香气呀?”
沐沉香羞答答地躲闪着关冲天灼灼的视线,“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父王给我取了个沉香的名字。”
沐沉香说话的声音和腔调软糯温柔,吐字莺莺燕燕,好像百灵唱歌似的,非常好听。
关冲天用身体轻轻撞了她一下,“你一直装成不会说话是不是怕说出话来,让人知道你是尔理国人呀?”
沐沉香点了点头,“我们尔理国的话和你们楼兰国的话不一样,一听就听得出来,所以我只能装作不会说话。”
关冲天在她的腮上轻轻吻了一下,“沉香,今晚你可得把你给我了吧?”
沐沉香的脸更红了,微微点了点头。
关冲天伸出一条胳膊把她搂在怀里,“你把这么漂亮的还冒着香气的身体给我,我是不是该给你个什么礼物呀?”
沐沉香摇了摇头。
关冲天笑,“我都准备好了,你不要可不行,你看看我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份圣旨,“你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了,你看,这是圣旨。”
沐沉香看了那圣旨一眼,淡然一笑,说:“我只求一辈侍候王爷就好,至于什么一品诰命夫人,我并不稀罕。”
关冲天没想到她对一品诰命夫人都不在乎,把藏在背后的那个锦盒拿出来,打开盖子,送到沐沉香眼前。
沐沉香一看锦盒中的玉玺,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她之所以四处流浪正是要找到这方传国玉玺,她万万没想到这块玉玺会在关冲天的手里。
她怔怔地看着那方玉玺,抬起头,看着关冲天,问:“王爷,您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个东西的呀?”
关冲天就把今天萧涛送来这方玉玺的事简单地跟沐沉香说了一遍。
沐沉香眼泪流了出来,捧起那个锦盒站起身,“卟嗵”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头,“沉香代我祖上历代君王多谢王爷了,以后我愿意给王爷为奴为婢当牛做马,永侍君侧。”
关冲天连忙扶起她,“沉香,从今天开始你我就是夫妻了,夫妻就是亲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说着掏出一块手帕替沐沉香擦干眼泪,边擦边逗她,“你看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儿,哭得把脸上的妆都哭坏了,变得小丑人儿了,小丑儿人可不能永侍君则,只能当牛做马了。”
沐沉香让关冲天逗得破涕为笑,转过身,把那个锦盒小心地收到旁边的柜子里,然后向关冲天歉意地躬了一下身,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梳妆盒又仔细地化起妆来。
关冲天站在一旁看着她,看着镜中花容月貌、妩媚动人的沐沉香,不由得赞了一声,“好一个小美人儿呀!”
沐沉香正在画眉,见他这么说,用眉笔头轻敲了关冲天鼻子一下,耸了一下瑶鼻,笑嗔道:“哪有夸自己妻子美的?”
“妻子长得美,自然要夸的。”说着,他一把抢过沐手里的眉笔,“沉香,我来替你化吧。”
沐沉香羞涩地点点头,把一张清丽的俏脸送到关冲天眼前,闭起了眼睛。
关冲天先亲了她一下,把沐沉香吓了一跳,轻推了关冲天一下,“好好画,不许闹。”说着又闭上眼睛,把脸送给关冲天,一只小手拉住关冲天另一只手很不老实,到处乱摸的手。
关冲天拿起眉笔小心地替她画着。
沐沉香说:“王爷,说个故事吧。”
关冲天想了想,“嗯,好,正好有个画眉毛的故事。”
沐沉香笑,“你又胡编哄我。”
沐沉香很喜欢听关冲天讲故事,有的时候关冲天讲着讲着,就顺嘴胡编一些故事情节,沐沉香冰雪聪明,一听就听出来关冲天是在胡编哄自己。
关冲天看了看画了一半的眉毛,说:“这个真不是胡编,古时候有个人叫张敞,他和自己的妻子小时候在一起玩耍时不小心抛石子伤了她的眉角,后来他做了大官,听说这个女孩子因为眉角有伤一直没嫁出去,于是他就上门提亲把她娶回了家。两人婚后感情非常好,可是他妻子因为眉角有伤一直郁郁寡欢,张敞就天天早上替妻子把眉毛画好后,再去衙门。”
沐沉香痴痴地听着故事,关冲天又端详了一下她的眉毛,继续边画边讲,“古时候呀,男人,尤其是做官的男人是不能这样做这样的事的,于是就有的人就向皇帝举报,皇帝不信,就问张敞有没有这个事儿,你猜他怎么回答皇帝的?”
“怎么回答的?”
“你得亲我一下,我才能告诉你。”
沐沉香听得入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像轻轻地啄了关冲天脸一下,催促道:“好了,你快继续讲。”
关冲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沐沉香嗔了他一眼,像小鸡啄米一样啄了一下他的嘴巴,摇头关冲天的胳膊,“好了,都亲了,你快讲吧。”
关冲天笑着继续讲道:“这个张敞跟皇帝说:‘夫妻之间,在闺房之中,还有比画眉更过头的玩乐事情,你只要问我国家大事做好了没有就行了,我替妻子画不画眉,你管它干什么?’”
沐沉香听到这里,有些紧张地问:“哎呀,他这么说,那皇帝会不会生气呀?”
“那还用说,皇帝当然生气了,可是因为张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皇帝虽说生气也没说什么,不过后来把他罢官了。张敞也没在乎,回家和他妻子做比画眉更有意思的事了。”
“比画眉更有意思的事,那是什么事呀?”
“到床上你就知道了。”
关冲天看着她,问:“你真想知道?”
沐沉香天真无邪地点点头。
关部天扔下眉笔,一把把沐沉香拦腰抱起,放到床上,一点一点解开着身上衣服的带、扣。
沐沉香肌肤雪白,细腻如脂,又娇又嫩,好像温软的美玉一般,在烛光下隐隐泛着诱人的晕光。等关冲天去了她的礼服、内衣,只剩一个红兜肚儿,关冲天只觉得得一股如兰似麝,清新幽然的香气喷面而来。
关冲天禁不住贪楚得在沐沉香的身体各处一一闻嗅。
沐沉香刚开始紧闭双眼,浑身僵硬,浑身颤抖,两排贝齿齿格格地响。
今天,几个府里的丫环给她化妆时就吓她,“告诉你呀,王爷那个很厉害的,到时候你可得忍得住疼,不许叫出声来,让人家笑话。”
她从未经历此事,隐约听别人说起过新婚之夜女人很是难挨,至于怎么个难挨法她也不知道。
关冲天在她身上四处嗅闻,她开始羞不可抑,还很害怕,后来被弄得很痒,禁不住扭着身子笑起来,“王爷,好痒。”
关冲天把脸从她胸口抬了起来,坏笑着吓她,“等一会儿就不痒了,钻心的疼。”说着脱了自己的衣服。
沐沉香给吓到了。
沐沉香怯怯地说:“王爷,人家是第一次,求你轻着些。”
沐沉香第一次和男子肌肤相亲,怕得要死,但心中又有些希翼。
此前,沐沉香一直睡在关冲天卧室的外室,有时从内室里传出来和关冲天同床的女子莺啼燕鸣,呼天抢地的哀吟往经常会把她从梦中吓醒了。
她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里面的女子似乎是痛苦万端,仿佛关冲天是用刀子一点一点割她们似的。
让她奇怪的是:那些女孩子晚上在里面欲死欲绝,可是第二天早上从里面出来却个个春风满面,娇媚万端,好像关冲天给他们吃了什么仙丹似的。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从下面传遍全身,沐沉香痛得皱眉咬唇,心里暗道:果然是一柄刀子在下面一下一下地刺割自己。真是怪事,这么痛苦的事情,那些女子为什么如饮甘饴,趋之若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