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意思是等打了胜仗,梁王就要去求娶慕容云。
梁王交到随从手上:“送到平宁郡主手上。”
生怕出任何意外,又补了一句:“你亲自去。”
“是。”
。
眼下的上城郡已经解除封城,虽说街上没有恢复往日的繁荣。
但是大大小小的店面已经开张了,街上人流量不多。
徐丽姝坐在店里,看着人来人往。
这一个冬天没怎么营业,咖啡豆倒是攒了不少。
百无聊赖的望着外头,就是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也是过客匆匆的感觉。
“经济萧条啊,经济萧条。”
高逸乐呵的笑了笑:“这就耐不住寂寞了?”
徐丽姝甩了一个白眼过去:“这感情,这家店你没投钱啊?”
“急不来的。”
徐丽姝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的人。
突然,一顶轿子落在了店门前,徐丽姝欣喜。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了啊,站起身子,认真的等着客户进来。
张员外肥胖的身躯从轿子上挪了下来,看到店里空无一人。
放肆的笑了笑,之前女儿来买了好几次。
都被这个店拒绝了去,今天看到生意惨淡,快活得很。
之前差点感染鼠疫,张员外被吓得要死。
现在全城鼠疫都灭了,张员外自然是恢复如初。
听说张员外府上死了一大批人下人呢,那场面,真是想都不敢想。
张员外嘚瑟的走进店里,发现岳夫人的义女搁里头坐着呢。
“夫人,您怎么也在?”
看着转变态度极大的张员外,徐丽姝随意的打发了两句。
由于徐丽姝的存在,张员外说话也就客气了不少。
“给我来一杯咖啡,还有咖啡粉。”
“诶好。”
张霓裳在里头很快就做好了,递到张员外手上。
张员外手一滑,咖啡直接掉到地上,碗碎了,咖啡撒了。
“烫死了。”
张员外抱怨了一句,张霓裳当下有些害怕,看了一眼高逸。
高逸把张霓裳拉到一旁,赶紧朝着张员外道歉:“实在是抱歉,这就给您重新做。”
张霓裳很快把地上处理干净,还不忘給张员外倒一杯热茶。
张员外扫了一圈,特地坐到了徐丽姝身边。
发现由于自己太肥胖了,坐着特别的拥挤:“我说掌柜的,你这个位置设计的不合理啊。”
徐丽姝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目测了一下,张员外最起码也要三百斤了吧。
古人能长这么胖,绝对是逆天的存在。
高逸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说下次会改进改进。
重新把泡好的咖啡递了上去,这次的高逸精细的用手背摸了摸,确定是不冷不热的了。
张霓裳被张员外刚刚的行为惹红了眼,这会躲在后头,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呸,好苦啊。”
张员外表情有些难看:“你们这家店年前不是还很红火吗,现在就这样了?”
高逸有些懵,咖啡不加糖就是这个味道啊。
如果吃不了苦的,可以自行加糖,这些店里都提供了的,就在张员外的手边。
而且,这往日辉煌的凤凰街,今日一共也没几个人。
疫情的影响,百姓手里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谁还消费这个。
“这是糖,您看着加吧。”
高逸才不怕眼前这个员外呢,一直好脸色,是因为做生意,向来都是顾客为上。
眼下被惹急了,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糖罐往张员外面前一放,就不再说话了。
“你们老板呢?”
张员外一拍桌子,这小小的一个掌柜,还治不了你了。
高逸下意识的去看徐丽姝,哪想到这小妮子居然摇了摇头,感情是在给自己出难题啊。
“不在。”
张员外深呼吸了几口,心里的怒火就是压不下去。
“重做。”
转而有一天谄媚的看着徐丽姝:“岳夫人近来可好?”
徐丽姝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到过岳夫人了,之前说认义女的事情也耽搁下来了。
“自然是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
张员外仿佛没听出来徐丽姝语气中的疏远,反而是一个劲的找话题聊天。
当然,这些话题三句不离岳夫人。
“这疫情刚结束,鄙人手上还有不少粮食,不知道岳夫人可需要?”
呵,之前太守让城里有钱人多多少少捐一点,也没见张员外站出来啊。
这会是又有米,又有粮的,讽刺的很。
徐丽姝忍不住开口揶揄了一句:“之前太守大人让大家多多少少捐一些,不知道张员外您捐了多少啊。”
张员外张了张嘴,刚想说,随即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位夫人对自己有敌意啊。
“之前我府上不少家丁奴仆感染了瘟疫,我哦更是被太守大人隔开了,没能为太守大人排忧解难,实在是罪过啊。”
徐丽姝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环,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张员外,您府上那么多家丁丫鬟感染了,这米粮要送给我义母,是何居心啊?”
“啊,不是不是。”
突然一个天大的罪就被徐丽姝扣到了张员外身上,这可把人吓坏了。
张霓裳刚刚被张员外吓了一跳,这会听到徐丽姝一张巧嘴把人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乐呵的笑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张员外恼羞成怒,被徐丽姝嘲讽那是没办法,毕竟那是岳夫人的干女儿。
可一个小小的店员,张员外自然不打算给面子。
刚要开口大骂,徐丽姝就站起身子了。
走到高逸跟张霓裳身边:“张员外是对我店里的掌柜店员不太满意呀。”
“哦对了,这位是我二嫂。”
张员外踢到了铁板,这会脸色铁青,特别难看。
想要骂,但是又不敢轻易得罪徐丽姝,转头看向张霓裳。
“容夫人?”
看着面容转变极快的张员外,众人一时间摸不清楚套路。
张霓裳惊讶的指了指自己,转而又躲到了徐丽姝身后。
此时此刻的张员外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那表情实在是难以形容。
高逸是唯一的男人,自然要站出来:“张员外,请吧。”
赶客的意思十分明显,无奈张员外仿佛是没听到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张霓裳,十分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