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再过一会儿,你这座佩园就该归我了,言大师。当然了,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直接送曾老去江市第二人民医院全面检查一下,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最终结果是一样的。言大师,这个赌约……你输了。”
“愿赌服输,一座宅子,我言行楷还输得起!”
言行楷厉视着他,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猖狂,小心以后一跤摔得永远都爬不起来!”
“您老教训的是,不过宅子我还是得收。”李小宝笑眯眯道。
“狂妄自大,四处树敌,迟早有一天你面对的……不是明枪就是暗箭,咱们来日方长!”
李小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再和他斗嘴,而是缓缓抬头望向绑在房梁上的那只汇灵墨斗。
良久,他才重又望向言行楷,淡淡说道:“这佩园该拿走的你全都拿走,尤其是梁上那只汇灵墨斗和你这桌上的这套凝灵臼,你就是送我我也不要。”
这话一说,简直有如晴天霹雳,言行楷脸色瞬时大变:“你——!你……你……”
“怎么?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李小宝身子微微前倾,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还有那件聚灵法阵道袍,现在……应该穿在你孙女言若楠身上吧?”
言行楷彻底懵逼了。
这个李小宝是怎么知道的?!
0年前那件事……他可从没对其他任何人说起过!
那件事,只有个人知道——他自己,他孙女儿言若楠,那个神秘的世外高人方玄子!
脑海中一记惊雷炸响,他猛地一激灵,失声吼道:“方玄子是你什么人?!”
话音刚落,漫天暴雨倾盆而下,简直宛如瀑布奔腾,瞬间就吞没了整张坐台。
所有人都愣住了,可这暴雨却诡异的很,来得快去得也快,顷刻间的工夫就又消失不见了!
一个人浑身湿透,目瞪口呆地伫立在湿漉漉的坐台上,赫然正是言行楷。
他的耳中……仍然萦绕着李小宝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做人别太嚣张,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降甘霖’!”
…………
厅堂上
苏一库爷孙俩,两个白大褂已经先行离开了。
“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曾达康身板挺得很直,缓缓走了几步,甩了甩胳膊:“神清气爽,耳聪目明,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展啊,哈哈哈!”
“曾老,不能光看表象,您这晚期骨癌的治疗效果怎么样……还得去医院全面检查了才能最终定论。”
“说得没错,一切等去医院检查了才有结果。”接话的赫然是李小宝,他咧嘴一笑:“不过我先把话撂这,言大师,你这佩园……是我的了。”
言行楷没接李小宝的话茬,连看都有些不敢看他。
刚才的一番对话让他心中生出了深深的忌惮——昔日的方玄子在他心中就是神仙一样令人敬畏的存在,这个和方玄子似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李小宝……同样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这个年轻人,无论是治病还是那一手“天降甘霖”都玄妙莫测,完全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这样的人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敢惹!
可是……这佩园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价值至少5000万以上,他心里既愤怒又不甘,他觉得——这个李小宝根本就是奔着他这佩园来的!一切都是事先布下的圈套,诱他步步深入,目的就是为了抢夺他的佩园!
莫非……是那个方玄子0年前就设下的局?他早就觊觎自己这座佩园了?!
在自己的地盘被当众狠狠打脸,还输了宅子,既丢了脸又丢了钱,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曾达康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在屋里又来回踱了一会,突然扭头望向李小宝:“小娃儿,你叫李小宝?”
“是的,曾老。”
“你刚才给我喝的都是什么药汁?是你家祖传的中药方子吗?”
李小宝微一沉吟,正色道:“曾老,我给您喝的是我李家的食疗药汁,严格说来,应该是属于中药的范畴——前面六杯是专治骨癌的药汁,最后一杯是专门用来养骨的药汁。”
“食疗?”曾达康一脸惊异。
“没错,食疗法,我们李家祖传的。”
“好!这又是一个民族瑰宝啊!对了,我的晚期骨癌真的已经治愈了?”
“曾老,应该这么说……是彻底根治了。当然,这话光我说了不算,曾老,你明天一早还是得去医院全面检查一遍,这既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我和言大师赌约成效的凭证,这样我才能理直气壮地住进这佩园。”
“好。”
曾达康凝视着他,思忖良久,突然沉声说道:“小宝,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回帝都?在江市这样的小地方,对你来说太屈才了。如果跟我去了帝都,我保证——你会得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发挥空间,也会得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国宾级地位和待遇。我想……那里,也许才是能让你真正大展宏图的舞台!”
李小宝怔住了。
他的目的只是抱上曾达康这条大象腿,让这老爷子对自己心存感激,以后但凡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事,至少心里有足够的底气——老子帝都有人,有一座牛逼的靠山!
但他万万没想到曾达康居然会提出这么个建议——跟他一起回帝都!
一脸愕然地看着曾达康,他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缓缓摇了摇头:“曾老,我不能跟你去帝都。”
曾达康眼中闪过一丝诧色:“为什么?”
他没有想到——面对这样一个提议,李小宝竟然会选择拒绝。
曾达康骨子里是个铁血军人,一直都是。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性格刚烈,说一不二的老将军从不轻易言谢,但他却是真正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那种人——一旦谁对他有恩,他做出的“谢”,比他说出的“谢”要远远多得多。
救命之恩有多重,言语是根本不足以表达了,更何况,此时此刻,再获重生,没有了病魔锥心刺骨,令人绝望的深重折磨,对曾达康来说绝不是救命这么简单,而是意味着太多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