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聚灵法阵道袍是方玄子昔日一个道侣留下的遗物,本命法袍,本来就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方玄子睹物思人,又浸淫其中,锻造了法袍00年。
这件法袍……便是方玄子送给那女娃娃言若楠的另一份大礼。
记忆消散,思绪回到眼前。
李小宝沿着那道银线似的水流朝上望去——果不其然,一个足有一尺余长,深红色的大墨斗就绑在房梁上。
他又瞥了一眼言行楷——没穿法袍,也是……那法袍他也穿不了。
那女娃娃言若楠呢,怎么没看到?
不对,0年前,那今年该1了,按年纪自己得管她叫姐才行……
正在各种乱想,那头,那道银线似的水流突然停了,凝灵臼里居然缓缓升起了一株青翠欲滴的小嫩苗!
这一幕李小宝看得无动于衷,实在是种子一夜变大树的事他都快看腻了,可是其他所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言行楷缓缓拿起石锤,开始不慌不忙地捣药。
李小宝没看清他之前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拿出来的是什么,但看那株幼苗,再想起方玄子的传授,这言行楷所谓的“食疗”多半也是蔬果类的植物了,勉强也算是“农渔道”的范畴。
慢条斯理地捣了约莫10分钟,言行楷突然抬头望向张德伦4人,冷然道:“无关人等立刻离开厅堂,看了我的针灸手法也就算了,怎么?连我的敷药手法也想看?”
张德伦是曾老点头了才放行进来的,曾老点了头,言行楷也不敢违逆。
要换做平时,依他的性子早就发飙了,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听到言行楷的话,曾老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德伦,你来啦?要不……你们就先回避一下吧,等我这边好了,我叫人通知你。”
曾老的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的。
张德伦修养极好,微微一笑,恭声道:“好,老首长,您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们去外面等。”
“今天可未必等得到了。”
言行楷冷冷一笑道:“张局长,你最好带着你那什么跑江湖的乡下郎中过两天再来吧,我的药敷、药补可是细致活,重在温养,至少要到晚上,再上一次针才能结束。”
“你说谁是跑江湖的乡下郎中?”
原本想勉强也算是同宗,李小宝没想太为难这言行楷,可突然听到这么刺耳的话,他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小宝,不可……”
“就是你小子大言不惭说要帮曾老治疗?说曾老的晚期骨癌要想有转机,只能靠你?”
言行楷冷冷注视着他,一脸的嘲讽:“毛都没长齐,也敢出来行医?还治疗晚期骨癌,只能靠你?简直是笑话!满嘴跑火车,不知所谓的东西,居然敢跑到我佩园来放肆——!”
李小宝眼睛微微一眯缝。
他打量了言行楷几眼,突然微微一笑道:“辽省第一神医言行楷言大师,精通食疗法和针灸疗法,是吧?”
“住嘴!哪来的小混混,我师傅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简直是放肆!佩园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快滚出去——!”
李小宝瞥了一眼那两个怒目而起,出言不逊的白大褂,随即望向言行楷:“那什么,言大师,不如……咱俩打个赌呗,怎么样?”
“就你?”言行楷也笑了:“也配和我打赌?”
“哟?不敢啊?”李小宝耸了耸肩,也不生气:“原来辽省第一神医这么怂啊?哈哈哈,那行,算了,张局长,我们去外面等吧。”
“站住——!”
言行楷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说,你想怎么赌,赌什么?”
李小宝挠了挠头,一脸的若有所思:“赌疗效?”
“赌疗效?你不会是想和我赌谁的疗法对曾老的病疗效更好吧?呵呵,不知所谓的东西……连基本的医理都不懂,这能赌吗?即便是赌,今天就能看得出效果吗?简直是笑话——!”
“也是啊。那不如……咱俩换个赌赌。”
言行楷一怔。
“就赌我今天能不能把曾老的晚期骨癌治愈吧,怎么样?”
李小宝盯着他,笑眯眯道:“要是今天1点之前我把曾老的晚期骨癌彻底治愈了,你的这座佩园就归我怎么样?要是1点前没能治愈……我从此不行医,并且在江市所有电台电视台和重要报纸都刊登头条,给你当众谢罪。另外,再附送你一个,举着‘辽省第一神医言行楷’的大横幅在市政府门口连站三天,如何?”
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厅堂里一片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大多数人都像看煞笔一样看着李小宝,包括张德伦和司机,只有个人例外——
一个是刘蓓蓓。
她是唯一见证过李小宝治愈癌症病人的人,而且……是治愈了个!
李小宝说出这么牛逼哄哄的话,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因为在她看来那是理所当然的!
李小宝调出的药汁,确实能治愈晚期癌症!
一个是老中医。
他看着李小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和别人不同,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一片冷汗涔涔。
还有一个是曾老。
身体极其虚弱的他竟双手硬撑着从木炕床上坐了起来!
他睁着有些耷拉的双眼,紧紧盯着李小宝,艰难地喘息着。
明明是一双浑浊而萎靡的眼睛,却不知为何,这一刻,赫然透出一种凛然而慑人的气势!
曾达康没有去思考治愈晚期癌症合不合常理的问题,他的脑海里……萦绕着的只有那句“就赌我今天能不能把曾老的晚期骨癌治愈吧!”
曾达康是个军人,铮铮铁骨的老军人。
年轻时在战场上,他冲锋陷阵,毫不畏死,现在世道太平了,国家越来越富强了,该安享晚年了,他却患上了致命的骨癌,还是晚期!
现在他已年迈,同样不畏死亡,只是他很不甘心,因为……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完。
这些事,这些和战场生死厮杀比起来柔软了太多的事……却才是真正让他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事!
“爷爷——!”
“将……曾老!”
女军人和中山装帅哥赶忙上前,小心地扶住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