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田里,还有5种新品种他至今没去查看——红枣、柑橘、山楂、苹果和蜜桃。
主要是品种多了,又有侧重点,忙的事也多,他一直都没顾上。
他准备这次从江市回来就把5个新品种给收了——新型蔬果是次要的,关键是又要多5种新的药果了!
刚回到家,他就看到了静静坐在他家客厅里的刘蓓蓓——这丫头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宝,我刚才没事做去你家地里转了一圈,居然只有水稻和玉米,你告诉我——你和春香姐合卖的那些特别美味,香气扑鼻的水果都种哪了?”
刘蓓蓓问得很巧妙,她没有直接问药汁的事,而是问起了水果的事,但这个小姑娘有多聪明多细心,李小宝比谁都清楚——药汁和水果之间一些明显的联系肯定是逃不过她那双眼睛的。
“你也知道我和春香姐合作卖水果的事情?”
“这事都在村里传遍了,好吗?”
“你确定暑假期间想做我的助手?”
“对啊!”
刘蓓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不,在你离开渔湾村去外面治病救人的时候我做你的助手,在村子里的时候……只能做隐蔽的助手,就像上午那样。你知道的,我怕……”
“我知道。”李小宝点了点头:“你要做我助手,可以,但有几点——不问不说不多嘴,你可以用眼睛看,可以观察,可以好奇,但都只能藏在心里,如果你再问我任何关于水果生意和药汁调配这两方面的事,对不起,我就不需要你这个助手了,明白了么?”
“……哦。”
“我爸妈呢?”
“你爸在地里,你妈出海去了。现在我们干什么?”
“在这等着,车很快就会到的。”
“嗯。”
刘蓓蓓走到他跟前,伸手就要去摘他身上的挎包。
“你干嘛?”李小宝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挎包。
“我帮你拎包啊。”
“……不用。”李小宝嘴角抽搐了一下:“包我自己背就行了,不过你确实有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手机电满吗?”
“嗯,我充满了电出门的。”
“我的手机也交给你保管。”李小宝把手机丢给了她:“回头治疗病人的时候,我要你全程录音,然后认真听,认真看,尽量记住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你的记忆力是班里最好的,我答应让你做助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知道啦。”刘蓓蓓乖巧地坐回座位,眼睛却始终盯着李小宝身上那只鼓鼓囊囊,看上去有些土气的挎包。
不知哪来的超美味水果,能够治愈癌症的神奇药汁……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昔日同桌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这家伙坐了9个月牢出来……变得好神秘,居然摇身一变成神医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奥迪A6出现在了他家门口——张德伦派来接他的车到了。
“李先生,这位是?”
司机还是上次那个送他回来的那个。
“我的助手。”李小宝没空解释,直接坐进后座:“快开车吧,天黑之前你得把我送回来,我可不想在江市过夜。”
“明白了。”
尘土飞扬中,黑色奥迪A6很快就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乡村小路尽头。
佩园是一处位于江市西郊的古宅,这里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有着“辽省第一神医”之称的言行楷言大师。
言行楷,69岁,行医49年,著名的食疗大家,中医圣手,也是沪市第一医科大学的名誉副校长,名气很大,为人清高倨傲。
据说自50岁后,言行楷就不再开门行医了,想要得到他的亲手医治非常困难,千金难求。
还听说,每年都会有很多大人物从帝都、沪市、广市等这些大城市慕名而来,登门拜访,就为得到言大师的亲自治疗。
黑色奥迪A6一路疾驰,前面坐着司机和张德伦,后座则是两个年轻人——李小宝在打盹,刘蓓蓓则扒着车窗吹着风,秀发飘扬。
张德伦身上天生就有种久居高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可眼下,他眉头却紧蹙着,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
“小宝……小宝?”
“嗯?”
“你……真的有把握吗?”
李小宝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半天才回过了神来:“张局长,你别忘了,折磨得你痛不欲生的全身性骨质增生,5年来每个帮你治疗过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却被我一个中午就给彻底治愈了。”
“可全身性骨质增生毕竟不是绝症,我老首长得的可是晚期骨癌……”
“要对我有信心,张局长。”李小宝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对你而言不是小事,我明白,其实对我来说也一样。放心,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也绝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毁了自己的口碑的。”
这话一出,张德伦眉头顿时缓缓舒展了开来。
“行,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
确实,行医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口碑——口口相传,名声在外,口碑就是一个行医之人的根本,最看重的东西。
李小宝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说明他心里确实是很有把握的。
…………
和绝大部分城市富人区集中在市中心一带不TJ市的西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富人区。
这里,除了高档别墅区之外就是一些被保留下来,重新修葺过的明清古宅,言行楷言大师住的佩园就是其中一处很大的清末古宅。
汽车停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前,李小宝一行人下车,走过竹林间一条古朴清幽,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来到了一处红砖绿瓦,古香古色的老宅院门前。
“哇,小宝你快看,里面简直就是座园林啊,假山,池塘,亭台,长廊,好美啊!”
李小宝瞥了刘蓓蓓一眼,刘蓓蓓吐了吐舌头,轻轻地抿上了嘴。
“你们是什么人?有预约吗?”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件白大褂的年轻人,神情傲慢,一个穿着一身黄色中山装,寸头,面容瘦削,身材高大。
问话的是那个白大褂,看人的样子也很没礼貌,是斜着眼上下打量着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