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赫连漠也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好了,锻炼的也更加积极。
小艾更厉害,还学了一些招式。
宁婉有一次看他一个人在旁边偷偷的练,似乎还在说什么要打倒他们的话。
她笑着摇头,果然是小孩心性,被打了就一直惦记着报仇呢。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些日子,宁婉还以为胡大可那边已经放弃了。
可就在这天,赫连漠收到一封信,是齐长明邀请他去书院讲课。他们先生之间进行学术交流还是宁婉提出来的,之前也请丰老先生来书院讲过课。
赫连漠看着信总觉得哪里奇怪,可看下面的印章是齐长明的,也就没再怀疑。
安排了学堂的事,又给孩子们布置了功课,他就准备去齐长明的书院讲课。
宁婉一早起来,帮他准备了吃的,让他们俩在路上吃。又准备了一大壶水,免得路上口渴。
说让赫连漠骑着她的毛驴去,但是赫连漠怎么都不肯,她也只好作罢!
把两人送走了,她才回来接着忙,又去忙着自己这边的事。
武馆这边的授课越来越规范化,来报名的也多了起来。她还要把孩子们分班,免得不一样进度的都混在了一起。
有些孩子因为读书成绩不太好,就有家长送来学武术,想着最起码有个好身板。
因为这样大小的孩子不读书,在家里也只会调皮捣蛋,闹得全家鸡犬不宁。把孩子送来学了武术,发泄了旺盛的精力,回去之后果然就乖了许多。
而这样的一般都是有点钱财积蓄的人家才会做的,宁婉要招生的对象主要就是这种人家的孩子。
她的武馆一方面是要赚钱的,可不像赫连漠的学堂,是公益性的。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来报名的越来越多,她的收入也更多了。
前几天,她已经把银子都还给了赫连漠,开始能有自己的积蓄了。
村里人看她赚钱,已经有眼红的人在背地里说些不好听的话。
但是她不在乎,因为这些人也只敢在自己家里说几句酸话,再也不敢上门来捣乱了。一她有赫连漠做挡箭牌,二那些人可打不过她。
她再也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个被人欺负被人辱骂的小寡妇了。
上午授课结束,看着家长们把孩子们接走,她就回去准备做饭休息一会。因为只有自己在家吃饭,打算随便吃点就好了。
这时候就难免想念现代的方便食品,累了的时候就不用烧火做饭了,省事也省力。
“要是有外卖就更好了。”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家里走。
而家门口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看到她过来,就笑道:“婉儿在说什么卖?是要去买东西吗?”
宁婉皱眉看着这个人,似乎不认识。
可是看他那么熟稔的称呼,肯定是认识原主的。
她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乍一看很忠厚老实的面相,但是细看就能看出来,这人眼神复杂很会算计。
而且他的嘴角扬起的角度很不自然,笑容看起来有些怪异,一看就不是真心在笑。
“你是谁,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她捏了捏拳头,知道他不是本村人,若是他敢乱来,她也不会客气。
男人倒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精光,脸上却一副受伤的神情:“婉儿,我是你未婚夫周茂才啊,你不记得了吗?”
未婚夫?
宁婉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在自己脑袋里努力的搜刮记忆,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出了这么一个奇葩存在。
原来当年宁婉小时候,宁家跟周家关系还不错。那时候两家长辈曾经开玩笑,说要他们俩结为夫妻。
但是那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做不得数。
而且周家发达了之后,就把宁家给扔到一边,避之唯恐不及,半点联系也无。当时宁婉被人抓走的时候,周茂才也只是说了几句风凉话,更没有施以半分援手。
这时候又冒出来说是未婚夫?呵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宁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周家大公子真是抬举了,我们小门小户的怎么可能认知你这种高贵的人?”
说罢,随手在旁边摸了根树枝,跟拨弄脏东西一般把他推到一边。
“让开,好狗不挡道!”
周茂才被拨弄到一边,恼火的皱眉。但接着就恢复了笑脸,还跟了过来。
“婉儿还是那么调皮,和小时候一样。我们是未婚夫妻,就是一家人,说什么抬举不抬举的?”
说着,竟然还想跟着宁婉进院子。
宁婉直接转身,也不进去了,就站在院门口打发他。
“周茂才,你闭嘴!谁跟你是未婚夫妻?你再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一般人听到官府几个字就肯定会害怕,但是周茂才反而有恃无恐的笑着:“婉儿别说笑,当年两家长辈定下的婚事,怎么能做不得数呢?”
这种嬉皮笑脸还相当自以为是的人实在让人作呕。
宁婉冷笑道:“这事情难道全凭你一张嘴,你说有就有?你既然说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可有证人,可有交换庚帖,为什么我父母从未跟我提过?”
周茂才脸色微变,接着说:“婉儿,这是父母定下的,当时你父母走的急,没跟你说也是正常。可你要是不承认他们定下的婚事,那可真是太不孝了。”
宁婉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很恶心,想起原主父母死了之后没人收尸的凄惨样,更是觉得他说的话让人厌恶。
“我父母走的急,你怎么知道?”她按捺住怒火问。
周茂才脸色尴尬了一瞬:“这件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
宁婉哦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你还自称是我未婚夫,那你当时为何没有帮我父母收尸?我被抓上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原主下山后,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周茂才,他竟然提前远远的躲开了。当时那厌恶的眼神,可是原主一直记着的。
这种人渣,竟然还敢上门来攀关系?
宁婉看看左右,摸了棍子,就想把他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