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证明,不受控制的不仅是生命的成长和进化,还有事态的发展。
在奥尔星系,在蓝星。
为了再一次和那来自三万光年外的声音交流,云海不惜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甚至从表面露出了虚度光阴的打算。
然而那声音没有再响起过,仿佛上次的交流,只是云海的错觉。
不经意间,当云海在枯燥的旅途结束,即将返回奥尔星系时,突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我的孩子,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当这个声音在云海脑海中响起时,他当时还笑眯眯在突击舰的后舱飞行平台边缘,看着云月和芷寒又一次激烈的对抗演练。
仿佛就是面对面的交流,直如近距离的精神交流,那句话无视了空间和距离的阻碍,甚至无视了时间的存在,刹那间跨越了三万光年的距离,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前前辈是您吗
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紧张的云海在心中结结巴巴地问道。
用最快的速度消灭魔戈族鳄人的舰队,只要击败了它们的舰队,剩下的鳄人剩下的星球,你想怎么占领怎么寄生,都取决于你。
我的孩子,可是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呢
扩张寄生你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无论你占领多少颗星球,或者多少个恒星系。
无论你繁衍出了多少数量,在魔戈族鳄人狂暴的科技武器轰击下,一颗行星都能被毁灭,你觉得这样的状况下,数量的多少有意义吗
没有正面回应云海,那个声音中包含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不停地在云海脑海中想起。
苦笑一声,很快就平静下来的云海在心中说道:前辈,不是我不想消灭鳄人的舰队,上次的战争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看仔细了,鳄人战舰的能量防护罩,对我而言是个致命的威胁。
现在的鳄人,已经收缩了防线,我想再打起来时,我不可能只会面对一支或者两支三支舰队。
只要鳄人的战舰抱成团,我的有限的进化异形肯定打不过它们,因为战舰的远程火力输出太恐怖了。
即便不计较伤亡代价,在我的异形大军付出惨烈的代价接近舰群后,我要面对的,却是战舰的能量防护罩。
这些不只是措词,而是实情。
早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再一次和那来源于三万光年外的声音交流时,云海已经联想到了无数可能并尝试做出应对。
此时他所说的一切,是早就准备好的措词,也是最实际的情况。
其实上次,你打的很不错。
那个声音消失了片刻,很快又在云海脑海中响了起来。
三级科技文明的普通战舰,对你而言,不是太大的问题。
最大的麻烦来源于它们的母舰。
解决它们的母舰,不能靠更多的孩子们,却是要靠你,还有它。
在那个声音说到它时,云海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反应了过来,这个它必定指的是异兽异形。
除了异形状态的云海和异兽异形以外,其它的异形,根本无法撼动庞大的母舰。
前辈,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在保持对等的速度下,我和异兽异形也只能做无谓的追击,而且还要不停地承受母舰恐怖的炮火攻击。
当然,即便是抓住机会接近了母舰,在它们反应过来逃走前,我们也无法击溃母舰外高强度的能量防护罩。
有心知道这个来源于三万光年外的声音有多神奇,云海忽视了芷寒这个六级文明外星来客的存在,回应中他的语气,显得格外的无奈郁闷。
我的孩子,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你要尽快地成长起来,无穷无尽的宇宙星空,充满了太多的神奇,有一天你会发现,魔戈族鳄人和银龙帝国人类文明,他们只是你前进道路上的一颗石头,踢飞或者踩碎,只在你一念之间。
就像是一个哲学家一样,那个声音有些感慨。
我该怎么做前辈
云海心中一动,用困惑的语气反问道:我现在非常的迷茫,您也应该看出来了,以前的我,不是纯粹的异兽,哪怕现在的我已经开始用异兽的视角来审视这个世界。
我比任何人都想变得更强大,我想带着异形这个种族走遍宇宙的每个角落。
我想再回到自己的母星,看一眼。
可是怎么样做,我才能变得更强大
说到最后,云海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焦虑。
这不仅仅只是假作的情绪,更多的像是发自内心。
回到起点看看,你会有不同的发现。
那个声音很快回应了云海,未知的存在慢慢说道:去废墟看看,想想你是怎么成长起来,想想更多的异形是如何变得更强大的。
到那时,你会发现,只要变得勇敢无畏,你会得到更多的事物。
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云海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艾特星云,闪过了那近乎无穷无尽的辐射源。
你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的孩子,所以你不能再消极下去。
至少在现在,三级科技文明最强大的武器,会无视再多的异形数量级别。
不要担心现在你会损失多少只异形,不要在意此时你会不会失去对奥尔恒星系的控制权。
魔戈族鳄人和银龙帝国人类,他们不配作你的对手。
你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到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抓紧一切时间吧,我的孩子。
不要像我一样,在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后,现在只能拖着永远也无法愈合的重创身躯,挣扎在随时都会被吞噬的黑洞边缘,不知哪天会彻底死去。
我的孩子,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你要记住,在这黑暗的宇宙中,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你们,虽然现在它根本帮不到你什么。
努力吧,我的孩子。战胜一切你的敌人,勇敢地面对一切的挑战。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显得格外的惆怅。
前辈
前辈,您还在吗
就像出现时那样无迹可寻,那个声音的消失,也是那么的突然,当云海满肚子的话还没有问出几句时,任他再三的呼喊,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回应云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