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毕竟蒋明君和这白衣女尸可是铁一样的事实。
尽管气的眉头直跳,但我此时也不好去找金大发的茬,只能将目光转向白衣女尸,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白衣女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这让我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问下去了。
毕竟,白衣女尸即便有灵智,可她现在明摆着就是一副――我不知道,我不想说的样子,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追问几句,见白衣女尸不理不睬的样子,众人都颇为无力,良久之后,江思越指着白衣女尸,向我问道:“初三,你打算怎么办?她现在对你寸步不离,不想个办法恐怕就得带到洛阳去了。”
江思越问的我有些头疼,可思索良久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谁让她是我先祖呢。”
“或许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们四个。”正在此时,李全忠忽然说道:“这白衣女尸太过诡异,虽然现在对你并无恶意,但这不代表以后,再者说,等你把她带回洛阳了又该如何安置?身旁跟着一具女尸,如果被人发现,终是会引起麻烦的。”
“可她一直跟着我,我说的话她也不听,怎么把她留在你们身旁?”我问道。
李全忠微微一笑,道:“等会我们出去布置一个阵法,你带着这女尸进入阵中便可将其困住。”
我微微一想,发现这个办法不错,即便白衣女尸真的无心害我,可身旁跟着一具尸体,一时半会还好,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一想到以后蹲坑的时候白衣女尸在一旁盯着我瞅,我就有些不寒而栗,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且,将白衣女尸留在这里,待我回洛阳和李平仙谈判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有力的筹码,白衣女尸在李平仙的心中地位绝对不低,投鼠忌器下他很可能会做出一些让步。
“李,李前辈,您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就不怕她听到吗?”身旁的金大发眼角直动,语气中的不解和无奈显而易见。
然而,在场的人除了他外没有任何人感觉这事有什么不妥,因为,这是一个阳谋。
“噗,我说金大发呀,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呀?李前辈这话就是说给她听得,懂不懂?”江思越一脸讥讽的道。
金大发愣了愣,随即呸了口,恼羞成怒的道:“艹你大爷,你懂个卵子!你金爷我性情直爽不懂得拐弯抹角,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懂?!”
“呦,原来赤子之心还可以这样用呀,您语文老师真的可以含笑九泉了。”江思越继续讽刺道。
不顾面前二人的争吵,我扭头看了眼白衣女尸,可是她面容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好似我们刚刚的算计和她无关一样,这让我不禁有些头疼起来,这二货先祖心到底是有多大呀……
见白衣女尸没有反应,我们只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也幸亏这莲花船墓大部分都是木头材质,这让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必再涉水而行,可是等我们抬着一艘小船,走到水边的时候,却发现水边有一人负手而立,似乎等候已久。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瞬间警惕起来,可没等我们率先出口质问,那人却已经转过身来,看清他的面容后,我心里猛地一惊,随后欣喜莫名。
“你们四人的目的,原来是她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慕容云三,可慕容云三刚一现身,就指着李全忠四人质问道。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全忠皱眉问道。
慕容云三大笑两声,道:“事到如今,还要装下去吗?来前我就在想,如果有人在时刻监视初三,同时也在窥视这青山村,那么从何入手最为合适,后来我想明白了,最合适的人,自然是秦行天四人。”
“秦行天,李全忠他们和初三交集不多,初三却对他们十分信任,我想这个机会你们应该不会放过,不过你们确实下了苦功,从言行举止到身形样貌都几近以假乱真,甚至和他们一样都是道家中人,所以我刚开始虽然怀疑,却并不敢确定。”
“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们现出原形吧,如果我所言不差,你们应该是冥府中人吧?”
慕容云三说完后,秦行天四人沉默不语,面色也阴晴不定,最终‘秦行天’轻笑一声,从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面皮,露出原形后向慕容云三拱手笑道:“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在下冥府阎帝座下勾魂使牛傍。”
“在下冥府阎帝座下罗刹使马仿。”
“在下冥府阎帝座下黑无常使宋行。
“妾身冥府阎帝座下白无常使宋晚”
撕下面皮,浑身发出一阵犹如炒豆子一般的声响,‘秦行天’等人便换了模样,自称牛傍马仿的二人身材高大,面相忠厚仿若孪生兄弟,而号称黑白无常的二人则一个身材欣长面容俊朗,一个蜂腰翘臀气质妖娆。
“原来你们真有问题,真正的秦前辈他们在哪?”墨兰手持长刀寒声问道。
牛傍马仿很有默契的一起转头看向了墨兰,正待说话,那宛如妖精样的白无常宋晚便捂嘴轻笑道:“小妹妹那么大的火气干嘛?就不能像那位小哥学学吗?女孩子脾气太差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一旁的我胸中早已被怒火填满,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秦行天他们会被人暗算,这也是我的错,对他们的实力太过盲目相信,却一直忽略了那个隐居幕后,内有十八位仙的冥府!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吗?”慕容云三笑道。
四人愣了愣,随即那面容俊朗的黑无常拱了拱手,道:“我们观察那四人许久,自信伪装的天衣无缝,不知前辈可否为我们解惑?”
慕容云三哈哈一笑,转身看向身后,道:“二位道友,现在还不肯现身吗?”
“呵,久闻旱魁一族可上九天揽月,下幽冥屠龙,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以前辈的功力,恐怕在历代旱魁中也是至强者了。”
一声轻笑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那声音清冷却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清洌的好似初春解冻的溪水。
话音刚落,一艘小船就由远驶到了近处,因为已经暴露,所以船舱一盏灯笼已经被人点亮,在船头的一张矮桌后坐着一名身着青衫,长发梳髻,犹如从旧时长安走出来的人儿。
之所以不说男女,是因为这人实在分辨不出性别,即便身着男装,可那一张狐媚儿脸依旧能颠倒众生,乍一看好似一貌比潘安的俊俏男儿,但细看下又好似一男扮女装的倾国祸水。
这个人,扮男像男,扮女像女,不能以容貌定性,虽然墨兰和蒋明君都是极美的人儿,可倾倒众生用在她们身上并不合适,因为她们或许可以倾倒世间所有男人,却无法倾倒世间所有女人。
但,这个人却可以做到,那张脸确实能做到倾倒众生。
即便以我的心智,都下意识的为那张脸痴迷了片刻,而金大发更是已经一脸猪哥像,哈喇子流一地了。
看到那把玩着白玉杯的妖孽人儿,众人面色各不相同,慕容云三是面色凝重,而冥府四人则是惶恐至极,纷纷单膝跪地。
“属下无能,劳烦阎帝亲自出马,请阎帝责罚。”
“阎,阎帝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十三阎君大人和第六阎君大人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