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全部扑街,吓傻的众宾客也恢复神志,开始捋情况了。
“是平阳小侯爷救了我们?”
“不愧是将门之后,哪怕以前荒唐……咳咳,关键时刻还是靠谱。”
“只是这群杀手是从哪冒出来的?芳菲小姐定要给我们个说法!”
“我们都受伤了!”
未免宾客们再引发混乱,沈芳菲只能先去安抚宾客,联络大夫来救治伤者。
“侯爷,芳菲小姐在忙,我们就别给人家添乱了,先回家吧?”
凌雪卿软声哄着赖在他身上的夏澄。
保护他时,冷酷霸道的小狼狗,此刻变成黏人可爱的小奶狗,依偎着他,感觉是很不错。
可大庭广众之下,一直这样抱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等回到家再慢慢抱嘛……
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居然很享受抱一个男人,甚至想一直抱下去!
这不应该啊!
夏澄磨磨蹭蹭的从凌雪卿肩头挪开,脸颊绯红如血玉。
她那一抱是气氛和冲动使然,但抱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像是在跟凌雪卿撒娇求安慰。
有点丢脸……
夏澄难为情的松开凌雪卿,游弋开视线,努力假装刚才闹人的不是她。
硬绷住表情,轻咳一声道:“夫人说的对,我们先回家,等芳菲小姐忙完,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结果的。”
凌雪卿被她欲盖弥彰的反应给萌化了,红扑扑的脸嫩得吹弹可破,仿佛他用手指一戳,就能掐出水来。
分明连话音末尾,都不自觉带上了奶糊糊的颤音,却偏要假正经。
小狐狸简直太可爱了!
是男人又怎样!
可爱即正义!
好想把她欺负哭……不对!他脑子里怎么又冒出奇怪的想法了?
他只把夏澄当小弟啊!
没错,是小弟!
小弟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
他的想法没问题,就是脑补的场合不对劲儿。
咳咳,欺负小弟,不该在床上……
两人一个强装淡定,一个想入非非,各怀心思的相携准备离开。
“不成,你们不能走!”贾丘看到夏澄要离开,嚷嚷得跳起来,冲过去拦住两人的去路。
“大家伙来给我评评理!我被黑衣人抓的时候,夏澄见死不救,还把我脸给伤成这样。”
“她不给我个交代,还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贾丘落在黑衣人手里,眼睁睁看着夏澄扔刀朝自己飞来,他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好在刀只是擦着他的脸飞过,最终固定在了黑衣人脑壳上。
脸划伤的剧痛,让贾丘哀嚎不止,躬起身子挣脱了黑衣人的束缚。
然而一回头,就见黑衣人额头插着刀,鲜血直流,双目怒瞪,死不瞑目。
贾丘吓得魂飞魄散,他是不是差一点也变成这样?
对!夏澄那么恨他,肯定巴不得除掉他。
可惜夏澄没料到,他运气好,那一刀没有杀掉他,只伤了他的脸,夏澄却没理由再对他动手了。
贾丘捂着脸上的伤,仇视着夏澄:哼,该死的夏澄,这下让我抓住你把柄了吧?不赔偿小爷,别想离开!
“你要不要脸啊!”段钧立即跳出来,为夏澄打抱不平:“如果不是侯爷杀光黑衣人,大家伙都得死。”
“侯爷救了大家,大家感激都来不及,这黑衣人还没凉透呢,你就蹦跶出来反咬一口,恩将仇报,是不是东西啊?”
众人闻言,也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你还是侯爷救下的呢,竟然转头就找侯爷的麻烦!”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狼心狗肺啊!”
“别忘了,是他故意提醒黑衣人,去伤害侯夫人,摆明自己不好过,也要拖别人下水,无耻至极。”
贾丘睁大眼睛,不应该啊,夏澄伤了他,为何没人替他说话,反倒都帮着夏澄?
“你们自己瞧!”贾丘激动得将捂伤口的手挪开,疯狂委屈。
“这是夏澄扔那一刀造成的,她若真想救我,怎么会弄伤我?她就是想把我跟黑衣人一起干掉!”
段钧冷笑:“谁让你倒霉,被黑衣人挟持?能留下小命在就不错了,有所损伤,在所难免。”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受伤,你看在场各位,有几个没伤着的?”
“侯爷杀黑衣人的样子,我们有目共睹,假使侯爷真要杀你,为何黑衣人都嗝屁了,你还能活蹦乱跳的搁这放屁?”
“我……”贾丘还想彰显自己的无辜,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无病而呻。
为什么!凭什么!
他才是受害者啊!
夏澄和她夫人根本没受伤,为何没人同情他,反而都替夏澄说话?
该死,夏澄给这些人喂了什么迷魂药啊,竟然把他们蛊惑成这样!
“夏澄!”贾丘怒火滔天,觉得自己被针对了,都是夏澄的错。
盯着夏澄的眼神,仿佛要将夏澄撕碎。
夏澄神色淡淡,贾丘会跳出来找麻烦,她是没想到的。
毕竟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跳梁小丑。
教训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属实浪费力气,但谁让狗东西自己蹦到自己眼前求教训呢?
既然他找死,夏澄没理由不成全。
只是段钧先主动帮她打脸解围,现在动手确实不太好。
谁让她今天做的事高调了呢?眼下还是先低调点为妙。
至于贾丘,今后有的是时间和办法,让他‘如愿以偿’。
夏澄眯起双眼,牵着凌雪卿,继续往外走。
瞥着贾丘,唇角扬起一抹轻蔑:“好狗,不挡道。”
正堵在路中间的贾丘:!!!
“你敢骂我是狗?”
“嗯,确实不应该,罪过啊,狗狗那么可爱,本侯怎么可以侮辱狗狗呢?”
段钧:“噗嗤。”
他就说,贾丘找茬都找到夏澄脸前了,他帮夏澄吆喝了半天,夏澄都没反应。
他还以为夏澄是气傻了,没想到夏澄原来是憋大招呢。
“你、你!”贾丘脸都气绿了。
“贾公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就别学人家寻衅滋事了。”夏澄轻呵,上前伸手搭在贾丘的肩上。
在两人距离极近的时候,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没死,是本侯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