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捧杀原主,还将自己扮成好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准备接受新人跪拜?
凭他们也配!
“劳烦夫人先在此稍候片刻,我先为夫人清场。”夏澄在正厅门前松开凌雪卿,独自提剑闯入。
剑气凛然,将厅内众人吓了一跳。
“小侯爷,你要干什么!不要冲动啊!”
“夏老爷让你成亲,是为你好,新娘子都迎回来了,就别任性了。”
众人觉得,夏澄一定是因为自己断袖喜欢男人,却要娶女人而闹脾气。
夏元章更是装作悲痛的样子,苦口婆心:“澄儿,你怎么就不理解,大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夏澄无声嗤笑,既是要为她好,为何不来约束劝说她?
做出这副无奈的姿态打嘴炮,屁股却都不挪一下,分明是想刺激她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来反衬出自己的‘明事理’和伟大。
“大伯此话何意?大伯为本侯做过的事,本侯都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可听大伯的意思,倒像是本侯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夏澄语气平和,持剑漫不经心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夏元章暗啐一口,他可不就是想让人觉得夏澄忘恩负义,败坏夏澄的名声?
但话被夏澄先说出来,他只能堆着慈爱的笑脸含糊:“澄儿多虑了,该拜堂了,澄儿还不快将剑放下?”
夏澄眯起双眼:“剑确实要放下,但得放在应摆的位置。”
剑锋一转,猛得劈在了夏元章搁手臂的桌子上。
夏元章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只差一点,剑锋就要砍到他胳膊了!
夏澄绝对是故意的!
然而不等他发怒,夏澄朗声继续道:“本侯父母早逝,没有高堂,便请出先祖之剑,为本侯和新娘证婚。”
“大伯这些年照顾本侯辛苦了,但您毕竟是已经从平阳侯府分家出去的,如今本侯成家,也该让一切回归正轨了。”
夏元章神情呆滞,夏澄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
他只是个分家出去的大伯,本质上跟平阳侯府没啥关系。
不仅没资格做高堂,接受新人行礼,新人成家后要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他这个大伯也该让出空间,从平阳侯府离开了。
可恶,夏澄这小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吗?怎么也知道软刀子捅人扎心了。
难道一直以来,夏澄混不吝的样子是装的?
夏澄才不管夏元章现在心里如何想她,重回正厅门口,牵起新娘,让礼官主持婚礼了。
今天她只是对夏元章做个提醒,若夏元章识趣的退让,自然相安无事。
若不知趣,还想着害她,夺走平阳侯府,她也不会客气!
“老爷,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夏元章都从高堂的座位上下来了,刘氏也不敢再坐。
即便插桌上的只是一把剑,可它代表着历代平阳侯,他们就不能造次。
夏元章人都麻了,本来他算计的是利用婚礼,让夏澄跪他,好令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平阳侯府的掌权人。
可现在,别说提高自己的身价了,还被夏澄点出,他是个跟侯府没多大关系的分家。
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