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有了些计较:
“你又是谁?”
“你,你管我是谁,本……本大人现在在问你话呢!”
周子墨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生怕被刀疤发现他是幕后主使,反咬他一口。
但他越是如此,刀疤越是心中狐疑,哪个大人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说的?
“若小姐是,怕被我们劫了色,所以才自己跳崖的。”
刀疤留了个心眼,没有全都说出来。
“一派胡言!她一个弱女子,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看着她跳崖了?”
周子墨怒道。
“大人这话问得怪,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劫匪,还要去救她不成?”
刀疤皱起眉头,心中已经猜到了周子墨的来意,看来,此人说不好就是那雇主,这才藏头露尾的。
“你!”
周子墨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又怒:
“果然是一群刁民!”
他气急离去,刀疤望着他的背影,心有所思。
比来时还要怒上百倍的周子墨,气冲冲地离开了顺天府,已经决定晚些无人注意的时候,让人来把这伙劫匪都给灭口了,免得牵连到他头上。
只是他刚回到翊王府,就见到急得团团转的管家徐尧在门口。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宫中来人了!”
徐尧急忙迎上来。
“哦?”
周子墨略一思量,大约该是父皇赐婚的旨意到了。
前段时间,他已经听说若太师进宫向父皇请旨了,所以他才派人对若岚岚下手的。
“让他们进来!”
翊王殿下很霸气地挥手,徐尧一头冷汗:
“殿下,内侍们在正厅等着呢。”
他的殿下真是昏了头了,难道他一个皇子府的管家,还敢把传旨的太监挡在门外,让他们候着么……
谁家不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生怕内侍们回去告自己一状,今天殿下忽然外出,已经让徐尧很头疼了。
更头疼的还在后面……
周子墨接了父皇的圣旨,看清了上面的指婚对象之后,顿时惊怒不已: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
来传旨的成内侍被他一吼,吓得一个哆嗦,这翊王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敢质疑圣旨弄错?
“翊王殿下可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之处?”
成内侍缓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翊王。
“……本王不敢。”
翊王被吓坏了的徐尧连连扯了好几下衣袖,终于清醒过来,记得自己还是个皇子,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
可他这副样子,成内侍又怎么不会心有想法呢?
“那咱家就回宫去了,殿下也不必送了。”
好好一件喜事,还以为能得个大红包,谁知翊王如此疯癫,唉……
“成内侍、成内侍。”
徐尧急急追了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殿下这是高兴坏了,成内侍千万不要弄错了。”
成内侍乐了:
“嘿,这倒是个忠心的,你放心,咱家知道怎么说。”
反正皇上又不是很在意翊王这个儿子,只要不是说他谋逆,其他小事,皇上听完就忘了。
徐尧松了一口气,返回正厅,见自家殿下还瘫坐在地上,不由头大如斗: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啦?
难道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