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谋害的,便是泰安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夏草!”
如妃抬起头来,言辞恳切。
其他妃嫔面面相觑,皆是不可思议:
皇贵妃还敢谋害皇后身边的宫女?
夏草可不是一般宫女,是日日在皇后身边服侍的。
只要稍有个动静,皇后肯定立刻能发现的。
难道,皇后最近病重,是因为这件事,被气晕了?
“哦?那你说说看,皇贵妃为何要谋害夏草?”
司徒信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划过一抹危险。
“因为……夏草指使贵妃册封礼当日,前去帮忙的宫女,刮破了皇贵妃的贵妃礼服!”
如妃愤愤地说。
她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难道是她指使的?
还是皇后告诉她的?
这好像都不太可能。
“这样就要了夏草的命?”
司徒信笑着看了若岚岚一眼,又转头问如妃:
“那爱妃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如妃一愣,惊讶地抬起头来,皇上怎么这时还追究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
难道不是该将皇贵妃拿下,责问到底是否有此事吗?
“臣妾,臣妾……”
如妃结结巴巴地说:
“臣妾是无意中听到宫中宫人议论得知的。”
“噗。”
若岚岚忍不住笑出声,她实在不想笑的,可如妃前面说得言之凿凿,后面突然话锋一转,变成宫人的议论,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苏贵妃也有些无法相信,如妃平时不是很狡猾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蠢?
宫人能议论到让如妃听见,难道皇上就不会听见?
既然宫中人人都在议论此事,为什么其他人全都不知道?
如妃脸色涨得通红,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磕头:
“皇上,臣妾是亲眼见到皇贵妃责问夏草的,既然宫人如此议论,皇上为何不查清此事,以平悠悠之口?”
“悠悠之口?”
司徒信冷笑一声:
“那爱妃又是听了谁的议论呢?”
皇上三番两次打乱如妃的思路,不按她的逻辑出牌,如妃已经风中凌乱了:
“臣妾,臣妾也不记得了……”
“咳咳咳……”
在她身后,其他妃嫔也看不下去了。
这如妃,前面说得一惊一乍的,她们还以为今天竟能在皇贵妃的生日宴上,听到什么惊天大消息呢。
怎么后面的故事这么虎头蛇尾?
“不记得了?”
司徒信却无恼意:
“那好,让朕来提醒一下爱妃吧。”
司徒信拍了拍手,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众妃嫔不解地往殿外看去,如妃心中一惊,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两名蒙着面的太监,被侍卫们推了进来,跪倒在地上。
“当着皇上和诸位娘娘的面,你们还不从实招来?”
王安走上前,声音尖利地训斥道。
两人浑身颤抖,说话语不成句:
“奴才,奴才,奴才……”
王安只好接着问:
“你们是哪里当值的?”
“奴才们是掖庭里当值的。”
掖庭便是宫中做苦力活的地方,这些人能知道什么?
“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因为,因为如妃娘娘之前……命奴才,在宫中散播,瑞贵妃谋害了夏草的谣言。”
其中一人磕磕巴巴地说着。
如妃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