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言未晚也并没有表现出脾气哪里不好,只是她到底是名门闺秀,高贵典雅,怎么能跟若岚岚这般随意?
若岚岚都能听到的议论,言未晚又怎么会没听到?
她原本就因为湛炎叡的态度,内心对若岚岚暗生不满。
加上若岚岚享受了三天的大婚之礼的风光,而她却什么都没有,言未晚心中其实隐约的有种妒忌。
现在王府之中,居然还说起若岚岚的好话来了,言未晚心气又怎么能平呢?
“娘娘,咱们可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您看那日,王府下人都敢胡乱嚼舌头,而王爷知道了,也不过是不轻不慢地训斥了几句,再这么下去……”
钱嬷嬷十分着急,要是言未晚不能彻底把住王府的大权,那言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嬷嬷,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
言未晚轻叹了一口气。
这若岚岚十分狡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拿到把柄的?
就说这侧妃本该向王妃每日请安,偏偏若岚岚在言未晚回王府第一天早上,就特意早早地去请安。
湛炎叡自然是说心疼言未晚太早醒不来,言未晚也只能顺水推舟,让若岚岚不必拘礼。
结果可倒好,从那天之后,再没见过若岚岚的人影。
虽然每次一见到若岚岚,看到那张跟自己十分相似的脸,言未晚就会想起替嫁之事,心中就会十分不舒服,可若岚岚不来请安,她又哪里有什么抓若岚岚痛脚的机会?
“娘娘……”
钱嬷嬷也被这问题难住了,正皱着眉头时,就见到春月小心翼翼地端上茶杯。
自从春月和秋华从言府被带回来之后,足足躺了十天,才能下得了床。
春月还是伤得比秋华轻,秋华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了,言未晚不想看见秋华,便让钱嬷嬷将她调到了院子外:
“王妃心善,不忍心看到秋华如此模样,所以让秋华姑娘在外边伺候。”
秋华心都凉了,这也叫心善?
好歹也让她做些轻便的活才是心善吧,可她哪敢再说什么。
替言家监视若岚岚,秋华和春月可是彻底得罪了若侧妃和王爷的。
秋华忍不住私底下对春月说:
“早知侧妃……”
春月明白她的意思,早知道若岚岚能当上侧妃,还不如对若岚岚好些。
看现在若侧妃对小芳的脾气态度,就知道伺候她轻松得多。
“春月,你站住。”
钱嬷嬷朝转身要离开的春月招了招手,想到了一个主意:
“娘娘,侧妃身边只有小芳一个婢女,难免显得寒酸了些,加上春月从前又与她又有主仆之情,不如将春月送过去给侧妃娘娘……”
言未晚看了春月和钱嬷嬷一眼:
钱嬷嬷是想着,让春月去做眼线,顺便给若岚岚添堵?
“娘娘这么宽厚仁德,如果侧妃娘娘不愿意,那娘娘……自然是……”
钱嬷嬷低声在言未晚耳边说了几句,言未晚眼中闪过一抹情绪,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明日我们去看看若侧妃。”
“是。”
春月低着头,并没有人问她的意见,她心里也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