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如此激动,也不怕惊扰了皇上?”
仲夏生一脸讥讽地看着周子墨。
“父皇,父皇呢?本王要见父皇!”
周子墨不屑地瞥了一眼仲夏生和周隐:狼狈为奸!
“皇上病重,此刻恐怕不想看到翊王。”
仲夏生冷笑一声。
病重?明明说是父皇装的,为了试探烈王和康王,怎么会真的病重?
周子墨怒极,觉得仲夏生有意刁难自己,可又担心他是父皇的心腹,会向父皇进谗言,说自己的坏话。
等等,父皇只剩自己一个儿子可堪大用了,仲夏生再阻拦,又能如何?
周子墨正由怒转喜,就被仲夏生一句话打进了冰窖:
“皇上已经当着诸位大臣,将监国重任,交给了安王殿下。”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你在假传圣旨?”
这一下,周子墨简直像被雷劈中,立刻冲上前想揪住仲夏生的衣领,一旁的安王将他推开,皮笑肉不笑:
“皇侄是在质疑皇兄的决定,还是质疑本王的能力?”
“你,你,小皇叔……”
这根本不可能!
难道父皇宁愿把大位交给安王,也不愿交给自己?
周子墨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仲夏生已经抬脚将他踹倒。
这一脚足足用了五成功力,周子墨感到左肩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骨头也被踹碎了,疼得他想要大喊大叫都不能,直接趴倒在地。
仲夏生早就想揍这个翊王一顿了,从若岚岚坠崖的时候,他看到周子墨就手痒,不过现在,他只是站在原地:
“把人带上来!”
身旁传来了呼哧呼哧的重重呼吸声,周子墨本能地扭过头:
一张黝黑粗壮的脸,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直接连向心口,这不就是,上次自己雇佣的那个劫匪?
“你居然没死?!”
这话一说出口,周子墨便知道自己说错了。
要不是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他也不会惊讶之下说出了大实话。
刀疤已经被暗卫们用各种刑罚折磨了一遍,现在听到他这么问,哪还有不明白的?两眼顿时满是仇恨地瞪着周子墨。
“刀疤,把事情一五一十跟翊王殿下好好说一遍,本王还可以赐你个全尸。”
周隐的声音森冷地传来。
刀疤也毫不犹豫地开了口,将中间人怎么给了钱,交代他们去拦截若岚岚的车马,又交代不要伤她性命,但要毁她清白,不料若岚岚以命相要挟,他们准备离开时,若岚岚却意外坠崖,他们被顺天府抓去……
“之后的事,大人们应该都清楚了。”
“你是怎么逃出去的?翊王似乎很感兴趣。”
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周子墨,仲夏生实在是厌恶不已。
“那天……这位翊王来顺天府大牢中找我们,质问为何那位小姐坠崖,又没表露自己身份,我便留了心眼,那碗的饭菜没有吃,到了半夜,果然兄弟们都……天亮时,狱卒进来,我也躺着装死,见到一地死尸,狱卒也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跑了,我就趁机逃了……”
周子墨没想到,自己急于灭口,反倒给了刀疤逃生的机会,导致他今天来指证自己!
“翊王,你勾结劫匪,谋害臣女,罪行滔天……”
“本王是父皇亲子,你敢!”
周子墨捂着伤痛处,咬着牙抬头怒视安王,就连其他两个大逆不道的兄弟,父皇都没有置他们于死地,安王敢对他下杀手?
“看来翊王很怕死,那就幽禁于翊王府,终身不得外出好了。”
安王摆了摆手,周子墨被侍卫拖了下去。
……
“事情总算了结了,你的打算呢?”
周隐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他实在是不习惯做什么监国。
“谁说了结了,我还有很多事没了结。”
仲夏生瞪了他一眼,这监国他不做,难道要让给周子墨做?
“什么事没做啊,侄儿?难道是……”
“小屁孩不要多管闲事。”
“没大没小,本王可是你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