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若夫人受到严重打击,若大家干脆把若怜月带回了清和院,而原本在外院宴客的若太师,也被自己的姐姐紧急召唤回来。
待得知是若怜月搞了什么鬼之后,若太师也震惊了,自己这个女儿向来乖巧懂事,就算近期有些叛逆,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你还不交代吗?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
若大家语调平稳,只是冷若冰霜的脸让若太师看得出,姐姐是真的动怒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加啊……”
若怜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这样说其实也不算说谎,东西也不是她加的,可是若大家哪有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既什么也没加,为何在这种忙乱的时候,还要去给岚岚送米浆,还打着我的名义?”
若大家语气更冷了,难道是看她这个姑母好欺负?
见若怜月哭着不回话,若大家也懒得再问了:
“好,既然你不承认,也好处理,把丽水苑的婢女全都带下去审问,东西从何而来,为何要去送给岚岚,总有知道的!”
若太师也坐不住了,痛心疾首地呵斥:
“这些东西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有的,到底怎么回事,在你姑母面前还敢说谎?!”
“是,是翊王殿下……”
若怜月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说出了真相:
“翊王殿下说岚岚看起来气色不好……”
到现在,她也只能从长辈们的话中,听出那碗米浆加了些不好的东西,可具体是什么,并没有人告诉她。
若怜月只指望他们听到是翊王的主意,赶紧放了她,不再追究此事。
谁知座上的父母姑姑齐齐变色:
“竟然是他!”
“先把怜月带下去。”
若大家很快拿了主意,又对若太师和若夫人说:
“看来,这次回来,我还需要多留几日,再好好教导一下这个侄女儿才行。”
“姑奶奶肯费心,我们真是求之不得了。”
若夫人抹了抹眼泪,才问两人:
“不知那翊王……”
“依老夫之见,翊王这是得一想二!”
若太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以他的正常推理,这肯定是翊王诓骗了若怜月,再找机会去侵犯若岚岚。
“他竟然敢如此行事!”
若大家也有些震惊。
“此事虽有风险,可如果岚岚真被他……我们,我们捏着鼻子也得认下了。”
若夫人想想就想哭,她的女儿怎么这么苦?
……
若府的主人家,很快又回到了宴席上。
女宾们发现,若怜月并没有参加,若大家淡淡一声“怜月病得不清,需要静养”,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周子墨命人偷偷去找若怜月,想知道得手了没有,结果派去的人却在半路上被人痛殴了一顿,说是误入了女眷的宅院。
若太师盯着一副躁动不安模样的周子墨,心中又是不屑又是恼恨,正想怎么能不动声色地教训他的时候,忽然看到周子墨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往外跑。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腹中如刀搅,快要憋不住了。
“哎,翊王殿下?”
正好有人想跟周子墨敬酒,笑着想拦下他,却被急切的周子墨一把推开,差点没摔倒。
“翊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见他如此失态,其他宾客不由讶然。
“想必翊王殿下身体不适吧。”
仲夏生凉凉的声音出现在若太师耳边,一整个早上都没见到他人,这会却忽然出现了,若太师心有所感,拿起酒杯挡在面前:
“九千岁做的手脚?”
“小小玩笑罢了,比不上翊王的手脚。”
仲夏生不动声色地跟若太师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