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轻功肯定都比楚留香还要更加快了吧。难道说楚留香正在这个年代,柳云曾经给他拜过师吗?”
王馨雪兴奋地说道,眼睛越来越亮,就像是装了两颗小灯泡一样。
对于这个听不懂的名字,陈凡跟逍遥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王馨雪的嘴里总是能够蹦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朱祐极确实是很急迫,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个气息。
那个气息若有若无,几乎不可能被人察觉得到。
因为气息主人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平日里的时候常常隐藏着自己,甚至还宁愿被人瞧不起,也不愿意太过于显眼。
这是他自己故意为之,因为他明白太过于张扬会被人盯上,只会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大大不利。
最能够体现他的性格的地方,不在于他做了什么事情,而在于他的佩剑。
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名剑,而每一把名剑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性格。
高渐离性格清冷,一生只会爱雪女一人,而对于其他人从来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所以他能够施展出水寒剑,虽然寒冰彻骨,但是他自己却依旧有可以温暖的心。
而卫庄这是一个霸道无比的王,他的佩剑乃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致人死地的鲨齿,一旦交起手来,会有一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
而相比较之下,盖聂却如同温润君子一样,所以手握渊虹之后既可以做到伤而不残,也可以做到一击致命。
而有一柄剑的名字叫潜蛟,这是一柄绝对不会轻易出鞘的剑,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展露自己的锋芒。
甚至于剑鞘做的很是厚重,根本就看不出一把如雪一样亮丽的剑锋,甚至都无法看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三爪为蛟。
潜蛟的剑柄处,如同蛟的双爪死死握住一样,所以一共有六爪。
朱祐极之所以对于这一柄剑非常的熟悉,是因为他发自内心感兴趣。
因为根据他的了解,这一柄潜蛟如果按照原先剧情的发展下去的话,那么田仲会成为第一个死在这一柄剑上面的人。
可是现在历史被他改变了,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潜蛟现在还没有杀过一人。
因为潜蛟没有任何的战绩,所以在剑谱上面根本就没有排名,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潜藏起来了。
但是它也一定会如同韩信一样,只要给他一个展现的机会,就将释放出自己的锋芒,一鸣惊人。
朱祐极隐隐感觉到了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了,于是便立刻停顿下来,不动声色地开启了天地失色,甚至于是全力施展。
这并不是太过于谨慎,而完全是处于对于韩信的能力,所以才这么小心的。
世间万物在这种状态下,几乎已经如同静止一般,而朱祐极却依旧能够行动自如。
不过他并没有大摇大摆地直接来到韩信的面前,依旧是一步步地潜伏过去。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脸色很差的男人,身子骨弱小脆弱,甚至让人怀疑轻轻推一下就可能将他推倒。
他的背后所背着的剑,让朱祐极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潜蛟,一柄绝对不平凡的剑。
朱祐极眯着眼睛,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种预感,仔细地看向了韩信的眼睛。
一个人在走路的时候,一定是看着前方的路,可是韩信现在的眼睛,却正在看着自己的手心。
这一个特点,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他一定会直接忽略,认为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可是面对韩信,朱祐极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别有目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掰开了韩信的手心,生怕里面冒出一大团毒雾出来。
虽然说以韩信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而且在天地失色的状态下,毒雾也绝对无法喷出来的。
打开了手心之后,里面有一块布帛,一块脏兮兮的布帛。
不过比起韩信现在的衣衫,这一块布帛已经算是干净漂亮了。
朱祐极皱着眉毛,拿起了布帛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柳云,请解开天地失色。”
布帛上面写着这几个小字,言简意赅。
朱祐极笑着打了一个响指,收起了自己的天地失色,整个世界重新恢复正常了。
他的目光一直都打量着韩信,却发现他的眼睛里面一如既往古井无波,轻轻地弯腰,恭敬地说道。
“小子韩信,见过柳云大人。”
朱祐极摸不清韩信的实力,但是却明白他实力绝对超过了超凡境界五重。
“你能够察觉得到我施展的天地失色吗?”朱祐极询问道。
布帛上的字,韩信故意把目光留在上面,以及明明自己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但是却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
无一不在说明,他确实是已经猜到了自己会过来。
韩信微微点点头,如实地回答道:“柳云大人,天地失色在施展之前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个缓慢的过程的。”
“在这一个过程之中,时间会慢慢地停止,但是人的意识却不会。所以我踏上了太乙山之后,一直都在一秒一秒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直到我发现,每一次心跳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且幅度越来越大之后,我就知道正是您施展出天地失色,而且正在朝着我这里赶过来。”
朱祐极深深地看着韩信,这一点他自己虽然清楚,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几个人能够这么预知天地失色的。
陈凡乃是因为学过天地失色,所以才能够勉强感知,而且实际上约等于没有。
逍遥子更加的简单,施展出万物失色直接破解,如果破解不成功那就说明是北冥子跟柳云。
而如果不施展万物回春的话,就如同在刚刚,北冥子施展出天地失色来跟柳云交谈,而逍遥子自己就无法感知得到了。
可唯独韩信走出了另外一条路,而且还是一条远离很简单的道路。
但是恐怕万人里面,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去模仿。
“不对。”朱祐极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睛深邃地看向了韩信,问道:“在你上山的时候,也有人施展过天地失色,那个时候你能够认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