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等待!”盖略特喃喃自语,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慢慢踱到窗户跟前,看着阴郁笼罩的天空,和隐现云中的黑色闪电,小声嘀咕,“我讨厌阴天。”
转头慢慢走出大厅,来到地下室门前,掏出钥匙转了转,再打开门,楼梯下面传来海浪的声音,盖略特走进地下室,反手关上门,扭动了一下把手,整了整衣领,拄着手杖姿势优雅的走下去。
海浪声越来越大,当他走到底部时,这里俨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岩洞,洞口对着海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洞口的礁石上眺望远方,洞口吹来的海风让他长长的的头发和胡子在身旁飘扬。
“咳咳……”盖略特清咳一声,刚好盖过海浪的声音,“阿不思,计划进行得不错,孩子们都很积极的在拯救世界。”
洞口边的老头儿回过头,明亮的蓝眼睛带着一丝欣慰,“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
盖略特微笑着走过来,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看着眼前巨大的水晶球,那是他为阿不思特别制作的观察球,耗费了圣徒几乎搜索了半个世纪的魔法水晶存量,“看来这个东西挺管用,好在他们给我鼓捣出了巫师电话,不然这个水晶球就要缩水不少,如今双面镜的数量的确有些紧张。”
邓布利多笑了,“喜欢接受新事物是你的优点,盖略特,所以我一直认为德姆斯特朗开除你是个巨大错误,否则三强争霸赛上不会落后霍格瓦茨那么大距离。”
盖略特不在意的挥挥手,“娃娃们的游戏不值一提,阿不思,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盖略特,看着孩子们成长是一件快乐的事,在漫长的等待中,给自己找些乐子是很必要的。”
盖略特踟蹰的走到邓布利多前面,低头似乎想用手去碰触邓布利多的手,小声说,“可我只有在你身边,才有找乐子的心情。”
邓布利多莞尔,主动伸出双手握住盖略特的手,诚恳的看着盖略特说,“呵呵,我也是。”
两个老人转过头,看着悬浮在海水上,被洞口魔法阵催动转动的巨型水晶球,上面,阴云在逐渐笼罩大地,但在不同地方,金红色,白色,银绿色的光芒时常闪亮,驱逐着黑暗。
“你说,他会选择那一条路么?”盖略特笑着看着邓布利多,“不是我打击你,阿不思,我不认为那孩子有这种觉悟……”
邓布利多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球,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我觉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有的时候,选择是身不由己的。”
盖略特点点头,转头看着水晶球定格在大西洋中间某个三角区域,那是个无法被观测到的区域,“不过,自己觉悟总是比较好的,不是吗,我对那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真希望最后不要我亲自动手。”
邓布利多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盖略特,“不,盖略特,到时候,还是由我动手吧,虽然你不介意为我手染鲜血,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得亲自面对,我会说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希望能给这个孩子一个选择的机会。”
盖略特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把邓布利多拥入怀中,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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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布莱克轻轻将哈利的小被子衔到他肩膀头盖好,小男孩手上还紧紧抱着一只打呼噜的小金龙,小小鼻头吸着瞌睡的泡泡,红红的小嘴嘟嚷着舔着流着口水的嘴唇。
西里斯深情的看着自己的教子,黑色眼睛里带着一丝决绝,虽然很想待在哈利身边,可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众多朋友、战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上战场,而自己却在这里担任保姆角色。
虽然邓布利多支开他的理由是照顾哈利,为巫师的未来保留实力,但布莱克从不认为自己是合适的保姆,他不得不承认哪怕鼻涕精都比他更适合带小孩,因为在哈利头疼脑热时,自己只能气吼吼的去找医师,而斯内普可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瓶魔药就解决了。
他也没有莫莉善于做菜,也没有亚瑟韦斯莱会哄小孩,他除了变成大狗守在哈利身边,监督佩妮他们不虐待哈利,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连小矮星彼得都忙得不见踪影,布莱克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他决定偷偷上战场,他知道在伦敦郊外正在发生一场规模庞大的战斗,听说伏地魔亲自带着食死徒大军在往伦敦方向赶来,虽然带小孩西里斯布莱克不擅长,但战斗可是他的强项。
最后再深深看了教子哈利波特一眼,西里斯布莱克推开女贞路四号的房门,消失在夜色中,向着滚滚黑云笼罩的方向坚定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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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装上最后一滴魔药,右手几乎不能动弹,他再次饮下备好的魔药,缠绕着金色魔文线的右手骨终于还是缓解了疼痛。
将一瓶魔药和一个透明塑料盒交给卢修斯马尔福,深深的看着铂金贵族一眼,“把这些交给一个人,带上这个,这是门钥匙,见到他你就会明白了。”他把一颗纽扣交到卢修斯手中。
“你去哪里?”卢修斯看着好友雪白的脸,不由担心的拉住斯内普。
“我要去执行任务……”斯内普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非去不可的任务。”
卢修斯深深看了斯内普一眼,轻轻地说,“本世纪最伟大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不应该为一个疯子殉葬,西弗勒斯,无论你做什么,请你意识到这一点,有很多人还在关心你,期待你活着回来。”
斯内普沉默许久,直到卢修斯松开手,握着那颗纽扣消失在面前后,才微微抬起头,以乎不可查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握住了左手臂,右手拿起魔杖念诵了一句冗长的咒语,那是古埃及文的咒语,随着咒语念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岛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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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再次出现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满是风沙悬崖上,旁边是个隐蔽的岩洞,他小心给自己施加了保护咒,低头走进岩洞,发现维迪冈瑟正躺在一个岩石后面,似乎昏迷着。
斯内普瞳孔一缩,急忙上前查看,发现维迪只是魔力透支晕睡过去,才松了一口气的一屁股坐在维迪身边。
呆呆坐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什么,斯内普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维迪,右手魔杖轻轻从维迪头上带起一丝微风,默发的切割咒精确的割下一根头发而丝毫不伤其他。
斯内普想了想,留下了一瓶魔药,和一个塑料盒。
站起身,拿起维迪冈瑟的头发,斯内普后退几步,轻念咒语,消失在岩洞里。
就在斯内普消失的同时,维迪冈瑟睁开眼睛,玛瑙色的眼睛此刻没有一丝倦意,而是冷静而睿智的神色。
他缓缓拿起斯内普留在他身边的魔药,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是一瓶很好的复方汤剂,再看看塑料盒子里的铂金色发丝,瞬间明白了斯内普的计划。
可是,对着拿着自己头发而去的斯内普,维迪冈瑟感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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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们分别守在巨型魔法阵的阵角,用尽魔力填补魔法阵所需的能量,把伏地魔的怪物军队阻挡在伦敦郊外。
同时,他们还要抵抗食死徒们前仆后继的冲关,对他们而言,十个食死徒也比不过一个伏地魔,那个邪恶的光头一个人就造成了大半圣徒的死伤,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圣徒在避免和那个光头正面对决,剩下百分之二十选择群殴。
“啪啪”战场上不断出现幻影移形的声音,突然,一个人的出现引来了大家的关注。
维迪冈瑟冷冷看着战场双方,突然面对食死徒一方讥讽的一笑,“这就是你们追寻的领袖,除了催动你们成为前仆后继的炮灰,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杰出贡献,请问伏地魔阁下,你想让伦敦变成一个阴尸和狼人的天堂吗?咱们巫师是准备统治一群魔法生物来证明纯血种的辉煌吗?”
伏地魔哈哈大笑,“我还在琢磨着怎么把你揪出来呢,维迪冈瑟,弑君夺位的感觉怎么样?被我赶下王座后心情如何,小子,想成为斯莱特林继承人,想继承黑暗公爵的王位,你还早着呢,今天你来,是向我臣服的吗?可我不需要一个弑君者为我服务,当然,如果你能杀死对面那个格林德沃的传人,我也不介意让你亲吻我的袍角,让你知道,其实黑魔王是仁慈的,哈哈哈!”
维迪冈瑟看也不看一旁紧张的圣徒,而是定定看向伏地魔方向以及他身后的食死徒,声音洪亮而清晰的响彻整个战场,“我来,是为了拯救英国的未来,我们没有必要为无谓的战争而浪费力量,每一名巫师都是珍贵的,尤其是纯血种,你在浪费食死徒的鲜血,伏地魔,你在挥霍属下的忠诚,我看见本来可以安息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以绝对不体面的活死人状态为你服务,怎么连死去的食死徒都不能获得灵魂的安息吗?我看见年幼的食死徒新军们的魔力在消耗,却只是为了那些阴尸和怪物开道,什么时候我们由高贵的斯莱特林变成了浑身臭汗的莽汉,原谅我刚开始还以为我看到了一群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你想做什么,伏地魔,这样做对食死徒的现在和未来究竟有什么好处?”
随着维迪冈瑟的话,食死徒们动作的频率越来越慢,有些人甚至停下了攻击,好在圣徒们没有进一步攻击,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维迪冈瑟鼓动那些食死徒离开伏地魔。
食死徒的疏离让伏地魔戾气大盛,狠毒的视线缓缓扫向维迪和身边的食死徒们,手里的魔杖已经隐约抬起,指向维迪的方向。
“啪!”出现在食死徒队伍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有些意外战场的安静气氛,但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伏地魔身后。
有了一名魔药大师的加入,大家看向维迪冈瑟的眼神又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斯内普当初是多么支持维迪。
“西弗勒斯,做得很好!”伏地魔赞许的点点头,却突然反手一魔杖就一道绿光射向斯内普。
在食死徒惊讶的注视下,斯内普突然抬手挡住了伏地魔的索命咒,并且快速的移动开去,身手矫健,魔咒强大,魔力充沛,斯内普扬手一道火龙就扑向了伏地魔。
没有料到斯内普居然有如此实力的伏地魔大吃一惊,狼狈的躲过火龙,眼中红光一闪,反手一道水龙也扑了上来。
周围的食死徒和圣徒同时停下进攻的动作,呆呆看着一贯低调的魔药大师斯内普居然迸发出不逊于伏地魔的魔力和魔压,和伏地魔斗得不相上下。
“你让我大吃一惊,西弗勒斯!”伏地魔大吼,“果然是能杀死邓布利多的黑巫师,不过今天你会败在我手下,让长老魔杖彻底臣服于我!”
“原来这就是你攻击你忠心耿耿的魔药大师的原因啊……”一个声音响起,卢修斯马尔福一脸厌恶的出现在维迪冈瑟身边,“这就是我怎么都无法原谅你的原因之一,我亲爱的主人伏地魔,你对于忠心如西弗这样的属下都能弃如草芥,我们食死徒在你眼中恐怕也不过是一些随时可杀可宰的牲口而已,我们为你卖命,而你却背弃我们的利益,为个人私欲而妄动战火,我,卢修斯马尔福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人为食死徒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