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熟悉的气息，不仅仅是因为是你的灵魂或者本源之力，还有其他的味道。……他，究竟是谁？”

楚锐双眼紧紧的盯着天魔，一眨不眨。这货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动作，都别想逃出他的眼睛。他想要知道，这个身外化身，究竟是谁。准确的说，是这被天魔的灵魂或者本源之力所占据了的肉身，究竟是谁。为何他会如此之强，为何他的气息会如此之熟悉但却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资格让天魔分割灵魂或者是抽离本源之力炼制的身外化身的肉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不是才跟他见过面吗？”

天魔桀然一笑，让楚锐很是意外的，竟然没有避免，反而是拐着弯儿回答了他。这让原本为了探究真相而混沌之眼全开，不放过天魔丝毫表情的楚锐不由得瞬间一愣。

你不是才跟他见过面吗？

楚锐细细的品尝着这句话，仅仅不过两秒钟，便是想到了，顿时震撼得不由得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眼光扫向了那绿发白袍，带着面具遮掩了容颜的恰若一个提线木偶的家伙。

“他……”

楚锐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的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然而这又是事实，完全无法改变的事实。

“天妖？”

虽然心中已经大定，非常的确定。然而楚锐还是以疑问的方式说出了这个天魔引导他去找到的答案。

“看来，你脑子还挺清醒的。很不错，竟然被被打击得丧魂失志，甚至连清明都依旧保存着，不失一分一毫。你能够以如此年纪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不是运道好这个原因！”

对于楚锐的聪慧，天魔毫不怀疑。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楚锐猜出来是必然的，猜不出来才怪。不过，猜到了却是保持着镇定，这就太难得了。虽然在他面前依旧傲骨嶙峋的人，不少，哪怕是在生死关头也不曾服软，更不会求饶的硬汉，也有很多。但终究，对于他天魔，他们是忌惮的。

混沌九灵，他天魔为黑暗之首，天魔。这是一种莫大的震慑。再加上他的作为和行为，屠戮无尽，而且从来不忌讳什么，那些什么长辈晚辈，以大欺小之类的一套，于他没有任何的作用。这种无拘无束，做事全凭自己心情，没有任何套路可寻，偏偏实力强得一塌糊涂的家伙，是最可怕的，最不能招惹的！

臭名昭著，响彻六界。任何一个人惹了他天魔，除了死，没有任何的出路，而且要怎么死，是痛快的一死了之还是生不如死，还得看这位爷的心情。如今楚锐惹到了他天魔不说，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混沌九灵——天妖！同时面对两大混沌之灵，哪怕是鸿钧，不说望风而逃，但至少也会忌惮万分。可楚锐，区区一个半仙一样的家伙，却是丝毫无惧。这并非是装腔作势，而是真正的，内心如此强大。如此人才，让天魔这见惯了各色人种，无数傲骨铮铮的英才，亦是不由得为之感慨。

楚锐不由得苦笑！

天魔的称赞，整个六界，能够值得上他如此高评价的，估计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但楚锐可不会感觉到有任何的荣幸。他的命运，他自己做主。他最不爽的，就是人家占据了制高点，对他评头论足。称赞？老子需要别人来称赞么？谁特么有资格能够称赞我？

时势比人强，纵然再不爽，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这是现实，残酷的现实。根本不是能够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楚锐从来不会活在梦里，不管现实究竟是多么的残酷无情，他会选择真实。这是他的优点，因为他从来不会迷茫，更不会无法抉择而停滞不前。但这也是缺点，因为如此的话，他实在是太痛苦了，所承受的伤害，太多太严酷。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楚锐才会那般在乎秦月她们，不惜自己的命。她们不仅仅是爱人，更是等同于融入了他血肉与灵魂，可以安抚他的内心，让他有了依靠，有了念想，不至于在不会迷茫的必定遭受严酷伤害，承受太多痛苦的情况下，抚慰他的创伤。

“还真是意想不到啊！没想到堂堂天妖，竟然会成为你天魔的身外化身。怪不得你竟然有如此大的把握，这次直接倾巢出动，强攻天庭。意图直接打上凌霄天，然后跃过三清天，直达大罗境的紫霄天！然后毁灭天道之眼，挑战命运。”

“……混沌九灵之一成为你的身外化身，你的确已经有了这个资本。若是在从我这里弄到六界转轮盘的话，那么成功的几率就会再度大上几分。难怪你会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如此上心。原本的你，若是狠下心来的话，已然是可以轻松的灭杀我，虽然会付出一点点代价，不过那代价对于你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之所以如此放任，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因为你抓住了我的软肋，拿住了我的致命弱点。只要有我的女人在，那么我就永远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可以无情，但是我不能。我或许能够逃走，然而她们却是不能。你并不需要刻意的找我，只要控制了她们，那么我就必定会自投罗网。”

“也因为如此，你没有在将过多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必定无法逃避。我在寻找六界命珠，疯狂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求能够对抗你。然而，即便我能够成长到和你一样的程度，但却因为你手里有着天妖这身外化身这张底牌，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六界之中，除了开天辟地的创始者盘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对抗混沌九灵之中的两个。”

“距离终焉劫不过那么短的时间，哪怕我天赋再强，运道再好，时间太短，成就也终究有限。如此一来，基本上不可能与你形成对抗的局面，根本没有那个本事。退一步说，达到了那种境界，手上有天妖在，我也必败无疑。如此，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