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苍留说完，林翰点了点头。苍留也点点头，继续道：“想必你也听出来了，我提到了嫣儿的母亲。”

想起神婆的话，林翰试探着问道：“也许...穆嫣的母亲，正是神族的巫女？”

苍留自然是点了点头。

“看来你也了解到些什么了。不错，嫣儿正是神族巫女之后。”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可林翰还是惊诧不已，呆愣了片刻。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找着的人，竟然就是穆嫣。

真的是很多年了啊。从穆嫣还在自己身边，一直找到穆嫣成为别人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总算找到了真相。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身边兜兜转转，终于失而不得的穆嫣。

命运果然是充满巧合，也最为捉弄人的。

看着他脸上的复杂神色，苍留又问道：“关于龙吟诀，你还知道些什么？”

林翰回过神来，坦然道：“多年前上虚空间那场杀戮之争，还有其中一半龙吟诀的下落。”，末了又补充一句：“很多都是神婆告诉我的。”

“神婆？”

“就是当年的神族鹿姬。”

“鹿姬...”苍留喃喃着这个名字，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我记起来了。当初嫣儿她娘，就是托这位神女鹿姬将孩子交到我手中的。”

他这么一说，林翰想起神婆说过，巫女是把孩子交给了一个可靠的多年老友。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面前的苍留。

这时苍留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儿说，一半《龙吟诀》就在你手中，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林翰便把自己如何遇见绝真，又如何听神婆将一切告知的过程如实说给了苍留听。待一切说完，苍留轻叹一口气，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是暮色将至。

“这么多年的世事变迁，原来早就将一切真相推到了眼前。”他感慨着，终于道：“没错。嫣儿是巫女的孩子，而关于另一半《龙吟诀》的线索，的确和她有关，却又不是直接关系。”

林翰皱眉，不解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苍留将自己茶杯中又斟满了茶，似乎要准备开始说起一个跨越时光的漫长故事了。林翰静静看着他，很快自己面前的茶杯也被倒满了茶，上面浮着两片茶叶渍。

苍留重新坐回位子上，道：“这件事，我决定还是从很久之前说起。那年，宫主水司才刚刚继任，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童，我从他的爷爷一直辅佐下来，水司算是我的第三个主子。龙皇宫久盛不衰，我已经将它当作了自己的家一样的地方，尽心尽力辅佐着水司。而那时巫女作为我多年的好友，在很多事情上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一直惦记着她的恩情，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而这个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忽然有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连夜闯进龙皇宫，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那婴孩的啼哭声惊扰了守卫，女子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