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笛声响起,少年的男主与女主相识与微,青梅竹马,虽然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困难时穷得揭不开锅,可两人却从没放弃过希望,一起上山砍柴,一起下山放牧。
他们都是最平凡的人,希望有一天好运会降临到他们头上,可命运却总是不怀好意。
某一天,推动命运齿轮的力量突然加速。
那天村里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手拿着大刀,挨家挨户地寻找着什么,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干脆将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夷为平地。
少年从山上赶回来时,村里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生灵涂炭,所有他认识的人,他的父母亲人,还有少女,都消失在火龙的烈焰之下。
时光飞逝,十年后,少年已成英俊青年,纵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布衣,也难掩他美玉本色。
他学得一手好剑法,告别师门,持剑行走天涯,寻找当初谋害他全村老小的真凶。
他来到京城,经过一家青楼时,被楼上抱琴吟唱的女子吸引了目光,上前询问,他才知道这玉臂千人枕的青楼花魁,就是当年和他一起海誓山盟的少女。
他气她不贞不洁不自重,说了些狠话,离她而去。
年青剑客在酒肆买醉,遇到倾慕他剑术的青年,青年带回家,拜见他的家人。半夜时分,酒醉的剑客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忽忽不定的火光中,他新结交的挚友,满眼含眼一脸悲愤问他是何人,他与他真心结交,可他却狠毒地杀害了他的父亲。
剑客被家丁拳打脚踢扭送于大理寺,他发现自己有口不能言,傍身的内力武功也诡异消失。
更可怕的是,那个被他的剑术一剑刺中心脉而亡的老人,正是当朝一品国师。
他的剑上淌着还未干涸的血,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只能等待择日宣斩。
他在暗不见到日的死牢中仰望苍穹,他知道自己被人冤枉,但他没办法替自己伸冤,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自以为高强的武功,到了心机谋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但他直觉这件事情的本身比它看起来要更复杂。
可他已无能为力,连命都保不住,他又怎么能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剑客心如死灰,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大理寺外伸冤鼓被人重重地敲击。
沉闷的鼓声冲入九宵云外,一袭白衣的女子,她足登赤金铃铛,明明身份低贱,可她的头却抬得高高的,如女王般烟视媚行。没人敢管他的事,都怕多说一句,那滔天的权势就能顷刻间要了他们的命,可她却好像什么也怕,她为他敲响了伸冤鼓,她为他心甘情愿的滚了那足足十米长的钢钉板。
女子一身是伤,但仍强撑着进了大堂,她的血染红了衣裳,她见到剑客被人架上来时,脸上却开出了一朵花。
少女心思细密,找出案情关键疑问一一击破,最终剑客被无罪释放。
当大理寺少卿手中的惊堂木落下,剑客得了自由,少女却缓缓倒下。
剑客将她抱到都城附近一处荒弃的老庙堂,他为她找了大夫,帮她疗伤煎药,等她睡了,他就运功排毒,打坐时总是忍不住朝她看过去,见她睡得安稳,他总是紧抿着的嘴角,就忍不住向上翘起。
每天剑客用他的宝剑上山砍柴猎兽,女子就在家中生火做饭,到了晚上女子总是缠着他,让他教她写字,她也许是这世上最用功的学生,而他一定是最幸福的先生。
他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享受在别人看来也许平淡,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幸福岁月。
剑客以为,这就是永远了。
一日,剑客如常上山砍柴,可等他回到家,却发现女子并不在家中,他以为她出去摘菜,可一直到天黑,女子都没有回来。
她如一个气泡消失在了大海里,剑客找遍了整个山头,他甚至冒死跃进山涧,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失魂落魄的剑客回到都城,发现城中张灯结彩,原来是太子殿下要娶侧妃。
他被汹涌而致去看热闹的人群挤到路中央,当大红的喜桥从他身边经过时,一阵风吹起了轿帘,他从红布的缝隙里,看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人。
是夜,剑客一袭夜行衣,在太子寝殿上疾行,他蹲在房顶上,听着太子与她的新侧妃拿他取笑。
原本剑客真实的身份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不过因为皇后病重,皇族倾轧,后宫中有人嫌他碍了眼,把他偷了出来,本来是想弄死他的,没想到他命大,没被杀死,反而被一对老实的夫妇捡了回去,当做自己的儿子。
后来事发,皇上下令寻找皇子,当初害他的人心中惶恐,听说他被抛尸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小山村,于是就抢先一步,血洗了村庄。
女子因姿色貌美,被人掳进都城,卖身为女支。
剑客找到京都时,再次惊动了那些人,此时他已经身负武功,后面还有师门撑腰。他们不知他的虚实,不敢轻易动手,见他和女子有些旧交,就故意陷害他,让他身陷牢狱,再让女子接近他,好从他口中套出些实话。
当他们知道他不过就是个身中剧毒,没半点功力的普通剑客,再也不会支摇皇储地位的蝼蚁后,他们就召回了女子。
剑客在房顶上,听得清清楚楚,有几次他都想冲进殿里,杀了这对狗男女!
但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他是斗不过太子和他的侍卫的。
他唯有将这冲天的怒气,恨意,全都吞了下去,哪怕那些恶毒的力量要将他的胸膛撕碎,他也要将它们好好地关在自己心里。他已经错得太离谱,不能再错下去,他要等到适当的机会,再做反扑。
他乘着夜色而来,又在清晨最黑暗的时分离去,他的眼中没了丝毫温度,就算北极的冰山也比他暖,他的心不再为任何人而悸动,除了恨,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别的情绪。
三年后,剑客已修得绝世剑法,他带着属于自己的军队,攻到都城。
此时的皇族,已是强弩之末,多年骄奢淫逸的生活早让他们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剑客和他的士兵闯入太子府,太子却拉出了一个女人。
她比三年前,憔悴了不知多少,她的脸上,身上,布满了伤痕,她呆怔怔地望着剑客,一双眼睛失去了神彩。
太子仓皇的要求,如果剑客愿意放他一命的话,他可以将这个女人还给他。
剑客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剑客满心怒意,把她丢在马上,带着她回营,可走在半路上,他却发现不对劲,那女子全身冰凉,像是冰人,靠在他身前,不发一言。他低头,才发现她早已七窍淌出黑血,呼吸近无。
他大惊,勒住了马,想要为她找来大夫,可她却止住了他的动作,她艰难地从衣服里扯出一张被血浸染的圣旨。
那是当年老皇上知他还活着,给他下的旨意。有了这张圣旨,剑客现不是个谋反者,而是这个王朝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将圣旨交到他手中,女子就断了气。
她甚至没来及,和他说上一个字。
大雨磅礴,剑客抱着她的尸体在雨中如一尊石像。
巅峰一战,他杀了太子,夺回了皇权,被年迈的皇上认可。
再一年,老皇帝死了,他成了新皇,他坐在澄黄的龙椅之上,身边空无一人
电影结束,灯光打亮,林向晚朝四下看了看,大多女孩子手里都拿的纸巾,偷偷地擦拭着眼泪。
叶弥生的演技很好,虽然是商业片,却演出了深情与绝望,和他配戏的女主角是个新人,虽然演技青涩了些,但在叶弥生的帮衬下,也演得深入人心。
“别走,还有彩蛋。”叶弥生笑道。“我帅吧?演得怎么样?”
“很帅,演得也很好,票房一定会很不错的。”林向晚看他一脸得意,身后只差条尾巴高高的竖起来,忍不住也扫去阴霾笑道。
“他们预计是五亿,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个数,反正过了四亿我就能拿分成。”
片子的拍摄,制作,后期宣传之类的费用大概有三亿,只要票房过了四亿就能赚钱,看今天首映的效果,林向晚觉得叶弥生的预计应该会实现。
“赚钱请吃饭。”林向晚揶揄道,“早知道影视圈这么好赚,我当初也应该弃医从影啊。”
拍个电影片酬就有几千万,事后还有分成,要不要这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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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想的这么轻松,拍摄很辛苦的,吊亚威吊得我直想吐,身上勒出来的印子现在还没消,导演要拍真实,武打的镜头都是真刀真枪,稍有不慎见血都是轻的。男演员还好点,女演员更不好混。潜规则知道吧?不过你要是想演戏,现在也来得及,你也别找别人了,直接让我潜你吧。”
叶弥生伸开了手臂就要扑过来,林向晚哈哈的笑着,躲过了他的袭击。
此时电影字幕已经放完,画面再次变得鲜艳。
太子与侧妃大婚之夜。
侧妃暗杀太子不成,太子让人将她绑了起来,他拿着钢刀在她脸上比划着,“你就这么不怕死?还是你觉得对不起他,打算替他殉情?”
女子一脸平静,面颊上有血珠缓缓地淌下,“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当初那些人把我带出村子时,我就该死了,我偷偷的活得这么久,不过是想再看他一眼……”
她运气好,不但又看到了剑客,还能死在他怀中,对她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善终了吧。
虽然字幕拖了很久,但留下来看彩蛋的观众依然不少,退场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叶弥生,人群立刻拥了上来,要签字,要合影。
林向晚见状退后两步,她朝叶弥生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在外面等他。
林向晚走出影院,刚下了台阶,就有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楚狄朝她沉声道,“上车,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