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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来自中原？”一尊活佛问道。
沈度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笑了笑问道：“西域竟然还有这么多活佛存在？你们这些活佛的实力，竟然连天竺的须陀罗汉都不如，有些古怪啊。”
几尊活佛一愣，顿时面色尴尬。
沈度也不管他们，大手一挥，一股灵力扫过，画在雪地上的画顿时消失不见。
大道画鬼，他只不过是想要试一试这鬼画术的厉害之处罢了，既然已经看到了，那么自然不能留在这里。
这些鬼，不是真鬼，而是道鬼，多少沾了点邪性，若是放出来，极有可能会祸害当地人。
说起来，吴道子不仅仅会画鬼，而且还会画仙，画神，画佛，不知道他若是画出来会怎么样？
不过一个鬼都这样了？那么若是继续画仙，那么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天地波动，不宜继续在西域作画。
沈度觉得，可以在燕子山多画几幅仙，特别是配合神人雕刻术而作画，说不定有其他妙用。
看到地上的鬼画消失，众位喇嘛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尊活佛盯着沈度说道：“檀越乃是天人，此画术已经入道，大道为笔，雷霆为墨，天地为纸，可惜画的却是鬼图。若是檀越画其他东西，恐怕会有天地之力。”
沈度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这尊活佛，虽然名为活佛，但是却实在是学艺不精。鬼图又如何？鬼图一样有天地之力，大道之力。只不过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
那活佛顿时苦笑了一声：“檀越现在需要回中原去？”
沈度笑道：“我本来是想要回去的，不过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需要往敦煌走一遭。”
几个活佛闻言，脸色顿时一变，问道：“檀越想要去敦煌做什么？”
沈度笑道：“传闻敦煌有道画和佛画，我需要过去看一看。图勒活佛，你带我去敦煌如何？”
他转头看着一个活佛说道。
那个叫做图勒的活佛愣了一下，急忙说道：“贫僧恭敬不如从命。”
沈度顿时大笑了一声：“放心，即使我去了敦煌也不会对你敦煌做什么。最多给你留一副道画罢了。我可画天地无极。”
众人闻言，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画天地无极？
这人的画术境界究竟有多高？
不，或许不仅仅只是画术境界，而他本身的境界也极为的恐怖，刚刚一句真言就能把数位大喇嘛的攻击化为虚无，着实恐怖之极。
什么时候中原道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恐怖人物？
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看着沈度与图勒活佛走远，众位喇嘛看了下刚才的地面，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刚刚那具阿旁之相极为恐怖，仅仅一击，就重伤了一尊活佛，若是鬼图中的万鬼齐齐出手，恐怕足以横扫西域。
幸好画的是雪画，幸好那人对西域没有恶意。
“中原道门终于出现了一个妖孽了，此人年纪不大，恐怕是五百年来横空出世的妖孽。”一个活佛说道，神情极为复杂。
“中原道门沉寂已久，这个时候出一个妖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另外一个活佛也说道。
“此人道心不恶，并不像是做恶事之人。而且刚刚，他似乎调动了大地禅意！”有一个中年活佛说道：“他恐怕不仅仅只是入道了那么简单。他恐怕已经可以做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由心。”
“最搞笑的是，他竟然学的是道！”又一个活佛面露敬畏：“道门之道，乃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天地之道，此人恐怕不仅仅只是画术入道。”
“马上调查此人，我们需要知道中原道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此人入道，没有引来天地雷劫？”一尊忽然出现在半空中的活佛说道，他全身金光闪闪，无比巨大，就好像一个真正的菩萨一般，非常华丽。
其他活佛一看，急忙转身恭敬道：“恭迎普吉坚赞活佛！”
此活佛，乃是西域佛门中最高地位的活佛之一，名为坚赞活佛。
普吉坚赞活佛低头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脸色平静：“此人留下了道意已经改变了西域禅意，需要彻底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中原道门已经沉寂百年，现在出现这样一个人物，中原道门恐怕有变。大宝法王，你前往燕京一趟，问一问张元鑫是否知道缘由。”
“是！”
普吉坚赞活佛的地位崇高，虽然说是转世活佛，但是却可以号令整个西域佛门。
“库赞活佛、格杰活佛，你们两人留在此处，盯着此地鬼画，看看是否会死灰复燃？若是还有动静，务必用大法力镇压，决不能让鬼相阿旁逃出。此人之鬼画，若是在深一分，恐怕会连通地狱！”普吉坚赞活佛凝重道。
“是！”两个活佛急忙应道，如临大敌。
“但愿他去敦煌，不会闹出别的事情来。”普吉坚赞活佛看着沈度两人远去的方向，面色忧虑。
“普吉坚赞活佛，此人斩了天竺佛门的须陀罗汉和巴勒活佛。”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冒出来，不是大宝法王还有谁？
众人一愣，不由大惊：“什么？”
大宝法王点头正色说道：“是的，前不久他路过罗什寺，正好遇到了须陀罗汉和巴勒活佛企图进攻罗什寺，于是挥手便斩了他们。此人，还在罗什寺前面留下一个道字，用大道镇压巴勒活佛的最后一缕残魂。”
众人闻言，不由脸色大变。
挥手斩活佛？
如此恐怖？
普吉坚赞活佛脸上也露出了无比凝重，说道：“如此说来，恐怕大事情要来了！”
“恐怕会有菩萨真身降临！”大宝法王也凝重说道：“天竺佛门，传闻还有十六位菩萨在世。”
“须陀和巴勒活佛被斩，天竺佛门恐怕会非常愤怒。须陀乃是天竺佛门龙树菩萨之子。”一尊活佛凝重说道。
龙树菩萨，乃是天竺大乘佛教的资深学者，也是目前鼎鼎有名的在世菩萨，他未遁入佛门之前，曾有一子，正是须陀。
天竺佛门，不仅仅只有龙树菩萨，还有世亲菩萨，他也同样是天竺佛门的领军人物。
普吉坚赞活佛脸色凝重之极，看着沈度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道：“怪不得他要去敦煌，估计是要去见竺法护菩萨。”
竺法护乃是敦煌菩萨，西晋月氏国人，世居敦煌郡，八岁出家，礼印度高僧为师，随师姓“竺”，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读经能日诵万言，佛法精深。
竺法护菩萨与龙树菩萨、世亲菩萨同一时代的人物。
普吉坚赞活佛以为沈度是去请救兵。
不过，天竺佛门动怒，西域可能有变，普吉坚赞活佛想了想，立即大手一挥，朗声说道：“回行宫，请佛图澄菩萨！”
西域还有菩萨在，那就是竺佛图澄大师。
佛图澄大师的弟子众多，例如佛门高人释道安、竺法汰、僧朗等人，都是佛图澄大师的弟子。
此乃真佛，真正的庇护一方。
——
沈度之所以要去敦煌，当然并不是见什么敦煌菩萨，而是看一看大名鼎鼎的敦煌壁画。
只从学会了吴道玄的鬼画术后，沈度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对于历史上出现过的壁画非常感兴趣。
这些壁画中，隐藏着大道之力，若是能够学会和运用出来，那么他将会大有益处。
沈度对于自己的实力要求的并不高，不过，既然来了，那么顺便去看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敦煌有莫高窟，敦煌有千佛洞，传闻敦煌的壁画规模巨大，技艺精湛，里面画的大部分还都是神。
它和别的宗教艺术一样，它是描写神的形象、神的活动、神与神的关系、神与人的关系。因此，壁画的风格，具有与世俗绘画不同的特征。
据统计，敦煌有石窟552个，历代壁画五万多平方米，是世界壁画最多的石窟群，想要看壁画，那么敦煌自然不能错过了。
至于什么敦煌菩萨，那已经是古代的人物，生活在西晋时期，至今已经数千年，现在即使没有死，恐怕也差不多了。
他的真身，恐怕已经不在敦煌。
当然啦，西域活佛传闻可以转世，真正的菩萨，说不定也可以用秘法转世重生。
沈度与图勒活佛慢慢行走，图勒活佛毕恭毕敬，不敢逾越半分，两人走了一会儿，沈度身边一个身形一闪，出现了一个倩影。
竟然是九州阵灵云韵。
一看到沈度，云韵立即皱着眉头对他说道：“你斩了须陀？”
沈度一愣，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身为阵灵，你可以自由行走？”
云韵眯了下眼睛说道：“可以脱离大阵五六日，但是不能太久。我在你身上种下了道印，所以可以察觉你的位置。你为何要斩须陀？”
沈度笑道：“蚂蚁一般的人物，斩了又有何妨？”
云韵脸色凝重说道：“须陀身份尊贵，他一死，天竺佛门恐怕会非常暴怒。沈上仙，你惹出了一个大祸了。现在九州大阵脆弱无比，根本挡不住数位菩萨联手攻击。”
沈度笑了：“不需要九州大阵，我伸手就可以抹平它们。”
云韵皱着眉头：“天竺佛门的菩萨非同寻常，你去了蓬莱仙境，你可是蓬莱仙境为何被毁？”
“哦？难道你知道？”沈度诧异问道。
云韵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此时应该跟天竺佛门有关系。天竺佛门不比西域佛门，天竺佛门乃是佛门本源，历来家大业大，一旦他们打算进入中原……沈上仙，菩萨都是大神通大法力者。一旦他们出手，恐怕天地崩坏。”
沈度摇头说道：“须陀图谋甚大，既然遇到了，那么不得不斩。”说着，又看着她笑道：“听你的话说，菩萨的实力应该很强，正巧，我也想要看看菩萨究竟强在哪里？”
云韵苦笑了一声：“到时候九州大阵……”
“我帮你加固一下便是了，不是什么大事！”沈度淡然笑道：“最近我得到了一个传承，那就是画鬼，画神，画山河，到时候我给你瞧一瞧怎么画山河！”
云韵愣了一下，立即盯着他：“画术？”
“是鬼画术！”沈度笑道：“天不生我吴道玄，画道万古如长夜！”
云韵闻言，不由大惊失色，惊呼了一声：“吴道子的鬼画术？””
沈度瞥了她一眼，淡淡笑了一声：“莫非，你还见过他作画？”
“不曾见过，不过吴道玄乃是画圣，如今华夏境内依然有不少真迹。你竟然得到了他的传承？这怎么可能？”
云韵神情大骇，死死地盯着他，有些难以置信，“沈上仙，我已经越来越瞧不懂你了。你有一双神眼，你会相术，你会真言，你拥有大道之力，可以催生万物，你会雕刻，能刻活物，现在你竟然还会鬼画术？你还是有什么是不会的？”
沈度笑道：“你说少了一个，我还能实现你的愿望，我一味茶，能够让你觉得时光倒流，饮茶悟道。你听说过天命阁悟道茶没？”
云韵说道：“听说过，但是没有喝过！”
“现在我已经不出售了，能够喝的人已经很少了！”沈度大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你既然来了，不如跟我去敦煌一趟吧。听说那边有一尊菩萨在，不知道是否能够见一面。”
云韵看了他一眼，顿时说道：“有空的话，你定要请我品一味茶！”
沈度哈哈笑道：“你乃阵灵，该品！等他日待你上我燕子山，一杯茶只不过是小事！”
云韵顿时笑了，说道：“天命阁悟道茶，听名字可能就不是一般的东西。我调查过你的事情，此茶确实能够悟道。”
沈度笑了笑，对着图勒活佛：“大师，请带路吧。”
“上师叫贫僧图勒即可，上师与云姑娘都乃是身份尊贵之人，贫僧可不敢屈尊！”图勒活佛急忙说道。
他认识云韵。
沈度盯着这话非常顺耳，顿时大笑了一声说道：“图勒大师德高望重，世人敬仰，被称呼为大师，丝毫不为过。待会儿到了敦煌，若是有机会，我给你们留一道图。”
图勒活佛脸色一异，尴尬笑道：“但愿不是鬼图就好，上师刚刚那副鬼图，可是把我们吓的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目前西域的禅意已变，加入了一些道镜。”
云韵顿时一愣，转头看着沈度，一脸怪异的问道：“你在西域加入了道镜？”
沈度大笑道：“我留下了一个道字和一副鬼图！”
云韵顿时结舌，满脸古怪的盯着他，狭促笑道：“沈上仙，你可是真大胆啊。在西域言道，你可知是对佛门的大不敬，弄不好恐怕会被千夫所指的！”
沈度哈哈大笑了一声：“我道，乃是真道。留在西域，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悟道，帮助他们提升修为，何来大不敬？先前我在罗什寺斩须陀时，他可是压根不敢跟我言佛。”
云韵与图勒看了他一眼，顿时哭笑不得。
以他这种实力，不要说须陀不敢跟他言佛，即使是真菩萨过来，恐怕都要掂量几分。
也不知道这天地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妖孽来，分分钟横扫佛门。
两个人顿时不说话了，朝着敦煌赶去。
这是季节，敦煌的游客不少，几个人刚刚还在喜马拉雅山上，前往敦煌还比较遥远，需要赶一些路才行。
不过几个人都是大神通者，速度都不慢，过去也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
正在走着，云韵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脸上不由一变，迅速转头朝着中原方向看了一眼。
“有人进入了九州大阵？”沈度问道。
云韵脸上凝重，看着他说道：“估计是找你的，燕子山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出问题。苗疆秘境开门了，出来了一位大巫师！”
“哦？”沈度一愣。
“他们的目标估计是燕子山，五毒圣女！”云韵说道，转头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狭促了。
她知道燕子山上有五毒圣女。
沈度闻言，顿时哑然失笑道：“你说他们会打上山，还是乖乖过来见我？”
云韵笑道：“你名声不显！”
沈度盯着她道：“我碾压了中原道门一遍，还名声不显？照你看来，名声很显是什么？”
“时间太短了！”云韵摇摇头，笑道：“他们只要五毒秘典，未必会管你是谁！”
“如此说来，那就很有趣了，但愿杨百里还有点用处！”沈度笑道。
“你不马上赶回去？”云韵问道。
沈度笑了笑：“我乃相师，一双神眼，可看未来，她们没有危险，我何许着急？”
云韵错愕了一下，不由无语。
图勒活佛闻言，心中有些惊愕，急忙问道：“上师掌握的可是神相术？可相天，可相地，可相人？”
沈度顿时笑了一声：“图勒大师，你的寿命还有八十九年，相术乃是我的看家本领，一眼辩龙鱼，一眼分石玉。他日你上我燕子山，我可以给你免费算一卦，我能看天命，能知你这一生的凶吉祸福。”
图勒闻言，不由猛地转头看着他，错愕说道：“鬼谷神算？”
沈度顿时哈哈大笑了一声：“大师，你也信命？”
图勒说道：“自然，信则有，不信着无。”
沈度转头对着云韵笑道：“云姑娘，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我看你红鸾星动，似乎已经姻缘以至。过后不久，应该可以找到如玉郎君！”
云韵愣了一下，俏脸顿时一红：“我乃阵灵，不能结婚，而且我是分身！”
沈度笑道：“你虽然是分身，但是你已经三魂六魄俱全，已经不算是寻常意义上的分身了。至于阵灵，你百年成灵的期限已到，过几年，九州大阵会重新挑选阵灵，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听我的，你真的是姻缘以至。”
云韵闻言，顿时抬头看着他，狭促笑道：“你这双神眼真是奇妙，除此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
沈度笑道：“能够看的东西可就多了，例如，我能够看到你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我乃天眼，可观天命。”
云韵闻言大惊，盯着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沈度点了点头道：“是啊，所有事情，而且可以看过去，可以看未来。”
“那岂不是……那岂不是……”云韵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盯着他。
沈度盯着她，神情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能不能看到你的私密事？哈哈，这个其实我能看得到！”
云韵错愕，几乎瞬间满脸通红，顿时盯着他说道：“你怎么能看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很无耻吗？”
沈度大义凛然的笑道：“何来无耻之说？此乃天命。我观的就是天命。”
“啐！”
云韵一听，顿时啐了他一口，满脸通红，她估计是觉得羞涩，没有继续在沈度身边停留，身形一闪，便立即消失不见。
沈度顿时愣了下，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图勒活佛笑道：“上师看到的东西太多，云姑娘虽然为阵灵，但是多少还有点少女性情！”
沈度笑道：“她都活了一百多年了，竟然还这样，实在是有些……”
图勒笑道：“云姑娘真正觉醒的时间并不长，认真算起来，其实跟一个二十岁少女差不多。”
沈度不由无语，哭笑不得的说道：“罢了罢了，走了也好。大师，我们还有多少路程要走？”
图勒顿时看着他问道：“上师是否需要却见竺法护菩萨？”
沈度说道：“能见就见，不能见就算了。”
图勒笑道：“上师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去见一见罢了。竺法护菩萨若是见到上师，恐怕会非常高兴。”
“也好！”沈度说道，说着又看着他：“你说的是真菩萨，还是假菩萨？”
图勒说道：“竺法护菩萨真身还在！”
“知道了！”沈度无语。
既然说是真身还在，那么就是法相还在，就跟罗什寺的罗什活佛差不多，已经圆寂已久，只不过保留法相庇护一方。
沈度觉得，恐怕大部分的菩萨都是如此，只保留了法相真身，其魂魄已经成灵，化成了无边真佛。
其法相，应该会比罗什寺的活佛还要高大，还要璀璨。
据说成灵的菩萨，还可以附身在专门制作的佛像身上，可以继续保留其存在千百年。
沈度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菩萨，所以多少有些好奇。
地仙沈度也没有见过，不过道门一些大门派大部分都已经传承了上千年之久，恐怕也会有一些地仙真身存在，只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显灵了罢了。
从云韵的事迹卡上，沈度知道，道门地仙真身，至少已经三百年时间没有显灵。
这个时节，敦煌的游客确实很多，大部分都是来看月牙泉的，敦煌有很多景点，例如莫高窟，鸣沙山，玉门关，阳关等等，都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