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玉亦萧一睁眼,发现自己大着肚子躺在红木雕花三尺的大床上,疼得大汗淋漓,彻心彻骨。
她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用尽全力挣扎。
片刻之间,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狠狠撞开。
“把孩子给她塞进去!”
一道冰冷厌世的嗓音袭来,几个仆人大步闯入,走到床前推开接生嬷嬷,准备动手。
玉亦萧抬眼望着门外走走进的男字,浑身透露处高贵的气质,却叫人不敢直视。
男人眉目如星,吐语成冰
玉亦萧再傻,也是个医学博士,自然知道现在在生产,她护着自己的肚子,震惊又惶恐的问:
“你、你在说什么,老娘可是在鬼门关上!”
凤旻熠瞥向她的眸没有丝毫温情,只淡淡开口:“你知道的,她回来了。”
玉亦萧身体一僵。
她?他说的这货是谁?
突然,脑袋里的另一种痛楚袭来,才知道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身为尚书府的嫡出千金,心悦凤旻熠多年。
凤旻熠十五岁开始征战天下,打下大片江山,从未吃过败仗,被西楚皇封东俊王。
东俊王军威严谨,十分叫人佩服。
因为爱戴百姓,又治风严谨,一直都是百姓心中的神。
但凤旻熠的心里却没有原主,而是另有其人
当初原主嫁给他的时候,就被威胁过,早晚有一日要给他心里的那个人让位。
“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腹中胎儿也要唤你一声父王,这是你的骨血啊?”
玉亦萧设身处地用原主的心境,吐露出这几个字。
凤旻熠毫无血色的眸扫了她的打肚子,却毫无动容,反倒增添了几分厌恶。
“只有玥璃才有生下本王高贵的血脉,玉亦萧,你不配。”
我去,这果真是个渣男啊!
玉亦萧心里吐槽,没想到原主可到头来,五年的一往情深、竭心付出,换来的只是“多余”二字!
所以真爱皆王道,多年求而不得的白莲花来了,其他人都该死?
一道柔弱的娇嗔声乍入玉亦萧的耳膜。
“妹妹你安心去,姐姐回照顾好王爷的。”
只见女子娇俏的身姿映入眼帘,叠加的是那曼妙纤细的腰肢。。
梳着遗世独立的飞天髻,珠宝玉石无数却不显俗气。
玉亦萧瞳孔紧缩,猜测出这是原主的亲姐姐。
现在……却在她临产之日在自己心里扎刀子。
没想到凤旻熠一直等的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姐姐。
玉玥璃故作姿态的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微弱却清晰可辨:
“妹妹安心去吧,欠我的你也该换了,当你我母亲早逝,你母亲做主把我抱到主院,虽给我锦衣玉食,可我却处处受你压制,成为一个卑微的庶女,我忍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玉亦萧联想到原主被这样欺骗,折磨,心里便狠狠揪着痛。
果真是个白眼狼啊!
玉玥璃面容满是狰狞,丝毫不给她在凤旻熠面前反驳的机会,狠狠压着她的虎贲穴。
“这么多年我忍着你,如今只要你死了,玉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助益。”
话落,玉玥璃直起身体看向凤旻熠道:
“王爷,妹妹分娩难产,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您快给她一个痛快吧,否则日后她也是日日抹泪,玥儿看着心疼。”
玉玥璃眼中满是心痛,泪水夺眶而出如同西子垂泪般。
凤旻熠见她隽冷的面容此刻竟然为了这个毒妇心疼,心里不免揪着。
“好,你说的本王都答应”
说罢吩咐身边的仆人,一个眼神,胖嬷嬷冲过去准备动手。
玉亦萧仓皇失措地护住肚子,心生一计,十分愤怒的控诉道:“玉玥璃,哪怕你恨我,但是我腹中孩子可是你的侄女,你如此迫切把她杀了,就如此心狠?”
她沙哑的声音李全是祈求,隐隐露出几分无力和卑微。
但是这一切却没有让玉玥璃动容,她亭亭玉立如一朵莲花,遗世独立。
凤旻熠眸光看向玉亦萧怒斥道:“玉亦萧,玥璃心善,是为你考虑,黄泉路上,你可要多谢她的帮助!”
话落,凤旻熠扬起手。胖嬷嬷则狠狠朝玉亦萧的肚子按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划破夜空。
玉亦萧脸色苍白,痛到失去直觉,身旁的人却以此为乐,看着这一幕场景毫不动容。
二人转身离去这污秽之地。
是夜暴雨来袭,风雨交加,闪电示威般轰下。
凤旻熠搂着玉玥璃回到他们的新房之中:“去告诉宫里,就说王妃难产,不幸一尸两命!”
雨大到拍打着窗户,像一只索命的鬼魂,让整个东俊王府陷入阴森之中。
玉亦萧慢慢恢复一点点意识,幸好方才她悄悄动用了银针闭气,让这些狡诈的人知道她已经气绝,否则才从末世华国死掉魂穿归来的她,就又要再死一次了。
她缓缓伸出一只有力气的手,慢慢半仰坐起来。
屋子里是死亡般的寂静,身下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玉亦萧此刻正躺在血泊中,身边冷清不已,却漆黑一片,勉强接着身边的火折子,方才找到几丝光芒。
她肚子高高隆起,皮肤青筋尽显,两腿间痛楚一场。
忍着痛去把蜡烛点亮,且把床单拉开,血腥落地。
进来收尸的让看着站起来的人影,吓得连摔了好几个趔趄:“救命啊!王妃诈尸了……”
说罢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往外院走。
外面狂风骤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玉亦萧此刻强忍着痛,努力的在想着自救的办法,她必须要活下去。
现在需要麻醉针止器械,还有剖腹产的手术器具立即剖出胎儿……
但是才穿越过来,她该如何剖腹?何来的剖腹工具?
正这么想着,受左边的手镯却变出许多医疗器械。
是止血钳,手术刀,美容线,止血药……
玉亦萧瞳孔紧缩,肚子的鲜血不断向外流淌,宫锁却越来越频繁。
她艰难撑坐起来,虽从未生产过的经验,但是之前教授亲自给自己手术的时候,给她传授过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