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玥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晰听到他的心跳，仿佛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腾一样，她几不可觉地弯了弯唇角，轻声道，“不后悔。”

“确定？”

“……”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当即就想挣扎着起身，“我走了。”

“晚了。”厉墨沉翻了个身，长手长脚将她禁锢住，“后悔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等、等等。”书玥慌了一下，伸手抵住他，“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书玥。”厉墨沉咬牙切齿地唤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崩溃，他毫不怀疑自己真的有一天要交代在她手上。

书玥撇嘴，眼眶有点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凶我干什么？”

厉墨沉，“……”窦娥都没有他冤吧！

沉沉叹了口气，厉墨沉推开她，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手间。

书玥坐在床边，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瓣，好半天才站起来，趿着拖鞋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推开洗手间的门。

“你……”厉墨沉被吓了一跳，顶着一脸冷水看她，“等会，我很快出去。”

书玥抿唇不语，将门关上并顺便按了反锁，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厉墨沉。

厉墨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明明是大冬天，却愣是紧张得手心冒出了汗，就那样靠在洗手台前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挪到洗手台边，书玥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红得不像话，牙齿紧张得都在打架了。

书玥深吸了一口气，纤细手指落在他的大衣拉链上，微微使力往下拉，手抖得不像话。

厉墨沉看得心生不忍，大掌握住她的手，“玥玥，算了，不要勉强你自己。”

“没有勉强。”书玥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就是有点紧张。”

厉墨沉心想，何止是有点紧张，看这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根本就是紧张得极致了。

到了这个时候，继续是不可能再让她继续的，厉墨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怜惜地在她眉心亲了亲，“没事了，我们来日方长，不着急。”

“可你不是难受么？”书玥愧疚地看着他。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乱撩他了。

“还好，习惯了。”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心酸，书玥垂头，闷声道，“我妈要是早点生我就好了。”

厉墨沉被她逗笑了，“这么急着想嫁给我啊？”

“才没有。”

“好吧，你不想。”厉墨沉似是遗憾地叹息一声，“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娶你进门了。”

书玥红着脸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厉墨沉松开她，长长叹息了一声，“快点长大吧，我的小姑娘。”

书玥，“……”她能说她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25岁“高龄”的男人经不起这么大的刺激。

翌日一早，书玥等人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坐车去了医院，沐晨的手术将会在上午10点30分开始。

他们到的时候，护士正在准备将沐晨推去手术室，书玥眼眶发红，扑过去握住沐晨的手，喉头哽咽，“妈，我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