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被分派出去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有的带着干柴，有的捧着野果，有的抓的小鸟，甚至还有个男生抓了只雪白的兔子。

这么可爱的兔子大家自然是不舍得吃的，女生们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最后还是让它重新跑回了大自然的怀抱。

大家分工合作，空气中很快散发出烤肉的香气。

吃完东西后，36个学生加上2个教官围成一个大圆圈，静谧的山林很快响起嘹亮的歌声，雄赳赳气昂昂。

野外拉练的第一个晚上，在歌声中落下帷幕，学生们回到各自的帐篷睡觉，整片山林恢复了宁静。

陌生的环境，书玥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一阵隐忍的闷哼声。

竖耳听了一会，那道闷哼声越来越清晰，书玥倏地睁开眼睛，摸出小手电筒打开，借着光线她看到彭莹蜷缩成一团，手紧紧捂着肚子。

“彭莹，醒醒，彭莹。”书玥轻推着彭莹的手臂，试图把她唤醒。

彭莹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你没事吧？”

彭莹死咬着嘴唇摇头，闭上眼把身体转向另外一边。

书玥蹙眉，轻声开口，“身体不舒服就说，别自己忍着。”

“你睡觉吧，不用管我。”彭莹的嗓音沙哑，似在隐忍着什么。

“噗。”

书玥还想说点什么，安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道不雅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彭莹浑身僵了一下，难堪地抬头看了眼书玥，突然伏在草枕上压抑地哭了起来。

书玥非常不解地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不就是放了个屁吗，有必要哭得好像天都快塌下来的样子？

“你是肚子疼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找教官？”

“不要。”彭莹急促地拒绝，半晌才抬头，有些难堪地启唇，“你能不能陪我去上厕所？”

书玥看了眼外面的夜色，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也要去。”厉沫沫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揉了一下眼睛。

书玥拉开帐篷拉链，率先走出去，彭莹和厉沫沫紧随其后。

“你们三个想干什么？”女教官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报告教官，我们想去解决人生三急。”

“去吧。别走太远，注意安全。”

夜色很浓，三个人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树枝，顿时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彭莹忍不住抓紧厉沫沫的手，声音略带哭腔，“这里会不会有蛇和狼啊？”

“这里树和草丛都挺多的，有蛇也很正常，狼倒是应该不会有。”

“那怎么办啊？”彭莹瑟瑟发抖，很想掉头回去，但肚子的疼痛却根本不允许她回头。

“安啦，小事一桩。”厉沫沫是个胆子大的，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不就是蛇嘛，本小姐分分钟收拾它，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想当初我……”

厉沫沫侃侃说起她从前的拉练经历，丝毫没有注意到书玥刚刚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而她的脸色并不如刚出来时那般淡然，甚至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