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习惯了刀口上生活的变态,肯定没有犀利的手段。
众人才第一次发现身边这个“飞沙”组织的人是多么的变态,同意都罩着贴的面罩,从身上的服饰根本就看不出是哪一国或者哪一个组织的,就守护在他们那群人最不起眼的位置,也是最高的位置。现在看来,确实比谁都高大的存在。
陈天羽尽管从老师那里听说过剑术高超的剑士是如何取万军从中的首级如无物的。眼前的那位鬼煞兄弟,简直让人不可直视的拉风啊。隐藏在人群中的时候,谁都不会注意。
公孙清溪胆战心惊地瞧了瞧在马上淡定的鬼煞,嘀咕道:“真的是地狱来的?”
就连见多识广的公孙长看到眼前的一切,好半天硬是没有回过神来,等到走了一段时间,才感慨和惊叹了一句:“飞沙的都是怪物啊!”
云驹偷偷瞄了瞄还在马上和鬼煞谈笑风生的阴魅,刚才的情形又在眼前翻腾,心中骂了了一句:变态。
过程看过去是华丽到掉渣,结果就是那群人狼狈不堪的走了。陈天羽心中却无法平静,因为从凌轩城被劫,到现在回中南国的路上,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主宰的。情报,老师说在帝国最重要的就是情报。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了如指掌,最终不可信的也就是情报,因为他可能让你失去性命。
陈天羽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飞沙的里面的一些人弄到自己身边,这得有多拉风啊。出使各个国家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而身边的手下一出手,那场面太华丽了。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然后习惯性地耸耸肩。
“天羽兄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中南国啊。”云驹这个家伙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去中南国。
陈天羽现实假装正经,然后偷偷地告诉云驹,“还不是为了搞定她。”说完,眼神玩味地瞟了瞟身前的公孙清溪。
云驹这个家伙不由感叹啊,“鸟啊!我也是出于这个目的才答应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陈天羽白了他一眼,“你个鸟也没问我。我说,那可是难啃的骨头,我看谁能降服她,不经历刀山火海,难得美人归呢。”
夕阳西下,给凌轩城通往楚国的官道上铺上了一层昏黄的外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行走,整个帝国大陆突然显得寂静起来,陈天羽看了看眼前的背影,突然找到了人生心的目标。
突然一脚飞踹,难道又是劫匪?
某人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啊。
“有些话最好别说得太早。”公孙清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留给某人无限的遐想。
陈天羽这个人很容易自我安慰,他身上还有留有美人脚的余温,他摸了摸还痛的胸口。而云驹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眼前,噤若寒蝉。
陈天羽在这一路上那是没完没了地说话啊,好在云驹给他面子。十句话还有八句是天羽说的,他只要说一个“嗯”,天羽又可以叽里呱啦地说个半天。
在山上无聊的时候,天羽和沐坤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情形就是如此。陈天羽甚至被老师罚了半个月不准说话超过十句,用布条封住他的嘴,只让他在吃饭的时候取下。没想到,才刚刚解禁,那家伙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天马行空地胡乱调侃起来。
一统帝国大陆,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还没有到中南国,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让公孙长眉头紧皱。这次寻才花费了他几乎平生的积蓄,接下来在中南国帮助天羽上位估计要靠他自己了。他这把半截入土的身躯,能为中南国做的事情不多了,这一点他很清楚。
经过几个昼夜的赶路,他们终于走出了汉国,来到了清国的边界。而飞沙的使命也就是帮助公孙长劫走那些士子,一来是为了掩饰他中南国没有大才,二是有些士子就像先前天羽那般瞧不起中南国,第三是为了在汉国弄出一些不小的动静,够这个强大的战国的士子们乱上一阵。
清国地大物博,在和楚国之间夹杂着一个中南国。可惜清国的周围有六个国家,这让这个国家进攻极其地费力。若是在攻击的时候,很容易遭到别的国家在背后来一下。想当年就是这个原因,让清国处于这个尴尬的位置,还好清国出了一个大相---鹿园。
在自己的国家,陈天羽显得格外的情切。说家乡话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冲动,就是留在自己的国家的冲动。不过现在的找到了人生中新的目标。陈天羽多么希望身边有一个人,他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身边肯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团体,而且这个团体的人还非常的变态,比如说像鬼煞那样的王牌剑士。不仅仅可以拉风一把,还可以在人前拉风一把。
陈天羽对待不那么熟的人的时候,就喜欢装傻充愣。就比如说刚才对待那个劫匪头型的时候,那种傻乎乎的表情是他看父亲经商就练出来的。他察言观色的功夫算不上一流,但是对于需要观察细节的时候,他还是能拿出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这才自己刚刚答应去中南国,路上就出来劫匪。这是个巧合吗?就像和公孙长下国战棋的时候,他选择了中南国,他也问自己,这个巧合吗?
明显不是。
他躺在客栈的床上,觉得百无聊赖,走到云驹的房间。那个好色的木甲士竟然已经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是,他敲开了鬼煞的门。
“鬼兄,深夜闲着没事,咱们聊一聊。”陈天羽的表情有一点古怪,他深怕这个家伙一怒之下真的把他的最给劈了。
鬼煞看了看这个家伙,决定打死不开口。不过陈天羽在旁边一直废话,让他觉得很烦,等到他是在忍不住,终于感慨了一句:“兄弟,你不说话能死吗?”
“这话怎么这么说”陈天羽心想终于打动了这个铁面的家伙,那演技简直如火纯情啊,表现得欣喜若狂的样子。
“鬼兄啊,我们都是清国人。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现在回到我们自己国家,是不是十分地开心。”
鬼煞有点奔溃了,“我本来是很开心的,可是见到你我就不开心了。”
“信不信缘分啊。佛主说这辈子的相遇乃是上辈子五百年的修行。你说你这脸上的面罩到底有多重啊。我想鬼兄你一定很帅吧,为什么不把这面罩摘下来呢?”陈天羽胡吹乱砍的功夫可是一流,他不信打不开这个家伙的心。
“不信。佛主可以阻止我杀人吗?不可以。所以佛主不能拯救这个世界。”鬼煞依旧声音冰冷。
“知道《观眼经》吗?这是古国的旧书,说的是一个人的命运和眼睛是息息相关的。”陈天羽还真不是胡说的,那本破书纯粹就是山野的士子无聊写出来的废物。
鬼煞依旧不冷不热,他决定不和这个人废话了。
陈天羽不停地说道:“鬼兄啊。你为什么加入飞沙这个组织呢?我知道你们剑士肯定是希望自由的,这其中有什么苦衷呢?说出来,不一定我能帮你解决呢”他不断地试探,小心的让话题切入自己想要的方向。
鬼煞的眼神一晃,陈天羽觉得有戏。
“老师说过我,今生一定会有大成就的。我觉得这一点老师不会骗我,我觉得一个人总是孤单。不如和我一起入中南吧。”陈天羽说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高的神秘的样子。
鬼煞好像在沉思着什么,这让天羽觉得有突破口了。那个什么《观眼经》其实都是废话连篇,一个人的命运怎么可能由眼睛的形状大小决定。若真是如此,直接戳瞎不就得了。不过他苦地这么乱说一番,他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打开这个家伙的心扉。他懂得飞沙里的一下传闻,也知道飞沙出来的剑士是多么强大。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就足够的强大了。
陈天羽很是懂得做人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些清国的元宝,“若是兄弟觉得生活困难,尽管开口啊。我陈天羽保证你日后的荣华富贵。”他突然想到鬼煞的武技,做个劫匪都家财万贯了,不过他素来是口无遮拦的。
鬼煞眼睛一闪,看的出他的情绪是叫一个激动。
陈天羽也是激动,难道真的找到突破口了。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陈天羽倒在鬼煞门口,手中还抓着那几锭清国的元宝,一脸尴尬的笑。
“我说鬼兄,也不要这么狠吧。好歹大家是一国的。”陈天羽还没回过神来。
“我数到三,你在我面前消失。”鬼煞似乎发怒了。
“三。”
“二。”
“一。”
其实鬼煞刚开始数的时候,陈天羽这个家伙就提着裤子跑了。
鬼煞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真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