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贼最终有没有死完韩轩不知道,韩轩现在想做的事是快点找个地方躲避着深夜的寒风。但是现在这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找住处呢?无奈的韩轩只有跑远些,找了处凸起来的山坡,再找些干草盖着,就这样瑟瑟发抖着身体渡过了一晚。
待天亮后,韩轩拖着疲惫而发抖的身体往翼九最后死亡的地方走去,与他做个告别。
越过茫茫大山的另一边,县城城门刚开,两匹马从里面飞奔而出,马上坐着两个女子,这两人正是尘烟尘灵。
原来尘烟与尘灵走了许久之后,在快接近中州地界的时候,尘灵无心的一句抱怨“讨厌鬼,没有我们看你怎么报仇。”让尘烟恍然大悟,想到韩轩的种种莫名举动,又想到韩轩的性格,他不可能对自己与师妹无缘无故发那么火吧,那唯一的可能是他要支开自己与师妹,独自一人去报仇。
想完尘烟内心又是一阵感动:这个傻子,直接调转马头对着尘灵喊道:“快回去。”尘灵对师姐的举动甚是奇怪,只好调转马头跟了上去,然后追问师姐为何。尘烟驾驭着马一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尘灵。
“混蛋韩轩,大坏蛋,竟然敢支开我们,待回去找到你要你好看,呜......”尘灵呜咽着骂着韩轩,而远在官道另一边走着的韩轩忽然打了个喷嚏,韩轩想着看来是昨晚冷着了。
待尘烟尘灵回到昨天居住的村子,向那户人家一打听,他是昨晚太阳下山的时候离开村子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又村民打听了山寨的地方。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出了村子往那山寨方向而去,但是这个方向却是韩轩背道而驰。两人终于到达上山寨的大路,而昨晚韩轩走的小道。
韩轩此时已经到了翼九身亡地方,那马车已经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昨晚的风沙掩盖得差不多了,韩轩蹲下来抚摸了一会喃喃的道:“再会了,我的兄弟,你们的仇我已经给你们报了,安心的上路吧。”过了一会,起身往前走去。
尘烟尘灵靠近越靠前越心惊,这树林大部分已经被烧毁,此时还有很多树干冒着火光,这是韩轩造成?此种场景直至山寨前,而再看那个山寨,早已破败不堪了,山寨中大部分的房屋已经被烧毁,而里面稀疏的走动着一些山贼,在搬动着东西。
尘烟尘灵骑马冲过去,那些山贼看见两个绝色女子闯进来,黯然的脸上顿时兴奋起来,而他们三当家在昨晚喝醉之时已被活活烧死了,群贼无首顿时嗷嗷大叫着冲了过来。经过了生死考验的尘烟两人已是今非昔比了,那两张绝色的脸蛋如腊月的寒冬一样冰冷,剑出鞘寒芒闪过人头落地。
待死了十几个人后那些山贼终于害怕了,纷纷夺路而逃,尘烟尘灵分别抓住一个山贼,逼着起来。但是这两个山贼却是一无所知,连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都不知道,更不用看见什么人放火了。
尘烟与尘灵对视了一眼,看来韩轩不在他们手上。尘灵问师姐要不要全部杀掉他们,尘烟摇摇头说不能再浪费时间去追赶他们了,赶紧去找到韩轩才是紧要的。
尘烟按照韩轩的性格以及处境推测起来:既然已经报仇必然去拜祭那些死去亡魂,然后赶去县城,再返回京城。推测完后就带着尘灵往出事的山脉入口而去。待到了出事点没发现后两人向着县城方向赶去。
韩轩的确如尘烟推测的那般,此时的韩轩在山中弄得蓬头乌面的,正趴在一辆堆满了干草的马车上大睡着,身上盖满了干草。马车缓缓的前进着,时不时的身边有些行人经过。忽然,两匹快马从车后如风一般的冲过,弄得赶车的村民一阵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骑马真是不要命了。”
......
朝堂上,李幕上奏皇帝辽北战后的事情已经拖了许久,朝野外已经众口纷纷,再不做赏罚朝廷的威信可能就要下降了。
对于李幕的话许多大臣都呲之以鼻,谁众口纷纷了,还不是你李幕一个人说的。但是能站在这里的除了部分靠军功上来的几个武将其他的个个都是人精来的,这种得罪人又没好处的事,没人愿意做,所以也没有人出声反对李幕的话。
皇帝见连武官也没有出来反对的,无奈只好当庭宣告:辽北知郡朱定候立大功,封辽北知郡朱定候为辽北候,赏金千两,丝绸五百匹;而辽北都尉庞坚守关失责,杀敌有功,功过相抵,不作封赏,另派人去抚恤死伤的其他将士。
对于这个封赏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了,而皇帝则不予理会,宣布退朝后就出了太和殿,往御书房而去。杨建回到御书房坐下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事情查得如何了。”旁边的卫公公没有回话。
“事情已经查好,正在陛下的书台上的信封里。”屏风后穿来一阵沉的声音。
杨建一看果然台上有个信封,拆开来展开纸张看了起来,看了一下眉开眼笑起来:“还真有些谋划啊,不错,不错,”然后接着往下看,脸色沉了下来:“又是江湖,看来是朕以前杀的人不够多了,还不害怕是吧,哼!能不能查到这两人的位置或者幕后主使?”
“这两人行踪飘忽不定,一时间还查不到他们的位置,属下已经命人加快速度了。”屏风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嗯,好......没你的事了,”杨建说完顿了顿低声嘀咕起来:“如果让朕知道是你们这些江湖门派搞的鬼,挖地九尺也要把你们找出来,连根铲除,朕的天下岂能由你们胡作非为,哼。”
末了,杨建抬头看向旁边的卫公公:“你说这韩轩既然立了大功,但是为何这军功表上为何没有他的名字呢?”
“陛下,这种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那韩轩自己要求,至于为什么老奴就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了,而这第二嘛无非就是有人故意不加上的,为什么不加去呢,想来是想要独揽军功呗。”卫公公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等那韩轩回来朕直接问清楚是不是了,如果是真有人做出这种事情,看朕怎么处置他,”杨建说完忽然疑惑起来:“按照时间,这韩轩也该早早回到京城了啊,为何没来见朕,可曾派人去韩轩府上问过?”
“回陛下,老奴听小成子说过,那韩轩在京城还没府邸呢,他以前是住在客栈的,所以老奴也不知道如何派人去询问啊。”
杨建听完顿了顿感慨道:“看来朕对臣子还是不够关切啊,此人为朕立马如此功劳,而朕连有无府邸都不知道,等他回京后,你立刻去选一处宅子赐予他。”
卫公公正要领旨,门外的太监叫了起来:“贵妃娘娘驾到。”声音刚毕,伍贵妃就摆着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款款的走了进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了,”伍贵妃对着杨建做了个福礼,待听完杨建的免礼后:“陛下您日夜操劳,臣妾亲手给陛下顿了个桂圆鸡汤补补身子,陛下趁热尝尝。”
“哈哈,爱妃有心了,”杨建接过宫女手中的碗,用小勺品尝了一口:“嗯,好喝,爱妃手艺又见长了,但是以后这种粗活让下人来做就可以了,别累坏了身子。”
而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说了一会。末了,伍贵妃好奇的问道:“刚刚臣妾进来之时,陛下与卫公公谈何事这么兴奋啊,让臣妾也分享分享。”
卫公公听完则有深意的偷偷瞄了伍贵妃一眼,却没敢说话。而杨建没有想太多就直接说了出来:“这不是今科的那个探花韩轩嘛,朕让他一个人去辽北边关搞定那来犯的鞑子,没想到他还真办到了,而朕刚刚又得知他在京城连做宅邸也没有,所以朕就感慨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的。”
“哦,竟有如此人才,孤身一人就能搞定那些鞑子,这种人才陛下一定要好好重用才行,”伍贵妃惊讶起来,然后颔笑着道:“对了,陛下刚刚的那人叫韩轩?”
“嗯,是叫韩轩,金科的探花,爱妃认识?”
“臣妾深居宫中,哪能认识这些人啊,倒是陛下那宝贝小公主,前段时间经过太和殿门口,碰到一个叫韩轩的才子守候在殿门口,就让他写了首诗,那丫头说那首诗是写她的,整天欢喜得不得了,害得臣妾耳朵都起茧了,臣妾对诗又不是非常懂,就随她的便了。”
“哦,竟有此事,爱妃可曾记得那诗,快念来给朕听听。”杨建诧异道。
“陛下要听,那臣妾就念来让陛下也笑一笑,‘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时俗薄朱颜,誰为发皓齿?俯仰岁将暮,荣耀难代恃。’就是这首,感觉就是写些女子,看来此韩轩非彼韩轩了。”
皇帝默默念着那首诗,过了许久看向伍贵妃道:“爱妃错了,这诗虽说写的是女子,但是用了比如手法,此人形容空有才华,却不能一展抱负,爱妃说这作诗之人也叫韩轩?”
“是的,陛下,臣妾也是听紫苋那孩子说的,说是太和殿门口碰到的,臣妾也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是同一个人了,看来朕真应该考虑用一下他也无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