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徐若彩的话,要说他成家了吧,他也真还没有,但要说没成家吧,他又已经和南宫紫嫣与皓语有夫妻之实了,还有个小公主纠缠不清,想完韩轩尴尬的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来,喝酒。”
众人不知道韩轩这是什么意思,默认是表示成家了还是没呢?
南宫齐扬“噌”的站起来,朗声说道:“军师与我侄女南宫紫嫣情投意合,过不了多久就会拜堂成亲,另军师还有两位红颜知己,其中一位便是当今的公主。”
南宫齐扬的这番话很明显,你们就不要正房的主意,要是让你徐家的人做个小妾还可以了。
徐若彩看了韩轩一眼,见韩轩只顾在那喝酒也没反对,再看徐眉,脸上有些失落,贝齿轻咬的对徐若彩点了点头。
“哎,”徐若彩暗叹了一口气,想来徐眉已经做好为家族牺牲的准备了,扔下自己的幸福,给韩轩做小妾。
“徐家主,这乱世上求生,我理解你们的苦衷,但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只会害了这姑娘而已,而且也不是只有那条路可以走而已。”韩轩抬头看了徐眉一眼,娥眉粉黛,明眸韵色,身材盈盈一握,举止优雅,果然是大家闺秀。
徐眉不敢与之对视,低下了头,脸色有些发红,心如小鹿般跳个不停,从来没有外姓男子敢明目张胆的看他,韩轩是头一个。
“此话怎讲,徐某愚钝,请大司马为我解惑,”徐若彩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虽然不知道韩轩指的是某些方面的,但指要能把徐家与轩辕军捆绑在一起,那就可高枕无忧了。
“等整顿好郑仕州后,我打算对中州或陈州发起进攻,只是现在兵力越来
越多,这每天耗费的粮食,哎……”韩轩说的这么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一干人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顿时在心里暗骂起来:果然还是和曲卫红一样。
“这事简单,我徐家尚有些余粮,若是大司马不嫌弃的话,我这叫去人准备个上千石,稍后让大司马一同带回去?”徐若彩想了想回答道,然后看着韩轩的反应。
韩轩笑了笑,“徐家主就不用试探我来,我就明说吧,我想要你徐家和城中的几个大族给我大军提供补给,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无偿提供,我们会支付一部分的钱,还有以后我轩辕军的地盘内,你的商队或门铺都由轩辕军来保护,你意下如何。”
“大司马能否容我等商量一番。”
“也是,今日就到此结束吧,谢徐家主的好酒好菜款待,”说完韩轩站起来,往堂外走去,一干人连忙起身相送。
等到韩轩离开徐府后,走在人群后面的徐北脸色纠结的样子,挣扎了一番,脸色终于变得坚定起来,拔腿往韩轩追过去,“大司马……”
韩轩停下了马,回过头来看着正跑过来的徐北,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大司马,我叫徐北,我听说过你的很多事迹,大司马乃是大胸襟之人,处处为国为民,乃我辈之楷模…..气匈奴,扬我汉朝文人之风,学识惊天下,如果大司马愿意的话,我想拜你为师,随军上战场。”徐北说得慷慨就词,本来他比韩轩还要大上个几岁,但说出这番话,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说出口。
韩轩往徐府大门方向的众人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端详了一会,笑了笑,“你就是那个挟持曲卫红的徐北?不错,但你的家人应该还不知道你这个决定吧?听说你还是下一任家主继任者,他们会同意吗?”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们一点都不知情,即使他们知道了也左右不了,”徐北摇摇头,一脸坚定的回答。
韩轩盯着徐北,过了许久才出声道:“你年岁估摸比我还大许多,拜师就不必了,你要是不怕辛苦的话,就跟在我身边做个司马詹事。”说完韩轩抖动了一下马缰,留下徐北一人在那思考起来。
司马詹事好听点是替大司马处理一些私事的,难听点就是跑腿的,但怎么说都是大司马身边的人,部分人还是要给点脸面的。
韩轩没有收徐北为徒,多少让他有些失落,等到韩轩的背影消失后才若有所失的往后走。
“北儿,你刚刚跟轩辕军的大司马说了什么?”徐若彩询问道。
“没什么,我想拜他为师,随他去军中历练,但是他不肯,让我做一个司马詹事。”徐北耸拉着脑袋,却没发现话一出口,徐家一干人脸色各异的变幻起来。
“小侄,这可使不得,你是下任徐家家主,若是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家主,这事太荒唐了,你赶紧劝劝他。”徐家正房一脉的一名老者反对起来,他说的话也是其他正房的人想说的。
“那你准备去还是不去?”徐若彩没有劝徐北,而是问徐北要个答复。
“我不知道。”徐北脸色犹豫不定。
“北儿,我还没入土,你还可以去做些你想做的事情,不然等到你将来接任家主之位后,偌大的徐家命运都在你手上,我不希望在你手里断送了。”徐若彩意味深长的说道,说完后也不理会众人怎么想,往府内走去。
……
德阳元年六月初,郑仕州狼烟刚灭,沧州马上烽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半月左右,张棠败北,带着一万残兵拼死杀出重围,往中州逃去,最后能安全到达中州境不过区区千人,其余人不是被俘或亡。
张棠为当初挑起诸侯联盟的战争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橡州费玉清设宴大庆三日,如沧州好像他打下的一般。
同一时间,温扬拥兵二十万,自立为王,称镇西王,以云龙州、章州、沧州三州为封地,王府设于沧州维朗郡。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惊,洛阳李幕特别愤怒,广发文书,以谋逆之大论声讨温扬,同时派人游说各诸侯放下恩怨,共同讨伐温扬这个不臣之人。
韩轩与南宫澈同时收到了李幕的来信和他派出来的使臣,这名使臣已经在双子村逗留两天了,但是连韩轩的面都没见上,更不用说游说了。
这日,韩轩在大帐内查看着暗卫送过来的情报,其中有一封是南宫澈让人送来,南宫澈的意思很简单,全凭你做主。
另外中州与陈州的暗卫发来的密报上说,拓拔司康好像和李幕达成了什么协议,从中州退兵,而从陈州腹地内又派出了大量的兵马赶往西边与沧州交接的边界。
再有就是费玉清的,就是询问下韩轩的意思,要不要凑凑热闹。
看情报后,韩轩再三思量了一番,把韩小龙一干人将领叫来,又命人把朝廷使臣叫过来,没多久,朝廷使臣臭着一张脸来到大帐,想他也是堂堂使臣,被一个文弱军师如此甩脸,让他怎么受得了呢。
“名阳候现在的架子好大啊,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哼,”朝廷使臣阴阳怪气的讽刺道,鼻孔朝天,一副不把韩轩当回事的样子。
“大胆,还不快跪下,”顿时帐中杀气弥漫,全部冲着朝廷使臣而去。
这名朝廷使臣本就一个文弱质质的文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打了个冷颤,脚一软摊到在地上,冷汗哗啦的流了下来,眼睛惊恐的扫视着诸将。
“哈哈......”
大帐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原来是个三脚猫,一吓就露出原形了。
韩轩莞尔一笑,但很快正色起来,装作板着脸,“放肆,还不快把朝廷使臣给扶起来。”
众将知道韩轩在装,韩小龙连忙走过去,假装好意的伸手去扶朝廷使臣,“哎哟,使臣勿怪,本将这就扶你起来,”韩小龙嘴上说着,但是手就神在那里,没有一点要扶的意思。
那朝廷使臣顺势拉着韩小龙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一甩手,脸色通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知朝廷使臣过来我轩辕军有何要事?”韩轩明知故问。
“前云龙州节度使温扬,行不臣之心,朝廷命我过来给你等说一声,马上派兵与其他州诸侯一起讨伐温扬,显我汉朝威严。”
“这样啊,那朝廷想要我们怎么讨伐温扬呢?”
“发兵西北方向与青州橡州一起攻打云龙州就可以了。”
“那朝廷与其他州呢?不会是在旁边看热闹吧?”
“朝廷将直接面对温扬的主力,攻打章州,至于沧州就由陈州来攻,只要按照朝廷说的去办,不如温扬即可伏法。”朝廷使臣看见韩轩这么好忽悠,顿时露出不屑的神色,傲气又升了起来。
众人把他的神色都一一看看眼里,特别的不爽,正要开口在压压他的气焰,只见韩轩咳嗽了一声,“咳--”众将这才不满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整顿好兵马出发,你回去复命吧。”
“真的?”
“真的。”
等到那朝廷使臣走后,众将纷纷开口询问,为何要答应那草包。
韩轩笑了笑,“过多些日子你们就知晓了”(未完待续)